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比给人杀死或病死好看得多。”

霞在旁斟酒，一听，便叫起来：“咦呀！你们两位老爷子，怎么话不顾忌的？尽些叫裙胃口的话来。”

滩瑞虎愕然地望着霞，问瑞豹：“老三，这个姑娘怎么啦？恐怕她是个皇帝女吧？”

霞问：“我怎么成了皇帝女了？”

“因为皇帝女最怕听‘死”字，希望自己活上一千岁。”

“二哥，你怎么知道皇帝女要活一千岁？”

“因为她要别人称她为千岁。什么娘娘千岁，公主千岁的。”

“这有什么希奇，皇帝更要别人称他为万岁哩！”

“看来皇帝一家人最怕死了！皇帝称万岁，他的老婆、儿子、女儿称千岁，什么万寿无疆啦！什么万岁又加万万岁啦！一个人能活到一万岁么？那不成了老怪物？”

魔女笑道：“我看你们两个，准能活到一万岁。”

“哦？！为什么？”

“你们不是一对老怪物么？”

众人一听，不由笑起来。疯癫二怪似乎茫然不知众人为什么好笑起来，一个问：“这古灵精怪什么了？”一个：“我没听到啊！她什么了？怎么大家都好笑的？”

“我知道她什么了！”

“哦？！她什么？”

“她，她要与什么浑人哥哥快成亲了，问大家送什么贺礼。”

“怪不得大家笑起来。”

魔女顿时脸色一沉，喝道：“你们胡些什么？”

滩瑞虎愕然：“我们得不对么？”

众人更是一发好笑，魔女老羞成怒，“当”的一声，腰形宝剑弹出，众人不由吓了一跳。首先是韦氏女伙：“丫头，你千万不要这样。”接着是赵刀的声音：“燕燕，你

怎么认真了？”最后是凤仙子劝道：“妹妹，两位前辈故意逗你哩！”

魔女：“你们别管，今我非要教训这一对活宝不可，看他们再疯活不！”

疯癫二怪身形奇快，一闪之间，他们仿佛连坐的姿式也没变，便从舱板已移到船篷上坐稳互相仍茫然相视：“老三，这古灵精怪怎么了？难道她不喜欢她的浑人哥哥？”

“不对，她要是不喜欢，为什么不杀那浑人？要杀我们了？”

“老三，不好！一定是她见我们醉不死，便动刀子了。”

魔女一跃上船篷，一剑挥出：“好吧，你们我动刀，我就动刀给你们看看。”

疯癫二怪身形突然飞到船桅上去了，仍一边茫然地：“她怎么认真啦？”

魔女轻功之轻，疯癫二怪武功之怪，江南五侠看得惊讶不已。刹时之间，魔女如凌空紫燕，轻轻飘上船桅上，可是疯癫二怪却转到船尾上去了。众人几乎看不清他们是怎样跑到船尾上去的。赵刀着急起来：“燕燕，你疯了吗？”

正想上前制止。东海怪杰轻轻地：“贤弟，先别动，看来难家兄弟要以本门奇特的武功，试试能不能招架西门剑。”也在他们的话之间，魔女和疯癫二怪的身形，仿如飞魂惊鸿，倏然如电闪，一个在追，两个躲闪，忽来骤去，满船飘飞。疯癫二怪几次想骤然靠近魔女身边，都给魔女的剑锋逼开；而魔女几次奇绝的剑招，也无法挑中疯癫二怪。魔女这才真正感到疯癫二怪武功的怪异，不同一般的武功招式，闪得古怪，避得出奇。他们人虽然在空中，却像百变莫测的水中龙鱼一样，刹时变化万千。当然，疯癫二怪想胜魔女，那是极其难的，可是要逃跑，却是轻而易举之事。

他们三人在船上像捉迷藏似的追来逐去，却像示了武林中最上乘奥妙的武功，令人看得眼花缭乱，惊叹不已。凤仙子问凌虚子：“大哥，这两位滩前辈展示的是什么武功？江湖上没见过的。”凌虚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武功，他们身形太奇特了。”

东海怪杰一笑：“这是滩家的独门武功。滩家世传有两门绝技：一是移筋转穴；二便是这一套‘鱼龙百变’了。与山怪伙的迎风柳步，有异曲同工之妙，甚至比迎风柳步还高一筹。”

赵刀：“怪不得燕燕无法挑中他们了，这真是艺海无边，武学没有止境了。”

东海怪杰喊道：“贤妹，别追了，这是两位滩老弟故意逗你玩的，你怎么认真了？不怕别人笑话你吗？”

魔女一面暗暗惊奇疯癫二怪的奇特武功，一面气也渐渐消了。她虽然停了手，仍不服气地：“他们这算什么？一味地躲闪。”

疯癫二怪问：“古灵精怪，你不玩了？”

“你们有本事，就别躲闪。”

东海怪杰：“贤妹，躲闪也是一门奇妙的武功啊！要不是你那出神入化的剑法，叫其他高手，恐怕早给他们举起来，扔到江里去了。”

魔女：“这算什么奇妙，不如躲在家里别出来，不更奇妙？”

赵刀：“燕燕，各派有各派武功的长处，你怎能这么？”

“浑人！你怎么尽帮这对活宝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