顾文渡对这件事没怎么在意。反正大方向有楚衡把控,他最放心不过了。现在更想做的是挽救更多人的性命。
幸好这次在他的全程操控下,之后没有什么出现纰漏,在秋收过后,再次充实的粮仓让大燕朝廷再次坚定了信心。
水利工程也是在大量青壮的参与下建设得如火如荼。楚长德看着逐渐显露雄伟身躯的大坝只觉得自己身上什么疲惫都没有了。
他插着腰巡视着这座由他亲手指挥构建的大坝,笑得眼睛都快没了“这大坝,保准能让千年后的子孙们还记着咱们”
而这时,一匹快马策扬鞭奔来“楚大人,太子殿下来信”
楚长德一把摘下了额头的草帽,拿惯了铁锹锄头的手有力地攥紧了一旁下属的衣领,双目瞪得滚圆“今天什么日子了”
下属一脸莫名其妙地吐出一个日期,做水利工程的人哪里会不清楚日子,日子一个不对那可得多花多少钱呢
楚长德听着日子只想给自己几巴掌,那大坝再亲能亲过他最亲的妮儿么
再过些日子,那可就是他妮儿大婚的日子,他还真能忙晕了头
于是他一把甩飞了手中的草帽,跌跌撞撞地往官衙的方向跑“收拾东西马上收拾东西本官要回京都本官去把其他事情交接一下”
而作为当事人的两个主角也是为这件事忙碌了许久。
作为太子,顾文渡的婚礼注定无法与普通人的婚礼一般欢声笑语。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要遵从祖宗规矩,不得出错,一旦出错那就是大不吉。
就连那庄重的海誓山盟也少了几分烂漫,变成了冰冷冷的婚礼中的一环。
作为太子,也无多少人有胆子灌醉顾文渡。
因此当顾文渡回到婚房时,意识还是非常清醒的。
其他宫人都已经识趣地退下,昏黄的灯光将楚衡面容的妩媚由十分放大到了十二分,她的唇形很好看,一看就是十分合适亲吻的。
强行按捺着心脏的狂跳,顾文渡不敢直视她艳丽逼人的面颊,
同时他又深恨自己怎么没喝醉,否则这么会如此清楚地记得这一切这不过是一场戏,是楚衡在报答他罢了。
楚衡那个问题这些天一直盘旋于他的脑海。他一遍遍地问自己,真的舍得么
或许是美色惑人,又或许是仗着自己这些年锻炼出来的厚厚面具,他厚颜无耻地打算趁着这次机会与楚衡商量一番。
就算机会渺茫,他还是想要试着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他们可以试着一起走下去。
她是他唯一彻底信任的人,是一个无法被取代的存在。
他想要留下她。
顾文渡弯下腰,从床底搬出了一盆他静心培育了许久的海棠。在这万花凋零的时刻,这本该在春天盛开的花朵却尽情伸展肢体,绽放着属于自己的美丽。
楚衡站在桌前一脸莫名,不明白顾文渡拿出这个是何用意。
“海棠花都在孤的努力下留在了秋季。”顾文渡自打那支玉簪开始就觉得楚衡喜欢海棠,所以把自己这些天亲自嫁接的花朵放在了他的面前,“我会努力,你可以考虑留下来么”
从孤到我,是一个身份的转换,也是决定权的交换。
顾文渡把选择权交到了楚衡手中。
站在烛火旁的楚衡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意外的消息让她惊喜万分。
这是梦么这是幻象么
但是突如其来的变故,并不会阻碍楚衡计划的开展。她已经下定决心了。
对楚衡计划一无所知的顾文渡还在那边铺陈着自己的计划“孤,我也知道自己这句话冒昧,我已经准备好了”
还未把“自己的床铺”说出口,房中仅剩的一盏烛火突然熄灭。
明明已经是一片漆黑了,可是对方似乎还是怕发生意外,用一只温热的手捂住了顾文渡的眼睛。
一股熟悉芳香钻入了顾文渡的鼻尖,让本来打算用内力以防不测的顾文渡顷刻间卸下了戒备。
是她
可这是哪一出
一头雾水的顾文渡猝不及防地被按倒在床上。
楚衡小心翼翼地用着自己在画册中学到是小技巧,轻轻打开了对方的牙关
作者有话要说如何才能留住对方
顾憨憨学习种花和嫁接
衡衡媳妇学习床咚和某种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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