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英抱着失血过多已然昏迷的柳培培跪在地上,柳玉容和薛倩儿也跪在边上。
雍亲王往她们那边瞧了一眼,“这是谁家姑娘”语气平平淡淡,无甚波澜。
宁老太君回道“回殿下,是老身的孙女。”
雍亲王点点头,又看向柳英她们旁边跪的一群婆子,问“你们又是谁家下人竟然敢对国公府的千金下手”
“老老老老老奴是”
不等那群婆子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那雍亲王就冷冰冰地下了一道指令,“拖下去,全部打死。”
“殿下”
荣安郡主叫了一声,想说话,雍亲王一个眼峰扫过去,吓地她立即禁口,不敢再说一个字。
雍亲王身边的羽林卫接到命令,立刻上前,将那些个婆子全都拉了下去,不一会儿,杀猪似的惨嚎声响起,求饶声和喊救命声此起彼伏,情状甚是惨烈。在场之人除了荣安郡主这厢,并无人同情,只觉畅快,这帮子可恶妇人,平日里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也不知害了多少人,活该有此下场。
柳英将柳培培平放在地上,拿出绢帕小心翼翼地处理她额头上的伤口,柳玉容和薛倩儿也顾不得其他,也过来帮忙。幸而柳培培额头上的伤口不深,没有性命危险。
不过片刻功夫,那些喊叫声便止息了。执行的羽林卫上来汇报,可见是以完成任务。
雍亲王又将目光转向了羽林卫的陈校尉,声音里有了一丝轻笑,“羽林卫左副指挥使陈阿狗你又怎么在这里”
被点到名的陈阿狗脸色惨白,原本想好的措辞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到最后从口里出来的,就只是一句“殿下饶命”。
雍亲王好似有些无趣,身子又略往后仰了仰,手指随意一挥,对站在他身边一个身形高大穿暗红色甲胄的将军说道“交给你了”
那将军领命,当即吩咐身边人,将陈阿狗带了下去。
如此一番,犹如雷霆暴击,不及掩耳,众人都吓懵了。
那荣安郡主最先醒过神来,哭着向雍亲王叫屈,“殿下,敏嘉的脸毁了,就是被柳家的姑娘给害的。”
于氏忙辩解道“殿下,不是这样的,是敏嘉县主想要伤害我女儿,追逐之下自己摔到,才弄伤脸的。”
“殿下,敏嘉可是您的”
“行了”
雍亲王不耐烦地打断荣安郡主的哭诉,漠然地道“断案是京兆府衙门的事,再不济还有刑部跟大理寺,要喊冤上那儿去,孤王可没这个闲功夫。”
说完,挥了挥手。旁边的大太监用尖锐刺耳的声音喊了一句“起驾”浩浩荡荡的仪仗队再度缓缓朝前行去。
那车撵经过柳英跟前的时候,柳英大着胆子悄悄抬头瞧了一眼,不期然却撞进了一对幽深如墨的眸子里,那雍亲王也正侧头看着她呢,嘴角牵动似乎还露出一抹凉薄的笑,吓地柳英又赶紧低头。
直到雍亲王的仪仗走远了,众人方敢起身。
宁老太君望向荣安郡主,凉凉地道“郡主可愿随老身前往京兆府衙门走一趟”
荣安郡主瞪了一眼宁老太君,鼻子冷哼,甩着袖子走了。
顺昌郡王妃拍拍于氏的手,道“她这一去定是要进宫跟太后她老人家告状的,我这就进宫,可不能让她占了先机。”
于氏回握顺昌郡王妃的手,道了声“多谢。”
顺昌郡王妃跟宁老太君招呼了一声,就急急地走了。事已至此,她已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跟柳家站在同一阵线。
众人七手八脚抬柳培培进屋,于氏一边吩咐人去请大夫,一边不停地去擦柳培培脸上的血,泪珠儿不断地往下淌。
柳英艰难地起身,紫燕和紫鹊挤过人群来到她身边来扶她,她身子软软地靠在她俩身上,竟是连一丝儿气力都没了。
这事儿,还真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