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嘴角含笑扫了他一眼,说“阿元,其实这个案子,会不会一开始就是说小三这行业”
周元停下吸牛奶的动作,沉默了片刻,把牛奶盒给放下来。抽了一张纸巾擦了下嘴巴,压低声音说“我之前和你说过三更鼓的传说。但你说的对,我们都忽略了一件事情,所有死者都是三更天被杀死,三更之夜,在古代还在营业的也只有青楼,现代里,夜里不睡觉在工作的,也有指代这种不入流的行当。”
沈睿点点头,想法和周元处于同一个层面上,他接着说“我们之前一直都是从杨雪这些受害者的角度来分析,我觉得方向没错。可刚刚我有一个想法,可以从凶手的角度去推测。”
杨雪的日记本里,群主用的称呼是“她”,这人称是指代女性。如果不是写错字,那么一个女性为什么会想着设下陷进诱捕更多的女性跳进情爱金钱的坑里
而且从死者的女性器官被破坏的程度看,凶手对于女性这些部位都是厌恶的。
当然,不排除有收集女性这些部位的癖好。
只是沈睿觉得,如果凶手是女性,收集癖好这个可能性趋向没有。
女人本身都拥有这些器官,对于自己拥有的东西,女人要么无感要么爱护有加。
一旦对它行使毁灭性举动,一定是外在因数导致。
“假设凶手和群主是同一个人,那么她为什么要选择这些女孩子”沈睿看着周元问道。
食指轻轻地点了点椅栏,周元垂下眼帘思考起来。时间有点久,但沈睿还是耐心地等着他回复。
好一会儿后,周元抬起头,掀起眼帘,他说
“因为这些女孩子穷。”
一个穷字能囊括很多事情,听到这个回复时,沈睿愣了会儿,大脑有些空白,只觉得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不过片刻后他觉得“穷”字,能一字能抵万字。
因为周元对他说
“杨雪是外省人,家里是农村,不富裕,因此她早早辍学出来打工。这因果链也造就了她的思想不成熟,容易被别人洗脑,极容易听信别人的教唆。而且,因为穷,她对金钱的渴望比道德的枷锁还要强大,因此她容易被选中。”
顿了顿,周元说“当然,她还需要长得好看,这样才有资本。”
凶手如何在千万人中,选中了“穷”人杨雪
沈睿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他看向周元,沉着声说“初来乍到,杨雪会进入这个城市人的眼帘的机会是面试,在面试和就职的过程中,别人就会了解她的背景来历,从而接触她。”
听了下,沈睿一字一句地说道“她的老板。”
“这个推论是没错,但我们暂时也不确定杨雪曾经在这个城市干过多少份工,所以需要增加排查的选项。”周元引导沈睿往下继续发散思维,“再回到你之前提的问题,死者女性器官被破坏,如果凶手是女人,这个女人她一定是仇恨这些女人的器官,你想想看,为什么会仇恨。”
“女人的丈夫出轨。”沈睿说。
周元点头“还有呢”
还有
沈睿继续往下想,女人出轨,把怨恨发泄到男人出轨的对象是大多数女人的共同点,但精准搁在女性器官上,一定是女人这些部位曾经遭遇过比较。
会被比较,有一个可能沈睿眯着眼说“凶手这些部位可能受过伤,例如被切除过。”
周元把还没有喝完的牛奶再次拿起来喝了口,他轻声说“还有另一种可能。”
“另一种”沈睿皱眉思考起来。
周元说“女人年老色衰,这些女性器官被自己的丈夫嫌弃。甚至说,丈夫还拿其他女人的这些器官在她面前羞辱过她,而她自尊心很重,就把这些想法给藏起来。这种情况不是一年两年的积累,而会在这几年爆发,既有可能是她丈夫死了,或者丈夫得病不能再压制她,辱骂她,她心里的魔鬼就开始肆虐逃出来处罚那些和当年那情妇一样的女孩子。”
办公室气氛凝了起来,沈睿觉得周元当真是宝,给他一个支点,就能翘起整个案子来。
沈睿把他说的话总结了下“女人,年纪不小,中老年。身体可能在等部位做过手术。另者,她的丈夫可能死亡或者重病缠身。”
“她很有钱,在外人眼里,有可能很受尊重。”周元补充。
犯人的画像就这样被侧写出来了,沈睿站起来要出去给弟兄们布置作业了,但被周元给喊住。
周元对他说“废弃工厂的原主人,工厂附近的所有住户如果可能,把他们都给列一份名单给我,凶手对工厂很熟悉,要么曾经是工厂里的人,要么是附近的人,当然,也有可能是曾经和工厂做过的生意交接的人,要麻烦你去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