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江贵妃心中悔恨愧疚,派人去寻找陆茗庭,才知道她被人贩子带到了扬州地界,因女婴日日高烧啼哭不止,被人贩子丢进了小秦淮河里,从此音信全无。
陆茗庭是元庆帝的第一个女儿,如果当年她没有被送出宫,就该是尊贵无比的「长公主」。
十五年来,江贵妃倚靠太子赚来满身的尊贵和宠爱,而这一切,本该属于含恨死去的宛妃。
后来,江贵妃又诞下三公主,但她始终受着悔恨的折磨,渐渐开始礼佛参禅,吃斋念经,企图减轻自己犯下的罪孽。
“这两天我总是噩梦缠身,梦到茗儿化成厉鬼来来索我的命今日去相国寺,明寂高僧说今年可以化解此灾,莫非,莫非说的就是”
江贵妃尖叫一声,“这是神明在指点我嬷嬷,我要把茗儿寻回身边”
石嬷嬷是江贵妃的心腹,当年亲手做下“偷龙换凤”之事,亲自把尚在襁褓的陆茗庭送出宫,陆茗庭的丢失,和她脱不开关系,这些年来,石嬷嬷心中的内疚并不比江贵妃少。
石嬷嬷回过神儿,忙道,“娘娘三思倘若将长公主寻回,需要有个恰当的理由搪塞皇上才是”
江贵妃深思片刻,眉眼狰狞,“就说她是宛妃的女儿”
她的长指甲紧紧嵌入掌心,强忍着不让自己失控,“把罪过栽赃到宛妃的贴身宫人身上反正宛妃身边的宫人已经死绝了,当年的事,咱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切都死无对证了”
石嬷嬷沉吟许久,方道,“这个理由倒是可行。只是「长公主」出身扬州瘦马,如今又在辅国将军府做奴婢,咱们须得小心行事,万一长公主的身份泄露出去,恐怕会损了皇家颜面,惹的皇上龙颜震怒。”
夜风穿堂而过,带着春雨的森寒湿气,高高卷起佛堂中的经幡。
江贵妃双眸幽幽,一双眸子在暗夜里分外骇人,“都把嘴巴给我阖紧
嚣张至极那一对母女也眼生的很,不知是哪家高门的女眷幸好将军看重姑娘、宠爱姑娘,今日出门,除了令牌,将军还叫岑侍卫给我拿了一张万两银票,叫姑娘看中什么便买什么,我看的眼都直了”
珍果年纪不大,做事风风火火,平日里若是受了委屈,一概要十倍奉还回去。
陆茗庭性子清正,不爱与人争执,顾湛看中珍果身上的草莽气,命她日日跟在陆茗庭身边,免得陆茗庭被人欺负,傻傻的忍气吞声,凭白
受委屈。
陆茗庭听着珍果的絮叨,脸上挂着抹浅笑,她提裙上了二楼包厢,顿了顿步子,冲珍果道,“我进去同柳姑娘说两句话,你在外头等我可好听说醉仙楼的点心甚是可口,你去买些,边吃边等我。”
珍果十三岁的年纪,满满的孩子心性,一听「点心」就来了精神,笑着说,“陆姑娘,那我在一楼大堂等着你。”
陆茗庭推门进了包厢,抬眼看见坐在桌边的柳雨柔,顿时惊住了。
柳雨柔生的柳弱花娇,本就不算丰腴,短短数日不见,她整个人瘦了一圈,简直成了皮包骨头。
陆茗庭忙迎了上去,握住她的手,“柳姑娘,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柳雨柔苦笑了下,默了半晌,终是带着哭腔道,“陆姑娘,你有所不知崔氏进门之后,姚父姚母非常喜欢这个儿媳,姚郎不敢违逆父母的意愿,来我房中的次数渐渐少了”
陆茗庭看着她苍白消瘦的脸庞,心里莫名难受,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不料一不小心,扯到柳雨柔的广袖,坦露出手腕上纵横交错的红痕。
陆茗庭倒抽一口冷气,立刻把柳雨柔的广袖拉高,难以置信道,“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
柳雨柔见被她发现了,忙拉下袖子遮住伤痕,泣不成声地哽咽起来。
陆茗庭身子陡然一僵,艰难开口,“难不成,这些伤是崔氏打的”
柳雨柔涕泪纵横,点了点头,“崔氏性子跋扈,嫁进来的第二天,便叫我去正房训话,罚我整整跪了五个时辰。她仗着嫡妻的身份,命我寸步不离地在身边服侍,若是遇见不顺心的事,便对我随意打骂,轻则竹鞭,重则藤条,我实在是受不住她的折磨了今日趁着崔氏出门礼佛,我才敢出门同陆姑娘见一面”
陆茗庭怒从心生,立刻质问道,“那姚文远呢他以前对你那么宠爱,难道眼睁睁看着你被崔氏毒打,也无动于衷吗”
柳雨柔神色凄哀,不住地摇着头,“没用的,崔氏的父亲是姚郎的顶头上司,姚郎若是得罪崔氏,便是自断仕途。况且姚郎性子怯懦,崔氏又凶悍逼人”
陆茗庭心下了然,冷笑道,“所以崔氏毒打你,姚文远从始至终都没有阻拦过,对吗”
柳雨柔恸哭流涕,哽咽着说不出话。
陆茗庭眼眶一红,“那就眼睁睁看着她毒打你吗她和姚文远才成婚几天,就下这种狠手以后日子还长,若是把你打出好歹怎么办”
柳雨柔闭了闭眼,任泪水滑落两腮,“陆姑娘,我和你倾诉一番,便觉得心里舒坦许多了。当初姚郎说会永远爱我,我相信那不是骗我的话,只是时至今日,有些事情他也无能为力罢了。这都是我自己选的路,我咬着牙也会走下去。可是陆姑娘,你不一样”
她含泪看向陆茗庭,一字一句道,“你还没嫁人,一切都有转圜的余地。倘若你有别的出路,此生此世,一定要远离娼门贱籍受委屈。
陆茗庭听着珍果的絮叨,脸上挂着抹浅笑,她提裙上了二楼包厢,顿了顿步子,冲珍果道,“我进去同柳姑娘说两句话,你在外头等我可好听说醉仙楼的点心甚是可口,你去买些,边吃边等我。”
珍果十三岁的年纪,满满的孩子心性,一听「点心」就来了精神,笑着说,“陆姑娘,那我在一楼大堂等着你。”
陆茗庭推门进了包厢,抬眼看见坐在桌边的柳雨柔,顿时惊住了。
柳雨柔生的柳弱花娇,本就不算丰腴,短短数日不见,她整个人瘦了一圈,简直成了皮包骨头。
陆茗庭忙迎了上去,握住她的手,“柳姑娘,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柳雨柔苦笑了下,默了半晌,终是带着哭腔道,“陆姑娘,你有所不知崔氏进门之后,姚父姚母非常喜欢这个儿媳,姚郎不敢违逆父母的意愿,来我房中的次数渐渐少了”
陆茗庭看着她苍白消瘦的脸庞,心里莫名难受,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不料一不小心,扯到柳雨柔的广袖,坦露出手腕上纵横交错的红痕。
陆茗庭倒抽一口冷气,立刻把柳雨柔的广袖拉高,难以置信道,“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
柳雨柔见被她发现了,忙拉下袖子遮住伤痕,泣不成声地哽咽起来。
陆茗庭身子陡然一僵,艰难开口,“难不成,这些伤是崔氏打的”
柳雨柔涕泪纵横,点了点头,“崔氏性子跋扈,嫁进来的第二天,便叫我去正房训话,罚我整整跪了五个时辰。她仗着嫡妻的身份,命我寸步不离地在身边服侍,若是遇见不顺心的事,便对我随意打骂,轻则竹鞭,重则藤条,我实在是受不住她的折磨了今日趁着崔氏出门礼佛,我才敢出门同陆姑娘见一面”
陆茗庭怒从心生,立刻质问道,“那姚文远呢他以前对你那么宠爱,难道眼睁睁看着你被崔氏毒打,也无动于衷吗”
柳雨柔神色凄哀,不住地摇着头,“没用的,崔氏的父亲是姚郎的顶头上司,姚郎若是得罪崔氏,便是自断仕途。况且姚郎性子怯懦,崔氏又凶悍逼人”
陆茗庭心下了然,冷笑道,“所以崔氏毒打你,姚文远从始至终都没有阻拦过,对吗”
柳雨柔恸哭流涕,哽咽着说不出话。
陆茗庭眼眶一红,“那就眼睁睁看着她毒打你吗她和姚文远才成婚几天,就下这种狠手以后日子还长,若是把你打出好歹怎么办”
柳雨柔闭了闭眼,任泪水滑落两腮,“陆姑娘,我和你倾诉一番,便觉得心里舒坦许多了。当初姚郎说会永远爱我,我相信那不是骗我的话,只是时至今日,有些事情他也无能为力罢了。这都是我自己选的路,我咬着牙也会走下去。可是陆姑娘,你不一样”
她含泪看向陆茗庭,一字一句道,“你还没嫁人,一切都有转圜的余地。倘若你有别的出路,此生此世,一定要远离娼门贱籍
作者有话要说记得撒花、评论哦
女主的生母是江贵妃,有人猜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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