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宣和伤了自己,松开他,却在宣和在次出声之前告诉他“王府亲卫在外面。”
宣和当然知道他的亲卫在外面,谢淳说这话的意思,难道是
谢淳碰了碰他的嘴角,告诉他“燕王亲卫。”
宣和便收了求救的心思,燕王亲卫,主角的利刃,不是陪他斗鸡撵狗的郡王府亲卫可以比的。
谢淳想,阿和果然知道。
他继续动作,宣和又挣扎起来,谢淳怕伤了他,只是虚虚地限制他的动作而非全然压制,宣和仍然感觉到一阵无力。
他终于意识到躲不过去,索性闭上眼不再浪费力气。
谢淳亲亲他的眼皮“阿和,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若是平时听到谢淳说这样的话,宣和怕是做梦都能笑醒,但现他受制于人毫无反抗之力,他只觉得憋屈,觉得委屈。
他转开脑袋,谢淳就亲吻他的鬓发。
阳光照耀在山间,山上的雪水融化,汇成了一股一股的溪流,在山麓汇成又宽又浅的河,滋润了草木,淌入山谷,带来春的气息。
宣和眼角渗出泪水,不知是委屈还是疼。
谢淳俯身吻去他的泪,压着嗓子说“阿和不哭。”
外头王府亲卫见他们这么久还没出来,便来敲门。
谢淳没有应。
“燕王殿下我们郡王爷如何了可要小的进来帮把手”
谢淳感受到了宣和的紧张,贴着他的耳朵问“阿和想他们进来吗”
宣和没想到他还能无耻到这个地步,气得咬他。
别说现在他现在使不上力,不疼,就算宣和从他身上生生撕下一块肉,谢淳都不会皱一下眉。
但他知道怎样叫宣和泄愤。
闷哼一声,装得还挺像回事。
门再次被敲响“燕王殿下”
谢淳终于开口“阿和睡着了,晚些回府。”
门外,亲卫摸着脑袋走开,四个人聚在树荫底下坐着,至于那俩被绑起来的已经叫人带回王府。
却不知隔壁院子里的人松了口气。
赵诚就带着的弟兄藏在隔壁院子里,时刻关注这边的响动,胆战心惊的。
赵诚到不是怕了郡王府的亲卫,他们都是战场上厮杀过的,而这些人打猎可以,打架一定比不上他们。
但他心虚啊。
他单是知道燕王亲卫要上阵杀敌,不知道还要帮主子做这档子事啊。
他情愿回凉州去。
他看着身边以为魏王不来任务已经结束的兄弟们十分羡慕,身为副官,总是要承受更多。
宣和一开始咬着谢淳的肩不松口,后来也反应过来这对他什么影响,转为咬他的脸,怎么看都是这里比较软。
谢淳笑了一声,宣和能感受到他胸腔在震动,谢淳轻轻蹭了蹭他的脸,如果忽略其他动作,这场面看起来颇有几分温馨。
只是他刚刚咬得谢淳一脸的口水,现在口水就回了他自己脸上。
谢淳自始至终都很克制,正面相对,时刻都能看到宣和的表情,他像是在完成一场神圣的仪式。
宣和觉得自己就像一块山谷中的的鹅卵石,溪水淙淙,流入山谷,覆盖了他。
水流温柔又无法阻挡,包裹着他,不断冲刷。
没有很强烈的刺激,温温和和却不容抗拒,磨平了他的棱角,磨灭了他的锋芒,叫他再燃不起一点儿斗志。
只想沉沦。
石头合该沉在水底的。
春汛过去,水流便平缓了,鹅卵石仍浸没在水中,溪水缓缓地从他身边流过,缠缠绵绵,余韵悠长。
宣和满身的汗,谢淳亲亲他的眼角“累了,睡一觉。”
药效还没完全过去,宣和暂时没力气同他计较,他也确实累了。
谢淳抱着他,轻轻触碰他的眉眼,直到宣和蹙眉他才微笑着放开。
再次睁开眼,天已经彻底黑了,谢淳不在,宣和试着捏了捏拳,身上仍旧是软绵绵的,但也算有了些力气。
他撑着自己坐起身,门被推开了。
谢淳端着一个木托盘进来的。
“醒了”
宣和原本以为他已经离开,就像老五计划的那样,占完便宜就跑,该说他不愧是主角吗
可这样一来也就意味着他不怕任何人知道这事,他志在必得。
面对刚刚春风一度的人,还是个男人,宣和一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他不是自愿的,可他毕竟是个男人,总不能跟个失了清白的女子一样吧
但是揍他一顿,别说打不打得过,他现在起身都费力。
宣和脸色变了又变,谢淳将托盘放在桌上走到床边时,宣和下意识地躲了躲,谢淳与他对视,他也只垂着眼不看他。
谢淳说“能看清了”
宣和这才发现视力已经恢复了。
他仍旧抿着唇不说话,谢淳端着粥来喂他。
宣和终于正视他,略微有些干涩的唇,一张一合吐出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