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戒备森严,即便是入了夜也依旧如此,毫不松懈,尤其是鹤龄宫,应思颜闻着气味来到此处,因为她曾经听厉秋辞说过,桑柔生来不凡,天生有着一股异于常人的香味,死后,这股香味会演变成血腥味,所以,她在这天宫中闻到血腥味便是她所在的地方了。
应思颜化成了天兵来到门口,只见这门口站着两个天兵,他们很是魁梧,应思颜见此,用大拇指一吹,自己变得比他们更魁梧些才有胆气上前去。
“女帝大人喊我来打扫房间了。”应思颜说道。
门口的天兵说道:“女帝大人向来自己打扫鹤龄宫,你是何人?”
应思颜摇晃着身子道:“吾乃……女帝身边的……小侍卫,专职打扫的,女帝今日要事繁忙,所以特意命我来此。”
天兵面面相觑,道:“可有腰牌?”
应思颜愣住了,干咳两声:“没……”
“桃子姐好,今天又来换果蔬了?”
正想什么方法能进去,身旁来了一位仙子,手里拎了个篮子,应思颜瞥了一眼,篮子里都是新鲜的果蔬。
“是啊,女帝殿……哎?……”
“仙子您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应思颜未等她说话,把她拉到了一旁,两个天兵见状,也没说什么。
应思颜把她拉到了一旁的石柱后面,说道:“桃子姐是吧……你有腰牌吗?”
那位桃子姐听后,晒了晒自己的腰牌道:“自然了……额……”
话音未落,她已然白眼一翻昏了过去,应思颜把她放倒,小声的说道:“抱歉啦,先借用一下。”
随后变成了她的模样,拿起她的腰牌和果篮,扭了扭身子走了过去。
“桃子姐,方才那位是谁啊?”天兵奇怪的问道。
应思颜道:“一位故人,他忘了腰牌了,我让他回去拿去,喏,你看,这是我的。”
说着,把腰牌拿出来,天兵看后,也没有疑问,便让了路。
应思颜拉了拉篮子走了进去,听到门被关上后,她松了口气,转眼看去,这鹤龄宫是非一般的大,里面所有都是冰雕而成,寒气弥漫四周,越往里头走越是寒冷。
“我得尽快找到她。”
应思颜看着无尽的冰魄,心中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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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殿内,烛火微微,凛月霜在床上假意昏迷,突然感到身子一阵寒凉,她猛地坐起了身。
“怎么?惊吓了?”桑以凝坐在对面的圆桌旁,正喝着一杯茶说道。
面对女帝的强大的气息,凛月霜怎么可能不会惊吓,她松了口气道:“女帝殿下请我来所谓何事?”
桑以凝笑道:“你明知故问。”
“七年了,女帝殿下还不放过我。”凛月霜说着,下了床,靠在床沿上。
桑以凝道:“你老了。”
凛月霜凄凄一笑:“是啊,老了,还不是拜您所赐……”
“呵,所以应思颜不要你了对不对?”
凛月霜点点头:“女帝说的是,她应思颜从未变过,一直都是这样喜新厌旧。”
“那既然如此,你要这织阴珠也无用,倒不如给本尊,我换你一条命如何?”桑以凝已经很和气了,面上笑着。
凛月霜苍白的面容微微泛起波澜,道:“怎样拿织阴珠?这织阴珠如今已和我融为一体,你要拿的话只能杀了我。”
桑以凝道:“还有个办法,只要你同意我取出织阴珠,我就救你一命,但是从此,你得永生变成凡人。”
凛月霜抬眸:“那岂不是我很不格算?我又被思颜抛弃,又被你贬为凡人,不是更惨?我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交易。”
桑以凝伸手指了指周围:“只要你乐意,我还是可以破格升你为上仙。”
“当神仙?……呵……我怕了……即便是身为上仙的我都是寄人篱下,是个被人摆布的棋子。”凛月霜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桑以凝,语气变得愈发的重。
“你不要怪本尊,本尊也是无奈,如果不予纤云,本尊便拿不到魔界之物来维持阿柔的身体,不过,她既想得到炽阳珠,又想得到应思颜,现在一个都没有,而这些她最想要的都在你身边了,你还想要什么?”桑以凝看着墙上的红烛,眼神顿时变得落寞。
“我只要平安,和思颜永生永世在一起……呵……难怪女帝殿下这么狠厉,竟也是为了心中所爱,可我听说,她是为了爱人心甘情愿死去?”凛月霜复又抬头问道。
此话戳到了桑以凝的痛楚,她站起身
,眼里都是强忍的怒意,道:“本尊是来和你讲道理的,不要逼本尊,本尊若想要取织阴珠,轻而易举。”
“但织阴珠若是我不同意,便是谁也取不走不是吗?女帝你怎么不问问是谁给我带来的灾劫?”凛月霜反唇相讥。
桑以凝阴笑:“本尊知道,本尊对不起你,冤枉了你,纤云偷了本尊的织阴珠,本尊自然会将她碎尸万段,不用你操心。”
凛月霜往后退一步,手慢慢的往后放去,拉住了赤红才心里安定一些,她道:“织阴珠在治疗我,所以暂且我不能给你。”
“但是织阴珠离开了炽阳珠一点用都没有不是吗?呵呵……”
桑以凝笑的渗人,眼里都是笃定的自信,她话中有话。
“你……你什么意思?”凛月霜松开赤红,紧张的问道。
“应思颜再哪儿?嗯?本尊的地界也是你们能乱来的?”桑以凝步步紧逼向前走去。
凛月霜愣了一下,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话音未落,她的喉咙已经被桑以凝扼住,再也发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