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刀道:“我该问谁,白啸宗……”
蒙东扬道:“不,你该问冷大人,现在白龙堡做客的冷大人。”
赵小刀为之一怔,道:“怎么说,冷靖仇现在白龙堡?”
趁他一疏神,把握这千载难逢的不再良机,蒙东扬就要出手,可是赵小刀很快的定过神来,雕玉小刀一紧,刀尖扎进了蒙东扬的肉里一些些。
蒙东扬的脖子上立即见了血,就这一些些已经够了,蒙东扬吓白了脸没再敢动一动。
赵小刀道:“蒙总座,别在我面前来这一套,除非你想让我割你的喉管……”
顿了顿道:“我到白龙堡的时候,怎么没听说冷靖仇在这儿?”
蒙东扬道:“他比你迟到一步,就在你们昏倒在大厅里的时候,他进了白龙堡。”
赵小刀道:“这么说,我那张藏宝图是他拿去了?”
“可不是。”蒙东扬道:“他一进大厅连招呼都没来得及跟我们堡主打,就先搜了你的身。”
蒙东扬蓄意栽赃嫁祸,这赵小刀绝对相信,他绝不会想不到冷靖仇当即就把那张藏宝图交给白啸宗。
赵小刀冷笑道:“这倒巧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看他冷靖仇还往哪儿跑!”
蒙东扬讶然说道:“姓赵的,你这话……”
赵小刀道:“冷靖仇没告诉你们吧,他现在不再是那炙手可热,不可一世的禁军统领了,勾结缠回,谋叛事发,他现在是个官家到处缉拿的钦犯。”
蒙东扬两眼一直,道:“姓赵的,你这话当真?”
赵小刀道:“我没有那闲工夫跟你逗着玩儿。”
蒙东扬脸色倏变,道:“怪不得他的态度较以前判若两人这么客气……”
赵小刀道:“那当然,他现在是个失势的人,来投靠人家求助于人家,他凭什么不客气,告诉我,冷靖仇住在什么地方?”
蒙东扬道:“我带你们去。”
赵小刀道:“好意心领,不必了,你告诉我就行了。”
蒙东扬道:“那地方相当隐密,不好找。”
赵小刀道:“这个你尽可放心,只要它是在白龙堡里,我不怕找不到。”
蒙东扬没辙了,沉默了一下道:“你转过身去看看,正对着我这间屋有座小楼……”
赵小刀神情一震,没回头,道:“那儿看得见这儿的动静么?”
蒙东扬一怔,旋即会过意来道:“不容易,楼前有棵大树挡着。”
赵小刀道:“要是有意往这边窥探,恐怕那棵大树就挡不他的视线了,是不?”
蒙东扬呆了一呆,道:“不会的,他绝想不到你能苏醒脱困……”
赵小刀道:“他是想不到我会苏醒脱困,也许窥探的根本就不是我。”
蒙东扬猛然为之一怔,施即叹道:“你好心智,冷靖仇是怎么个人,你我都清楚,他如今失了势力无论到哪儿都会疑神疑鬼,加倍小心,我这个总护法的住处就在他的住处对面,他岂会放弃那窥探的机会,姓赵的,怕只怕冷靖仇如今已经不在白龙堡了。”
赵小刀道:“我也这么想,不过不要紧,我会到别处找他,我也一定会找到他,现在我要先跟你谈一谈。”
蒙东扬道:“你要跟我谈什么,那张藏宝图又不在我手里。”
赵小刀摇头说道:“我不是为这,暂时我也不愿谈那张藏宝图,我要跟你谈的是,关于白龙堡安危存亡的事。”
蒙东扬疑惑的看着他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赵小刀道:“我受白老夫人之托,拯救白龙堡,拯救她的儿孙,据白老夫人说,白啸宗所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那是因为他重用了小人……”
蒙东扬脸色一变,施即笑道:“老夫人怎么把责任全推到了别人头上,她怎不说她教子无方,刚愎自用,过于固执……”
赵小刀道:“我的看法跟白老夫人稍有不同,她的看法我只同意八分,雷南振所以变成今天这样子,确实跟他远君子、亲小人有莫大的关系,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鹤冬。交友不慎,能毁了一个人的一生,可是我认为有几分也要怪白啸宗自己,他意志不坚,与人以可趁之机,倘若他一丝缝隙没有,任谁削尖了头也钻不进来的。”
蒙东扬道:“这倒是持平之论。”
赵小刀道:“你也赞成我这个看法么?’
蒙东扬道:“我赞成不赞成并无关紧要。”
“不错。”赵小刀笑道:“你很有自知之明,我对人对事的看法,是很少有更改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既然了解了白啸宗的病因所在,我就好下手为他治病了,他身上有一大一小两件毒病,非要除去不可……”
蒙东扬道:“大毒病是蒙东扬,小毒病是纪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