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在墨云晴还在京都城的时候就被查出私自炼铁制兵器和大量敛财而被以谋反罪打入死牢,等候秋后问斩,如今楚玉祥在这节骨眼上提他觐见,不用脑袋也能想到所为何事。
众位大臣面面相觑,各自无声的交流,换取各种信息,最后得到一个一致的信息,那就是——楚玉祥这次真的是黔驴技穷了!
心思活跃的大臣已经开始分析局势,筹划未来,他们忠于大清、忠于皇室,但是更忠于自己的性命,任何忠肝义胆在自己的利益面前,都不能成为阻止自己升官发财道路上的绊脚石!
墨渊是楚玉琰的岳父,若是让他让战场和楚玉琰对上,那楚玉琰就会陷入两难的境地——打,对方的身份敏感,即使赢了也会被人病垢,失了人心,若是不打,或者故意放水输了,那就更加直观了,交上头颅,解散军队,还以大清一个平静,他们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活了。
……
再次回到这金銮殿上,无比熟悉的感觉犹如泉涌,令墨渊无比的心酸。他知道,楚玉祥提他出来,并且还是在这个威严的地方,一定是有事情要用到他了,而他能为他做的,如今只有一件事了,那就是——打战!
很悲哀,可是这就是现实,在上位者眼中根本没有什么永远的盟友,只有能利用和不能利用的两种人,你有利用价值,那你就是他的好朋友,如果没有……哼哼,不好意思,你还是滚出他的世界吧!
“墨渊,原本以你犯下的罪责是必死无疑的,不过念在你这么多年,虽没有为大清付出过什么汗马功劳,但也有不少苦劳,今有一事,倘若你愿意,朕可让你戴罪立功,以往的事都一笔勾销!你……可愿意?”
楚玉祥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端着上位者的架势,一副施舍怜悯的表情看着他,明明是一个邪恶的阴谋家,却妄想想要成为救苦救难的活菩萨,真是可笑!
墨渊心里不屑的想着,点了点头:“罪臣甘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多谢皇上御赐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没得选择不是吗?倘若不答应,那他就是一个“死”字!
就这样,一锤定音,三日的修整后,墨渊带领三十万大军赶赴前线。在交战前的那一夜,楚玉琰的战营也迎来了两位贵客,贵客还带来了一个人,说是能够让他们兵不血刃而胜利的秘密武器!
第二天,楚、墨两方拉起了阵势,双方对擂,墨渊一匹汗血宝马,身着沉重的铠甲,气势凛凛逼迫人心;而楚玉琰,同样一骑战马,银色铠甲覆身,丰神俊朗意气风发。
“贤王,你原本就是晴儿的夫婿,理论上来说也算本将军的半个儿子,本将军不愿与你交战,拼个你死我活,只要你肯解散军队,跟本将军回朝认错,本将军念在与你翁婿一场的份上,可以冒死为你向皇上求情,相信皇上与你兄弟一场,也不会太过为难与你!”
墨渊一上来就打感情牌,话倒是说得冠冕堂皇,好听着呢,可实际上呢?
楚玉琰淡淡的一笑:“墨将军不愧是名震一方的镇国大将军,都进了死牢了还能出来,这可是从古至今从未有过的先例啊!可见楚玉祥是有多么的倚仗你,我猜猜看,他是不是向你许诺了,只要你取了本王的项上人头,他就保证还你荣华,以前种种一概既往不咎?”
墨渊脸红,楚玉祥的确是这么说过,可见他们两人果然是亲兄弟,都那么了解彼此。
“说什么胡话?皇上与你乃是手足,岂可自相残杀?派本将军出来,也不过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想着把你劝服,别再做傻事儿了!
你想想,平日四国之间虽然相处融洽,可并无过多交集,他们凭什么帮你?为的不就是让你们两兄弟自相残杀、两败俱伤,然后他们好从中渔翁得利吗?”
“三国为何帮我就不劳将军您替我费心多想了,不过你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之间有何关系?”
“怎么?贤王莫不是想要装傻?您府上的王妃可是我们镇魂将军府的嫡女!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难道你以为你这么装傻,世人就会不记得咱们之间的这一层关系?你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嫡女?”楚玉琰突然发笑,“看来墨将军是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了,就连自己的女儿是谁都不记得了,那本王今天就好好帮你回忆回忆,谁才是你的将军府嫡女!来人,带上来!”
楚玉琰一声令下,身后排列整齐的方队从中散开,让出一条路来,墨渊疑惑的看去,只见两个士兵挟持着一个女人走了过来,待看清了女人的脸,墨渊惊得脸色大变。
“楚玉琰你……”
“怎么?墨将军做什么这么生气?莫不是您与这女人有着什么密切的关系?”楚玉琰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将他所有表情变化都收入眼底。
墨渊突然冷静下来,“什么密切的关系?贤王你就是想要污蔑我,赢得这场战争,也用不着牵扯上一个无辜的女人吧?是男人你就放了她,和本将军来一场一对一的正面较量!”
“墨将军当真不认识她?”
“不认识!”
“那好,既然墨将军不认识,那本王的军中还差些军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