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本人是蒙面的,一个特殊的标记,就是她的蒙面巾上绣了柄红色短剑,以她的狠辣而言,你目击她杀人,她为什么不杀你?“目光盯在赵小刀的脸上。
“不知道!“赵小刀仍是老话一句。
他是真的不知道,事实上要不是他在普慈庵外树下歇凉碰碰上尼姑被杀的事,根本就不会知道有这一号人物。
“真的不知道!“老者追问一句。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眼睛最不会说谎,他的眼神表现的十分坦然。
“老夫有办法证实你的话。“说着,示意长衫汉子把剑交给他。
长衫汉子立即双手把剑奉上,然后倒退开去。
赵小刀心中一动,不知对方将如何证实。
山羊胡子老者接剑到手,抖了抖,先亮开了架势,沉声道:“浪子,听着,这关系你的生死,你必须竭尽所能,接老夫这一剑,你只要有一丝保留,便是自误,现在你拔剑!“眸子里慑人的冷芒重现。
长衫汉子和四名手下眼鼓鼓地望着。
赵小刀连鞘带剑缓缓抬起、平胸,然后右手五指搭上剑柄,面色一片冷清。山羊胡老者眉头微微一皱,很细微的表情,旁人不易觉察,赵小刀倒是注意到了,但却无从忖恻对方的心意。
皱眉,本来就是极普通的动作,平常当然不值得去深思。
但赵小刀本身却在不知不觉中变幻了几次脸色,等神色定下来,他已经作了决定,很痛苦的决定。
长剑缓缓离鞘,斜扬,很古怪的架势。
山羊胡老者再次皱了下眉头,当然只是一瞬,便又回复他慑人的神态。
双方对峙,凝立如山。
现在已是黄昏时分,四周的景物在逐渐模糊中,但场中的空气却紧张的令人有窒息之感。
“接剑!“暴喝声中,山羊胡老者长剑劈出。
惊心动魄的一声,分不清招式剑路,给人的感受是这么要命的一击,象是骇电撕裂空间,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抗衡。
赵小刀的剑腾耀而起,象铁匠在火红的热铁上敲下的第一锤,火花迸溅,耀人眼目。
急促而短暂的金铁交鸣,乍爆乍冷。
赵小刀已退离原地四尺有多。
“成了!“山羊胡老者垂下了剑:“老夫已得到证明,你的话不假。“说完,把剑抛还给长衫汉子,眸子里的冷芒也同时收敛。
赵小刀也收了剑,但心中却是老大一个谜,这老者究竟如何证明的?就凭这一回合么?尤其对方曾经两次皱眉头,为的又是什么?“浪子!“老者接着开口,“你是一把难得的好手,能接下老夫这一击,你应该引以为傲,很可贵的了。“说着,将头微点,一副老大自负的样子。
赵小刀默然不语。
山羊胡
老者抬了抬手,沉声道:“撤退!“深深望了赵小刀一眼,转身疾步而去。
五名手下也跟着退离空地,到了路边,各各上马。呼啸而去。
赵小刀深深吐了口气,目送对方消失在暮色里,然后步近屋门,开口唤了一声:“春姑娘!“一顿之后又道:“没事了!“门里传出春如儿颤抖的声音:“赵公子!请进。“赵公子,相当别致的称呼,赵小刀直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