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衣针缝伤口?”小白皱眉,这种事情他闻所未闻,这人的皮肉还能当衣服缝起来?那得多疼!
“快去,不只是后背的箭伤,还有身上其他伤口,全部都要缝合,这样能让伤口更快的愈合!”
小白毕竟不是真的傻,特别是这种医人的时候,那脑瓜子贼精贼精的,听了墨云晴的话,双眼一亮,立马跑出去找了巧珠要来针线,按照墨云晴的话一步一步照做。
楚玉琰见到他和巧珠要针线,心里奇怪,同时也担心墨云晴的状况,可是墨云晴不让他在里面,于是他心思一转,纵身跃上房顶,光天化日之下在众多暗卫众目睽睽之下掀开房顶的瓦片,大大方方的开始偷看起来。
只见房里,墨云晴趴在床上,光洁的后背裸╱露,后心一指大小的伤口,那就是差点要了她命的箭伤!而后腰肋骨之处,一条长长的伤口,伤口延伸至前腹,略深。那是一道刀伤,是除了箭伤以外她身上最深的伤口。
小白拿着穿好的针线放入一个倒着白酒的碗里浸泡一下,然后拿出来,直接穿入墨云晴的皮肤。
楚玉琰看着小白手中,在墨云晴皮肉里穿来穿去的针线,烈日之下身上竟然泛起一阵寒意。
再看墨云晴,一动不动的趴着,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抖都不抖一下,哪怕连呼吸都不曾紊乱一丝,心里不禁涌现出一丝佩服之意,同时还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流淌,像是骄傲:看,这就是他看上的女人,果然不是那些软弱无能的女人可比拟的!
缝合了两处伤口,然后墨云晴坐起身,露出腿上两道狰狞的伤口,小白如法炮制,一一将它们缝合,剩下一些细小的伤口,小白不再缝合,只是撒了些药粉,然后用干净的纱布将伤口包扎起来。
“好了,记住别再让伤口撕裂,否则会很麻烦。”
“嗯!”墨云晴站起身,拿起一边挂着的衣服自顾自穿了起来,楚玉琰这才发现,墨云晴跟别的女人果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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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身为女人最为重视自身贞操,哪怕手臂也不敢多露出一分,即使病痛也不太敢请男大夫,一般都是请的医女。
他倒是不太在意这些,与贞操相比,他更看重的是自己女人的安危,如果人都没了,那空要贞操有何用?
可他没想到的是,不仅他看得开,就连墨云晴也毫不在意,她居然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在别的男人面前神色自若的穿衣服!
突然,他心里又有些不舒服了,他看得开是他的事,可是墨云晴这样是不是有点不知廉耻了?
毕竟是生长于古代的男人,即使他心里并不怎么认同,可他从没接受过男女平等的教育,男尊女卑的大男子主义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影响他的。
“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给我下来!”
墨云晴穿好衣服,突然莫名其妙的冒出这么一句,就连小白都奇怪的看着她。
只见墨云晴抬头,眼神准确的捕捉到房顶那缺失瓦片的漏洞上,楚玉琰俊脸一僵,讪讪的扯动嘴角。
原本以为是少不了一顿责骂的,可令他大跌眼镜的是,墨云晴像是啥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只叫了巧珠传膳,然后和小白一起毫无形象的大吃大喝。
楚玉琰看了眼满桌子清淡无味的菜肴,在看他们吃得像两只小猪一样的香,摸摸瘪瘪的肚子,让巧珠添了副碗筷,坐下来充当了第三只小猪。
王府里一片和乐融融,可别处却没这么好的气氛了,比如定国将军府,虽然陈氏在马车里就安抚过墨云雪,但墨云雪心里还是有气,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扫翻一桌茶点,将房里装饰用的陶瓷玉饰统统摔了个遍,还将伺候的丫头打得皮泡眼肿,这才堪堪消了点气。
再比如皇宫,得知墨云晴安好的消息,沈贵妃气上心头郁结难消,即使面对自己的母亲,脸色也是难看得要死。
华丽堂皇的宫殿里,宫女侍从都被禀退,一身华服的沈贵妃急躁的在殿中来回踱步,姣好妩媚的面容布满焦急,身上金珠翠玉叮当作响。
该死的墨云晴,下贱的胚子,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她为什么就是死不了?
“急什么?看你这模样,哪里还有一宫之主的样子?为娘平日里是如何教导你的?遇事临危不乱,不急不躁才能堪担大任!”
沈夫人坐姿优雅,面容沉静淡然,浑身散发着雍容之资。
“天还没塌呢,过来坐下!”
沈贵妃看着她悠然自在,闭上眼重重的吐了口气,浮躁的心情渐渐沉淀,再次睁睁,已经恢复往日的娴静优雅。
踱着优雅的步子坐在沈夫人身边,抬起玉手为自己倒了被清新醇香的绿茶放到嘴边轻啜。
“这才对嘛,你要记住,你是这灵苕宫的主人,是当今皇帝的宠妃,皇后之下,四妃之首,手眼通天,冠绝后宫,没有什么事能难得住你,更没有什么事值得你亲自出手,你所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
沈夫人突然截住话头,眼睛往沈贵妃身上一瞥,沈贵妃精神一凛,双目散发炯炯亮光,微不可见的轻点下颌。
夜幕降临,京都城内暗流涌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