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我就先回京复命了,两位须珍重身体,日后再见。”尚大人说完,向树林里打下手势,立刻有两位跟随牵马出来,三人一跃上马而去。
尚大人走远了。甘骏说;“我们不能再南下了,往北走,先找个隐藏地方住下来。伶妹,你快去跟踪这个姓间的,看他与何人接头、说话。”
甘伶点点头,而甘菊却愕然了。“三哥,这是为什么?这姓尚的为人不妥?”
“菊妹,你们不知道官场的阴险狡诈,这姓尚的是东厂里有名使心计的人,他恐怕已看出我们的不妥了,我们不能不防。”
甘伶说;“这奸贼胆敢使坏,我就先杀了他。”她用轻功悄悄地跟了去。果然不久,远远地只见姓尚的与一位黑衣瘦汉交谈了几句,那黑衣瘦汉身形一闪,像轻烟似的消失了。他的两跟随也先后而去。甘伶见了一怔,这黑衣汉的轻功好俊,比自己强多了,这是谁?就是这两个跟随,也是武林中的好手。甘伶怎么也没想到,这黑衣瘦汉便是行踪神秘的黑无常。她
继续跟踪姓尚的,眼见前后无人。甘伶一跃上去,一下将姓尚的撞下马来,故作惊讶地问:“咦呀!我怎么撞倒了你啦,真对不起。”
尚大人在跌下马时,本来大怒,一见是甘伶,又愕然了,问“是你?”
“尚大人,你跌痛了没有?我来扶你吧。”
“不,不!”尚大人忍痛地爬起来,“你怎么赶来了?”
”哎!是这样,我哥哥不大放心尚大人一个人上路,叫我赶来护送大人。”
尚大人眯起一双眼睛望着甘伶,心想:你来护送我?别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看来甘家兄弟起了异心,幸而自己早有了安排。便忙说:“不用,你还是回去好好护送你两位兄长才是。”
“尚大人一个人在路上不危险吗?”
“不怕,我一路上自有人在暗中保护。”
甘伶一笑:“看来,我两位哥哥担心是多余了,原来大人暗中有人护送。怪不得我刚才见大人与一位黑衣人谈话,这位黑衣人身手可不凡啦!就是大人的两位跟随,也是高手呵!”
尚大人一怔:“你看见了?”
“是呀,想来这些高手是大人的暗中保护者了。他们怎么都走了呢?不护送大人了?”
“哦!是我打发他们先去前面等我。”
“是吗?我好象听到大人与他们谈到我两位哥哥的事。”
“你——!”
甘伶一伸手,一下捏住了他手腕的命脉,微笑道:“你跟他谈什么?不能告诉我吗?”
尚大人登时全身一麻,不能动弹,又惊又怒地说:
“你,你,你敢杀害下官么?”
“我怎敢杀害尚大人的?不过,尚大人还是说出来的好,我不敢杀害,我就不敢担保我这把剑是否要见血了。”
“你要是杀了我,不怕有灭九族之罪?”
“哎!你别吓我,我胆子顶小的。”
“你知道就好了,快放了我。”
“可是你还没有把话说出来呀!你打发那黑衣人和两位跟随去哪里了?”
“你——”
“说呀!”
“好,好,我说,我叫他们设法请你两位兄长上京师。我,我可是好心呵!”
“原来这样,你早说出来不是很好么?”
“你可以放了我吧?”
“你说了,我怎敢不放你的?我不放,你心里不骂我么?”甘伶一松手,“大人,我真不放心你一个人上路的,你要是在半路上出了事,我哥哥不怪罪我么?大人,我还是送你上路的好。”
“不,不,不用。”尚大人恨得牙痒痒地,心想:你这死丫头,终有一天,我叫你哭不出眼泪来,到时,你才知道……可是,他还没有想完,甘伶早已一剑挥出,砍下了他的脑袋,打发他上路了。他发梦也没想到这诡秘女侠在轻声软语中要取他性命。
甘伶不屑地看了尸体一眼,说:“尚大人,你再也不会出事了,我也放心啦!”她赶回原处,一看,已不见了两位负伤的兄长和甘菊,心头不由一怔,使细心察看四周,发现甘菊留下甘家特有的标志,便一路循着标志跟踪而去。她暗暗惊讶,怎么这标志一路往北而上,而不是南下呢?难道出了事?不久,她见前面山坡上甘菊与四、五条大汉在恶斗,而甘骥、甘骏不见踪影。甘伶再也不多想,一跃而上,说.“姐姐,我来了。”手起剑飞,一下挑翻了一条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