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是谁!?”岑子恒松开学妹露露的手,脸不敢置信地朝司桃问道,活似亲自抓到老婆出轨的男人。
露露站在岑子恒身后,看向商天辕的目光带着丝惊艳。说实话,岑子恒的外形也是十分优秀的,而且家世不错,否则她也不会在明知道他有喜欢的人的情况下来故意去接近他,在他已经对外宣布有女朋友后依旧与他纠缠不清,甚至抓紧时间与他突破了最后道防线。
然而跟眼前这男人比,岑子恒立刻就逊色不少,就像是真正的顶级贵族与普通暴发户的感觉。
她不着痕迹地将男人从上到下打量番,眼睛落在他左腕上那只手表时,像是想起什么般,眼瞳孔不由得微微放大起来——
恰好她前段时间查阅过这只手表的资料,这手表乍看之下平平无奇,然而价格却高得令人瞠目结舌,可以说线城市市心的房子可以随便挑了。
假的吧!这是她心冒出的第个念头。
随即她就自己肯定了心猜测,因为能戴得起这只手表的人,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咖啡店里喝东西?更不可能会认识像司桃这样的人不是吗?
呵,原来是个戴假表招摇撞骗的人。露露眼带着些许的不屑,尽量忽略男人过于优秀的外貌给她带来的心理冲击。
她看向显然在走神的司桃,误以为后者已经被对座的男人迷得七荤素,心不由得有些幸灾乐祸:司桃不会是被这戴假表的男人给迷惑了吧?也是,论这位学姐的条件,能找到岑子恒这样的已经是狗屎运顶天了,像戴假表男人的外形,只要肯放下身段勾引,司桃不可能不上当的。
就是不知道后面会发展成什么样?露露心轻蔑地笑着,然而见到岑子恒如今的神色,又不由得气闷起来。
这厢司桃茫然地看了眼怒气勃发的岑子恒,心略有些奇怪:这人好像在生气,为什么?
不过这念头只是闪现下就被她抛到脑后去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个声音:百五十亿……她继承了百五十亿的资产!
至于前男友什么的,还需要在意吗?
岑子恒被司桃这副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模样激得怒气更甚,他不由得再看了眼那男人,强压下心那股莫名升出的自惭形秽之感,脸被妻子戴了绿帽的愤怒:“难怪你和我分手不哭也不闹,原来是这样,你和他认识多久了!?”
司桃对岑子恒的这种做作模样真是倒尽胃口,她现在哪有心情跟他掰扯这些有的没的?于是十分不耐烦地皱眉道:“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对了,你和学妹很般配,祝你们长长久久吧。”
岑子恒还没说话,他身后的学妹就露出半个身子,看着司桃脸羞愧难过地说道:“学姐,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根本不想看到我们,对不起,我们不该来打扰你的。学长,我们还是回去吧。”
然而岑子恒却不为所动,此时他的内心愤怒极了,并且带着种万万没有想到的不甘心——看看司桃看着男人发呆的模样,再看看男人看她时脸上几乎要溢出来的温柔,这事情不都明摆着吗?
司桃这个他直以为保守内向的女人,居然背着他勾搭上了其他男人!
难怪她能这么潇洒地跟他分手,丝毫没有留恋,原来就是因为这个!
“回去?为什么要回去?”岑子恒死死盯着司桃,话却是给学妹说的,“我们过来,不就是为了跟她说清楚这件事吗?我直以来更爱的人是你!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她,追她不过是看她够听话罢了!”
听了他的话,司桃脸上点反应也没有,商天辕却是眼神黯,将咖啡杯不轻不重地放到托盘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他看也不看岑子恒眼,只对司桃笑道:“这人是谁?”
司桃道:“没什么,前男友罢了。”
“前男友?”商天辕呵呵笑,点了点自己的眼睛,“看来你之前眼神不太好,怎么样,要换个地方继续聊吗?”
“好啊,换个清静点的地方吧,这里真是太吵了。”司桃立刻站起来说道。
岑子恒看了看完全将他当空气的两人,正想再对司桃说些什么,就见商天辕突然站起来,脚步跨就立在自己身旁。
商天辕本来就比岑子恒要高小半个头,再加上身上带着股惊人的气势,居然让岑子恒微微窒,不但没能对司桃说出狠话,反而还情不自禁地退了几步。
等他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已经跟商天辕拉开了不短的距离,留下原本躲在他身后的露露错愕地站在原地。
岑子恒的脸色猛地涨红了。
司桃根本懒得看他眼,将桌上的件拿起来紧紧抱到怀,对商天辕道:“走吧,我们换个地方聊。”说完就快步朝大门走去了。
商天辕轻轻笑,跟在司桃后面走了。
“你们……”岑子恒眼睁睁看着两人走远,想追上去,可想到那男人刚才的眼神,心又有些发憷。
“学长,你没事吧?”露露走到岑子恒身边,心对他刚才的反应感觉即惊讶又失望,但脸上不敢表现出来,只是面露担心地说道,“我看刚才那个男人手上戴了块假的名牌表,我们要不要去提醒司桃学姐句,让她别被骗了?”
“什么?你说那男的戴了块假表?确定吗?”岑子恒听了之后精神就是震,立刻目光灼灼地问道。
露露小声说道:“对,那只表是限量版,前不久才在s国拍卖出千两百万美金的天价,他要真能戴得起这种表,怎么可能会认识学姐,还来这种地方喝咖啡呢?”
“说得也是!”岑子恒心猛然升起种“原以为是贵族却原来是乞丐”的兴奋感,对于自己刚才居然被那个装模作样的男人吓到感觉十分的愤怒,他拉着露露的手说道:“太好了,露露,多亏你观察得够仔细。走,我们跟上去,揭穿那男人,看那个蠢女人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