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侯府,她更喜欢这里。
沈如晚对沈二郎笑了笑,“二哥,我是沈家的女儿,自然是习惯的。”
“对了,二哥,阿爹和其他两个哥哥呢?”沈如晚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沈二郎拍了一下脑袋,“看我,只顾着高兴,都忘了告诉你。阿爹跟村子里的汉子们去了深山打猎,一般要一两个月才会回来,已经临近回来的日子。他出门的时候还不知道你的事情。”
“大哥在县城的镖局干活,近期押了一趟镖也还没回来,不过已经让人去送信了,他很快会赶回来。”
“至于你的三哥,他还在书院读书,那书院闭门不让人进,东西也不让送,只能等你三哥休沐了,他才能知道消息。”
沈如晚惊讶的道:“三哥去了书院?”
沈二郎点头,“你三哥与我是双生子,虽说我们是一块出生的,我看着书就头疼,他却爱不释手。”
沈如晚对还未见到了阿爹大哥三哥都充满了期待。
这时乔氏干完活出来了,她对沈如晚招了招手,指了指外头靠左边的一间屋子。
沈二郎站了起来,对沈如晚说:“阿娘是要带你去你的屋子。晚晚,早点歇息吧。”
“嗯,二哥,你也早点歇息。”
……
沈如晚跟随乔氏进了屋子,房间不大,有着一个小圆桌,桌子上面用瓷罐里插着一簇簇的蓝色小花,在桌子的右边放着一张木床,被褥干净整洁,靠近了还有一股好闻的桂花香。
乔氏帮她将被褥铺好,拉着沈如晚在床边坐下,她摸了摸她的发髻,帮着她散开。
乔氏想摸一摸她的脸,却一直不舍得。她的手粗,怕弄疼她细嫩的肌肤。
乔氏有很多话想跟她说,可她说不了话,只能用手比划。她怕她看不懂,又怕她烦,更怕她嫌弃,只能默默的多看几眼她的女儿。
沈如晚见到乔氏这小心翼翼地模样,更心疼了。
她握住乔氏的手贴着自己的脸,主动说道:“阿娘,你能留下跟我一块睡吗?”
乔氏简直受宠若惊,她一直在控制自己,不敢过于亲近,没想到晚晚留她一块睡?
乔氏眼睛都红了,用力的点头。
并用手比划,她拿了东西马上过来。
乔氏从屋子里出来,沈二郎还留在堂屋。
他见到乔氏,问道:“晚晚睡下了?”
乔氏摇了摇头,比划了一下,沈二郎挑了挑眉,“她要跟您一块睡?”
只见乔氏手上的动作更快了,还比了比自己的额头。
沈二郎笑了,“阿娘,你放心,阿嬷也跟我说了。况且我又不是瞎子,自然见到了那伤疤,只是妹妹刚到,也不好多问。你放心,明天我会去一趟山里。”
听到沈二郎的话乔氏才放下心来,欢欢喜喜的去了晚晚的屋子。
……
外头还一片漆黑,院子里的公鸡开始打鸣了,沈如晚似乎被惊吵到,睫毛颤了颤像是要醒过来了,很快有人伸出手轻缓地拍了拍她,模糊的耳语像是呢喃,又像是遥远的吟唱。
沈如晚又慢慢地睡了过去。
等她重新睡安稳了,乔氏轻手轻脚的从床上下来。
……
天也渐渐地亮了起来,在离秀水村最近的县城中,有着几个看着粗狂的大汉进了城,在几家成衣店、首饰铺子、胭脂铺子、点心铺子前守着。
为首的一个汉子留着个大胡子,眼睛有神且锐利,他将嘴里的野草吐了出来,“他奶奶的,这几个铺子不想做生意了吗?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开门,耽误老子的大事!”
在他身边的两个男子带着笑说:“大当家的,你连夜赶了两天的路,就守在这几个娘们爱去的铺子前?你买这些干什么呀?就算要用上这些,也得先抢个压寨夫人回来吧?”
说完,几人哈哈大笑。
那大胡子一脚踹过去,“少他妈胡说八道,老子要买啥要干啥你们管不着!还有不是早交代过你们,在外头要叫老子大哥,老子是干镖师的。”
“是,是是,大当家说的是……不,不不,大哥说的是。”
正在这时几家铺子的掌柜看到自己店门前站了几个像山匪一样的汉子,正犹豫是开门呢,还是去报官?
只见一个留着大胡子的男子走过来,冲着那掌柜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掌柜的,来,咱们做笔生意。”
没过多久,那几家铺子的掌柜满脸笑容的将这些手里拿着大包小包的汉子们送走。
一到城外,大胡子便把其他人打发走,扛着刚买的东西往秀水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