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青州市cdb商贸区不远处的一个主打职场贵族的小资情调浓盛的小区里。
周元和许笑歌打开了杨雪家的门,房子两室一厅,入目就有些花俏。从入口处就开始摆放了很多工艺品,但颜色有些俗艳,再和大厅里摆放的ktv风格的沙发搭配起来,风格杂乱的让人觉得像个暴发户一样,只要觉得贵,都往家里搬。
许笑歌看到屋子里的装饰品,有些咂舌。
他调查过杨雪的家庭背景,她的父母家庭并不宽裕,靠着农耕和养猪只能勉强温饱。而她的学历只是高中毕业就出来工作,在咖啡厅里即使混了一个组长的名头,工资也不可能会让她的生活实现质得飞跃,而且他们过来时,打听到杨雪这房产是她全额购买。
一百多万,搁在一个小康家庭里,想要一次性拿出来也要左思右想许久才对。
可杨雪似乎很轻而易举就甩了出来。
拉开她的次卧,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特意设计出来放置衣服和包包、鞋子的衣帽间。里面有三分之二的空间都摆满了密密麻麻的各种牌子的衣服和鞋包。
走进去衣帽间,周元看了看衣服和鞋包,几乎所有衣服的吊牌都还在,不是高仿品。这满屋的名牌,让屋里的气息都流露出杨雪有其他得钱的渠道。
“周队我,我给杨雪的老家打过电话,她爸妈并不知道她在青州市有房子。”许笑歌盯着满屋的衣物惊诧地说道“杨雪每个月都会汇款回家,但她父母并不知道杨雪在做什么工作。”
周元点点头,离开衣帽间,去隔壁的主卧里。
主卧里用的大多数都是粉红色元素,看起来就像个小公主的房间。
周元盯着床上的枕头,两个,一个和被子成套,也是粉红色。另一个被置放在角落里,是一个条纹被套的模样,倒是和这房间的风格格格不入。
周元查看梳妆柜,在抽屉里的一个本子里发现了的秦风的照片,他皱了皱眉头,把照片给抽出来拿走,翻开本子,发现是一本日记本。
“恶心。”3月19日
“又来了,忍着。”3月26日
“想离开,舍不得。”4月5日
“今天出去玩了,我真的想要好好过日子。”5月28日
“老太婆找到我,说要做掉我。可惜她最后被打了,呵呵。”7月12日
“老太婆又来威胁我了,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一定是老太婆干的。”8月15日
“认识了一个人,是我喜欢的类型。”9月3日
“我配吗”9月15日
“要想办法摆脱那恶心的嘴脸。”9月20日
日记都以日期和简单的一句话概括。
许笑歌虽看得一脸迷茫,却也从里面看出了一些信息,杨雪遇到了一些让她觉得反胃却又不得不继续忍受的东西,或者说,人。
与此同时,她极有可能因为这“人”,而被一个比她年纪大的女人找上门打了,结合上面的信息,她估计成了人家的小三,被人正牌老婆给找上门来了。
不过,从后面的信息,许笑歌认为她大概喜欢了其他人,所以迫切的想要摆脱这个困局。
他看向周元,说道“周队,这,这杨雪会不会是当了别人的情妇啊”
“嗯,从信息看应该是这样。”周元点点头,继续翻看日记本。
日记本在九月二十日后,就写的比较频繁了,基本是隔一两天就记录一次,绝大部分信息都是在透露她处于甜蜜的“恋爱期”,但越是恋爱,字里行间也再透露出,她对目前的情况的厌恶。
这是一种自相矛盾的情绪。
当情妇,给了她足够的金钱和能够选择物件的自由。可又正因为成了情妇,她失去了光明正大去接触喜欢的人的机会,从而心里惶恐又不满。
秦风的话,杨雪从来不和他说有关自己的事情,包括工作。
有时候他主动说想要去她家里坐一坐,杨雪就如临大敌,唯恐不及地拒绝,总能找到借口让秦风把话题给拐到其他事情上久而久之,心里的疙瘩就越来越大,最后在杨雪因为腹痛,他送她去医院后,检查发现有了孩子,才明白自己头顶挂着一片绿色的草原。
这是一种“避让”心理,自己从心底里想要抹杀某件事情,因此从源头开始就不想把这事情告诉别人。如果没猜测错,杨雪在心里是把和秦风的认识当成了“新的”,因此从不愿意把自己曾经的过往和秦风说,她潜意识里,想要找个机会,把人生重新来一次。
就和人呱呱坠地那般,杨雪希望自己以一个全新的面貌对待秦风,工作,住址,朋友如果可能,周元认为她非常愿意来一个大换血。
可惜,她暂时摆脱不了,那个她厌恶的人。
继续翻看日记本,本以为没其他新的线索了,可就在日记本接近尾声的那两页里,出现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她说
“当年介绍我进去的姐妹,已经联系不上了。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这样”1月3日
“今天有个陌生人加我扣扣号,莫名其妙地对我说,我会在因为我做的事情而死掉,我问她是谁,她没回我。可是我做过什么啊,有病这世界怎么那么多神经病啊,我害怕”1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