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慢点儿吃,小心噎着!”
丫鬟话音刚落,陈青就剧烈的咳嗽起来,她立马给他倒了一杯酒水递过去,陈青看也不看接过就往嘴里倒,回递杯子的时候还不忘摸了一把丫鬟的手,丫鬟低下头娇红了脸。
陈氏看着眼前这一幕,眉眼一片清冷,等到陈青酒足饭饱的打了个饱嗝,狱卒已经早已等的不耐烦了,催促着陈氏快一点,陈氏什么也不说,兀自转身走了出来。
丫鬟见状也赶紧收拾了食盒,紧跟着出了牢房,倒是陈青这时候才回过神来,想起他还什么都没还没来得及跟陈氏说呢!
“等等,夫人你等等!”狱卒将门关了起来,陈青扒在木头门上,伸手向陈氏抓去,只是陈氏已经走远,他连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喊什么喊?给我老实呆着!”狱卒烦躁的敲了敲木头门,作势要打他的手,吓得陈青赶忙收回了手,又惊又怒的瞪着他。
若不是他一朝失事,他还是被他仰望的知县大人,他一个小小的狱卒会怎么敢如此对自己?果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吗?陈青愤怒的想着。
这一切都是楚玉琰夫妇带给他的,都是他们他才落得成了一个阶下囚,被人唾骂看不起,现在就连一个小小的狱卒都能对自己大呼小叫了!
如果还能活着走出这个鬼地方,他陈青发誓,一定要将他们抓住,狠狠的折磨,生剥了楚玉琰的皮,把墨云晴丢到最低贱、最下三滥的勾栏子里,让她被千人骑万人睡!
想着想着,陈青脑袋一阵发懵,好像真的看到了他心里畅想的一幕幕,一股畅快之感席卷全身,让他不自觉的哈哈大笑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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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狱卒用看一个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的走了,只留下已近癫狂的陈青在那儿哈哈大笑。
“爹,他是不是疯了?”
斜对面的一间牢房里,候晔看着又叫又跳的陈青问道,在他身边,候员外倚靠在斑驳潮湿的墙壁上,有气无力的看了眼癫狂的陈青。
“那个蠢货,有头无脑,就是疯了也不意外!”
候晔闻言惊奇的看向他:“什么意思?爹你是说……”
候员外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爹以前就告诉过你,信谁都别信女人,女人是这世上最毒辣的生物,都说婊子无情,很大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可是她为什么呀?”
“为什么?”候员外嗤笑:“儿子,你到底还是太年轻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女人是这世上最难琢磨的人,她们的思想跟随感情、心情,有很多变异因素,你根本就无从考究!
就说这个陈氏,她的夫君陈青你又不是不知道,德行就那样了,女人一个接一个,他又从来不懂得花心思去讨好陈氏,陈氏怀恨在心我一点儿也不意外!当然了,还有一点……”
候员外突然神经兮兮的看了眼四周,嘴唇凑到候晔耳边悄声说道:“你还记得昨天陈青拿出的证据吗?”
候晔奇怪的点点头:“记得,陈青那傻子还傻乎乎的说那是和墨将军的来往通信,结果被一大嘴巴子抽得后槽牙都掉了!”
虽然他们和陈青一样都因为那件事而坐了牢,不过只要一想到当时他那懵逼样,候晔就忍不住想要偷笑出声,这也算是幸灾乐祸了吧!
候员外却不像他那样好笑,满是皱纹的脸上特别严肃,看得候晔都不好意思再笑下去了。
“你别以为陈青是在胡说八道,根据我活了这么多年的经验看来,陈青那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不可能吧!”
“没什么不可能的,他们那些最靠近政权中心的人没有一个是干净的,越是身份尊崇的人,内里越是肮脏!
你以为他门身居高位,又深受爱戴,为人应该是正直的,可你知道他们在暗地里又是何等的阴险猥琐、狠辣狡诈的吗?世人常说的人皮禽兽说的就是他们,他们都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狼!”
这下候晔真的笑不出声了,他爹的话就像一颗大石头从高高的悬崖跌落碧幽深潭,激起了数丈高的水花。
按照他爹的话来说,如果陈青所说是真的,那么事情就有点恐怖了!
一直深受大清子民爱戴的开国大将军居然是策划了这么大一起人口失踪案的幕后黑手,那些被抓的人都送到哪里去了?用做了什么用途?这其中又有多少人牵扯了进来?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令人深思,能引发出无数让人颤栗的遐想。
这么说来,为什么陈青所说和证据不符就有解释了,墨渊是幕后主使,那么陈氏就是他安插在陈青身边的棋子,为的就是防备陈青某一天泄了事,转身反咬拖出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