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方便呀。书岚的父亲是国子监祭酒,家住定凌街上。”
林宜儿说完,也小声的说了自己的住处,“沈姑娘,要是有机会,你也邀上我罢。”
柳萱笑道:“既然宜儿都说了,自然是不能漏了我。沈姑娘,下回我们也邀你过来做客,可要赏脸呀。”
沈如晚笑着点头,没想到这么一趟能结识三位姑娘。
赵芙经过时,见到那个出了风头的沈如晚正和柳、林两家姑娘在说话,她冷笑一声,在丫鬟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左丞相府上的马车华贵精致,马车里面舒适宽敞,垫着着厚厚的毯子,赵芙一上去便靠着软枕侧卧了下来。城外的路微微颠簸,让她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正当在半睡半醒之间,她忽然惊的坐了起来!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觉得沈如晚眼熟了,她想起来了,她小时候曾在父亲的书房见过一副画像,画上是一个正在荡千秋的女子。沈如晚长得跟那女子有几分相似,尤其是轮廓,侧脸的神韵。
因为她当时不小心碰了这幅画,一向对她和气的父亲,罚了她跪了半宿,还是娘为她求情,父亲才免了她的罚。她还因此生病高烧不退,后来,她便恨了那副画。都是那副画才会还得她受罚,生病。
这些回忆随着她长大渐渐地忘了,不料在遇上沈如晚后重新想了起来。
真是让人厌恶。
……
柳萱、林宜儿离开后,巧慧很快过来告诉沈如晚,她的哥哥来接她了,正在侧门等着。
沈如晚去与顾君瑶告辞后,便随着巧慧巧心出去了。
一出门,她就见到了三哥的身影,她高兴地走了过去,“三哥!”
沈彦远伸出手,帮妹子整了整披风的领子,很快他发现了不对,“晚晚,你这披风和衣裳怎么跟你出门前的不一样?”他脸色一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沈如晚走失的事情,国公府压了下来,除了在场的那些姑娘和夫人们知道以外,都不许下人再传出去,尤其是男宾那边,都给瞒着了。
沈如晚拉了拉沈彦远的衣袖,“三哥,你先上马车,我跟你细说。”
沈彦远俊秀的脸已经沉了下来,听晚晚的口气,那肯定是出了意外。
沈如晚在马车上将事情都跟沈彦远好好交代了,隐去了阿楚姐姐那一段,用了方嬷嬷的说辞。
沈如晚见沈彦远的脸色还未好转,劝说道:“三哥,我没事,你别担心。”
沈彦远沉默了一会儿说:“晚晚,是三哥不好。要是不同意这事,你就不会受到惊吓了。”
“三哥,你别自责。我真的没事,我其实挺开心的,我赏了美景,还结识了几个姑娘,真的,这一趟没白来。”她还偷偷地跟阿楚姐姐碰上一面了呢,虽然是被她逮着咬了一口。
沈彦远见妹妹反过来安慰自己,心里很不好受,他这次的春闱一定要好好考,要让妹妹过更好。
沈家兄妹回来时,乔氏和沈老太太做好了晚饭,在等他们。
沈彦扬则帮着妹妹把移植过来的几株花草浇了浇水,他刚净手后,听到外头有马蹄声,赶忙跑去开门。
刚好见到沈如晚下车,沈彦扬笑着说:“晚晚,你们回来的正是时候,阿娘和阿嬷做了一桌子好吃的等你们。”
沈如晚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往里面跑。
沈彦扬见沈彦远的脸色不佳,不由问道:“阿远,怎么了?”
沈彦远看着前面迈着轻快步伐的沈如晚,他说:“二哥,往后我们沈家一定要在京城扎根。”
沈彦扬道:“找到阿爹也不回去了吗?”
沈彦远哂笑,“二哥,京城不好吗?”
说完也朝屋内走去。
沈彦扬觉得三弟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变得怪怪的。
沈如晚一回来,忍不住抱了抱阿嬷,又搂着阿娘撒了一会娇。
沈老太太和乔氏也发现沈如晚穿的跟出去的时候不一样。
沈如晚跟三哥说好了,为了不让阿嬷阿娘担心,就说是被茶水泼湿了衣裳,顾家姑娘拿了衣裳给她换的。
这套说辞倒是暂时将沈老太太和乔氏糊弄过去了。
乔氏让沈如晚快些坐下用饭。
沈如晚不时说了些这次出去见到美景,还有结识的新的朋友,挑些开心的事儿说给沈老太太和乔氏听。
用完饭后,沈老太太拿出一封信,交给沈如晚,“在你们回来之前,有个陌生的男人过来说是八方阁的掌柜,说要把这封信交给你。”
沈如晚腾得站了起来,难道是有阿爹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