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祁有望忽的心跳加速,原本便觉得干的喉咙更渴了。
周纾不动声色地别开眼,又默不做声地倒了盏茶给祁有望。后者囫囵喝完,又按压下心中那挠心挠肺的怪异感,干瘪地道“小娘子煮的茶越发好喝了。”
周纾难得见她这副窘迫的模样,忽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问“是茶好,还是我煮得好”
岂料祁有望认真地思索可片刻,道“茶好,但是因为是小娘子煮的,所以更好。”
周纾“”
她感觉到脸上腾升的热意,认为自己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好在陈见娇悄悄地溜过来寻她们,她的出现驱散了弥漫在水榭中的暧昧气息。
“阿姊,祁老四。”陈见娇提裙而来,在她与周纾的侧边坐下,因为是跑来的,气息还有些不稳。
“跑这般快作甚”周纾借此机会调整自己的气息与脸上的热意。
陈见娇古灵精怪地吐了吐舌头,道“祁老四,你带来的粽子可真是美味连姑母都赞不绝口呢”
祁有望倍觉自豪“那是自然,朱老嬷的包粽子的手艺是一绝的,而我的猪,味道更是一绝”
“你不会还没养成大猪,就把它们吃完了吧”
“怎么会呢,如今我养的猪更多了。我与你说,自从我送了烧猪回去后,我二哥与我买了两头猪,我小赚了一笔呢”
虽然不知道祁有望赚了多少钱,可是陈见娇也替她高兴。
周纾听着二人闲聊,慢慢地便发现陈见娇与祁有望在一块儿时,总是笑容满面,而且相较于之前在长辈面前刻意做出的端庄优雅举动不同,此时的她更像一只脱缰了的野马,表现出了最真实的自己。
周纾一点都不疑惑陈见娇的反差。
她了解自己舅父的德性比起被认为是“纨绔子弟”的祁有望,她的这位舅父才是真正的纨绔子弟。
她的外祖父本是地方的八品官员,凭借着多年的积累,使得陈家在弋阳也算是一户小有名气的人家。奈何她的外祖父才青壮年便病逝了,留下了一对十多岁的儿女。
周纾的舅父陈治熊因早年养成了大手大脚的习惯,即使陈家没落了,也没有改变他的习惯,反而还到处吃喝玩乐,将陈家的家底都挥霍一空。
若非他早年娶的妻子带来的嫁妆,与周母嫁给周员外后不时的资助,他怕是饿死街头也无人发现。
而经历了家道中落的他又将希望压在了一双儿女的身上。且不说他对陈自在的期盼,他在陈见娇十一二岁样貌刚长开时,便决定花大价钱,请人教导她一些才艺。
他想着女儿拥有才艺,将来才好找一些大户人家子弟,再不济,卖也能卖出个好价格来。
在他利欲熏心的逼迫下陈见娇还没有长歪已经很是难得,所以她若是遇上一个相处起来很放松自在的人的话,就会受其影响。
显然,祁有望就是能令人在与之相处时放松的人。
祁有望与陈见娇聊天也没忘了周纾,只是周纾事务繁忙,刚才与祁有望躲在这儿弹琴分茶已经耗费了不少悠闲时光,这会儿被李管事找到,要她去处理春茶的营生。
周纾既是有事,祁有望便也不在周家逗留了,她与周纾和陈见娇道了别,便回了祁家。
祁家因祁忱要回来了,宅邸上下解忙碌了起来,或打扫主院,或整理各处田庄的账目,就连祁二郎都忙得脚不沾地。
唯有祁有望依旧十分悠闲,仿佛家中旁人为之忙碌的事情与她无关一般。
方氏许久不见她,见着她了又是关心得紧,问道“养了这么久的猪,是养出感情来了不成,也不挂念阿嬷的吗”
“猪可不能跟嬷嬷比,我对嬷嬷的思念之情甚于世上任何一人。”
方氏高兴了,也不再劝她放弃养猪,道“你这张嘴呀,就是甜,就是会哄人。”
祁有望嘴甜,趁着方氏心情好,又撒娇道“嬷嬷,我住在别庄的时候可挂念嬷嬷了,可是,我只要一想到爹就要回来了,就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既挂念爹,又不敢见他,所以才躲在别庄那么久的。”
她胡乱用成语,方氏也不去纠正她,而是道“你这般乖巧,也没惹事,为何不敢见他”
旁人心想“也就安人觉得四郎君乖巧了,光是他在外捣腾养猪这么丢份的事情,等阿郎回来还不知要如何生气呢”
祁有望借坡下驴“对呀,我也没惹事,我在别庄可乖巧了,若是爹无端斥责我,嬷嬷可要帮我”
方氏被她绕进去了“行,嬷嬷帮你,不过你得在家多住两日,陪陪嬷嬷。”
等祁有望走了,婢女才提醒方氏,方氏乐呵呵地道“你真当我老糊涂了只是不管是心哥还是玉娆,他们中又有哪个是真心为春哥儿着想过的呢别看这孩子似乎什么都不在意,不计较,可她的心细致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旺旺惹,舒舒你反调戏我了登徒
舒舒
方便面刚吃完肉粽,好香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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