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死亡涧出了怪事,原来姓华的不但怕武林人士知道,也怕草店的人知道,叫人在死亡涧的烟雾中洒上了‘百日睡’,使人不敢闯入死亡涧。”
韦氏女侠心里也感到戚然。一个学武的人,苦练了那么多年,—旦给废了武功,那不比死了还难受?她也感到冥冥之中好象自有报应似的。韩飞林当年废了赵刀的武功,几乎令赵刀不想再活在人间。想不到现在,他也同样给人废了武功,而且比赵刀更惨。看来为人还是厚道一点的好。便问:“韩掌门他知不知道?”
“他早已知道了!”
“那他怎么的?”
“他只恨自己识错了匪人,才弄得今日的结果。他求我将一封信带上武当山交给我师父和师母
。”
魔女一怔:“浑人!他认出了你?还是你将真面目告诉了他?”
“没有!他当我是—枝梅。”
韦氏女侠:“赵刀,那你快将这封信给你师父师母送去,看来这事挺严重。”
魔女:“我跟你一块上武当山去。”
赵刀:“妈,我有点不大放心。”
“孩子,你不放心什么?”
“妈,要是我和燕燕走了,你老人家……”
“噢!这你放心好了!为娘自问这一把剑,还可以应付四、五个高手,何况还有彩两姐妹相助。去吧,别为娘担心,更不能为娘而误了这件大事,不定这封信是涉及到整个武林的大事。”
赵刀想了一下,感到锦衣卫令人害怕的高手不外是华慕飞师徒和甘氏三煞等人,现黑无常,黑老三已死,甘氏三煞已洗手退出,玉清贼道武功不过与师伯、江南五侠在伯仲之间,自己母亲的一把醉剑,足可以应付过来。只要这件事不传出去,母亲便没有什么危险。自己的确不应为了母亲,而误了武林大事,此信不定会牵涉到许多武林人士的生死呢。于是又:“妈,孩儿第二件不放心的,就是师伯在这里养伤,千万不能让人知道。”
韦氏女侠:“这一点,为娘自会处理。”
“妈,这镇上还有一个锦衣卫饶暗桩,这事让他知道了,恐怕……”
魔女:“浑人,你担心什么?我们不会先把他干掉?”
“可是我们杀了他,又会惊动敌人了。”
“你放心好了!我叫他莫名其妙地失踪,谁也不知道。”
韦氏女侠问:“谁是暗桩?是店二?”
魔女:“店二倒不是,只不过他为人口疏,得防他一点。那个暗桩就是昨夜来这里行刺的其中一个。”
“哦!?你们知道他住在哪里?”
“就住在这镇子边山脚下一间草寮,这人表面上以打柴为生。”
“燕燕,你用什么办法叫他莫名其妙失踪的?”
“我有两个办法,包叫这贼人跑不了,死了也没人知道。”
赵刀不由问道:“两个什么办法?”
魔女一,韦氏女侠不由点点头:“不错,这样一来,这贼子就跑不了。”
赵刀一想,也只好点头,感到这贼子不除掉,不但对母亲,也对韩飞林的威胁极大。于是事情便决定下来。赵刀和魔女恢复了神医凌之洞夫妇的面目,为韩飞林医冶刑伤,同时向人扬言,下午要进山采药。
韦氏女侠叮嘱彩两姐妹千万别将韩飞林住在这里的事传出去,更不能让外人进来看见韩飞林,并将韩飞林迁移到楼上的房间。这个房间,原是魔女住的。
下午,赵刀和魔女上山采药了。他们—到山上,果然不久,便发觉那姓程的暗桩子在后面悄悄地跟了上来。魔女轻轻地:“浑人!你看,这贼人不是跟了来么?”
赵刀叹了一声:“这是他找死,怨不得别人了。”
其实这是魔女的第一个办法一引蛇出洞。万一这个办法不行,魔女便采取第二个办法,夜里到草寮中将他杀死,然后一把火烧了草寮,让人知道他是不慎失火而烧死的。现在这贼人跟了来,就不必用第二个办法了。
到了无人之处,贼人赶了上来,声:“你们两个想到哪里去?”
魔女:“我们上山采药呀!”
贼人:“采药!?你们是不是想去死亡涧探查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