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刀道:“阁下从西淀来?”
那人道:“是的。”
赵小刀道:“还要回西淀去?”
那人道:“夫人命我等着了赵爷之后,为赵爷带路。”
赵小刀道:“那就走吧,我现在就去。”
那人答应一声,施一礼转身走去。
保定距西淀湖没多远,那人脚程不弱,赵小刀脚下更快,不过一个时辰光景,碧波数十顷的西淀湖已然在望。
只见帆影点点,渔船难数,四周几百户人家,有种庄稼的,也有打渔的,好一个宁静淳朴的渔村。
眼前三个锥形的小洲伸进西淀湖里,几乎将西淀湖分割成了两半,小洲两边停泊着不少渔船,洲上三五户人家,在洲的尖端,濒临湖水,坐落着一大片房子。
房子全是一根根巨木钉成的,围屋的栏栅,也是一根根巨木连成的。
那人指着那一围木栅道:“赵爷,瞧见了么,这些日子来,夫人就住在那儿。”
赵小刀道:“那儿是……”
那人道:“多少年前秦联璧买下来的,夏天总要到这儿来住一阵子,这儿比保定凉快得多!”
赵小刀淡淡一笑道:“秦联璧很懂得享受,只是他选得地方不佳,万一有人来犯,连退都没个可退之路。”
那人道:“秦联璧早想到这一点了,近湖的那一边经常靠着十艘快船,万一有点什么,可以从水上退走。”
赵小刀道:“那是我多虑了,我低估了秦联璧。”
说话间两个人已走到一间小木屋前,只见小木屋里走出一个黑衣中年汉子,他冲二人一抱拳道:“赵爷么?”
赵小刀答了一礼,凝目说道:“不敢,阁下是……”
那黑衣中年汉子道:“夫人命我告诉赵爷,秦联璧带着人坐船顺白沟河往北去了,一两天不会回来,赵爷尽可以往寨里去。”
赵小刀道:“多谢!”
两个人带着人越过小木屋继续往前走,那人皱眉沉吟道:“这是谁……”
赵小刀道:“怎么,不认识?”
那人摇头说道:“没见过!”
赵小刀沉吟了一下道:“咱俩脚下放慢点儿!”
两个人缓下脚步,赵小刀道:“秦联璧这西淀住处原有人看守么?”
那人道:“有,秦联璧派了六名男女下人共同住在这儿,可是那六个我都见过。”
赵小刀道:“这么说这人不是那六个下人中的一个?”
那人摇头说道:“不是!”
赵小刀道:“秦联璧撤到西淀来的时候,带着几个人?”
那人道:“八卫余四,加上受伤的福伯,还有秦联璧自己,共是六个人。”
赵小刀道:“这人不是八卫中人?”
那人摇头道:“八卫我个个认识,不是!”
赵小刀道:“那么你阁下是……”
那人道:“不瞒赵爷说,我是夫人派驻在西淀的,可是不住在寨里。”
赵小刀突然停了步道:“咱们拐回去,问问他是干什么的!”
当即转身走了回去。
看看已近小木屋前,那黑衣中年汉子忽然从里头走了出来,冲二人一抱拳道:“赵爷怎折回来了?”
赵小刀道:“有件事我要请教,阁下贵姓?”
“不敢!”那黑衣中年汉子道:“有劳赵爷动问,我姓彭!”
赵小刀道:“彭兄在秦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