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坦白,使钟佩符已生的妒念和疑心,顿时消失!他也笑了,道:“反正现在末将已迎上了将军,不容将军再过门不入了!”
赵刀哈哈笑着,道:“这是‘强行邀客’了!”
钟佩符本性也够豪放,遂笑着大声道:“就算是‘绑票’吧,末将认定了罪!”
赵刀道:“钟兄如此坦诚,弟敢不遵命,只烦钟兄令人通知沈贤弟一声,免他在堡中虚待弟归去!”
钟佩符道:“不瞒将军,末将已令人奉请沈堡主去了。”
赵刀道:“钟兄真是快人。”
话声中,钟佩符挥手处,十六名手下的分出八名在前带路,八名于后恭随,拥着赵刀等三人,进了钟家堡。
乍进堡门,赵刀也暗自心惊!
直对着堡门,有一条青石板路,直通大厅,路长半里,两旁种植着高有丈方的龙松,气势不凡!
再看看青石路,宽足两丈,横列竖排,自具形格!
这横列竖排的青石路,使赵刀油然而生佩服之心!
青石路不是普通的青石路,是暗合先阴阳“魁罢七星阵”式所建,遇有必要,可令来敌迷于阵内!
赵刀虽然看出,却故作不知。
钟佩符肃客正厅,门窗四开,这是最尊敬的方式,坐定献茶,钟佩符挥退所有的手下,恭敬的道:“犬子晨间回来,曾详陈在任兄堡中的一切,末将感激将军对犬子的指点,尤其是示以仁厚一节。”
赵刀自谦道:
“令郎人中之龙,未来不可限量!”
钟佩符却摇头道:“知子莫若父,末将有些不安!”
赵刀讶然道:“这是何故?”
钟佩符道:“此子性不够厚道,而有些刚愎,遇事虽然还算沉着,但修养却不到火候,十分容易步上歧途!”
赵刀暗中点头,表面上却不现形色,道:“若真如此,钟兄教他在养气上多下功夫就是!”
钟佩符摇头道:“平日他很够沉静,但激动时,却似两人!”
赵刀道:“这不像他现在年龄该有的变化呀?”
钟佩符长叹一声道:“钟兄可能示知?”
钟佩符道:“来惭愧,末将为了这件事情,还几乎与世谊的任堡主,伤了和气而成仇家!”
赵刀皱眉道:“这样严重?”话锋一顿,接着诚恳的道:“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钟佩符再次再叹一声,道:“尽管请讲。”
钟佩符半垂着头,道:“犬子十分喜欢任筠侄女儿,曾与任兄商及婚嫁,不料任兄谢拒,并将任筠侄女儿订婚沈钧贤侄!
“犬子获知消息之后,心情十分沉重,末将一时不忍,曾质问任兄,几乎翻目,此事已有好久了!”
赵刀哦了一声,道:“钟兄,弟认为男女缘份,皆有前定,是不可强求的,钟兄似乎应该多多劝解令郎一些才对!”
钟佩符叹一口气道:“来将军也许不信,末将曾不惜唇舌,反覆对犬子慰解,可是犬子却赢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心志,又能奈何?”
赵刀道:“令郎可有特殊的举动!”
钟佩符道:“从前,他脾气极暴,在听到这消息之后,却突然变得沉默起来,平日已很少见他开口话了!”
赵刀道:“还有么?”
钟佩符道:“一心放在习武上面,似是受了迷惑!”
赵刀道:“今晨令郎突然施出‘夺魂七剑’,可是钟兄传授他的!”
钟佩符道:“是拙内所授!”
赵刀心中暗惊,道:“原来嫂夫人也是武林侠女。”
钟佩符大方的道:“拙内是‘淮南三贤’中,二爷古渊的爱女!”
赵刀哦了一声,道:“将门虎女,难怪令郎身怀淮南一派绝技了!”话锋一顿,突然问道:“钟兄,令郎可曾出这山区?”
钟佩符摇头道:“没有,山区中凡年不到三十的高手,都没有资格出山公干,这是三堡共同的决定,奉行已多年!”
赵刀颔首道:“令郎可知道下山的道路?”
钟佩符再次摇头道:“也不知道!”
赵刀声压低,道:“钟兄请多多注意,最好严嘱知道出山路径的手下,在令郎面前,不得泄露半字,以防不测!”
钟佩符点头不迭,认为这的确是要紧的事!
主客沉默了刹那,赵刀剑眉一顺,又开口道:“钟兄,有件事弟要请教……”
钟佩符接口道:“将军请就是。”
赵刀道:“设若筠姑娘和沈钧贤侄,喜期已定时,钟兄可能推测出来,令郎他会有什么表示吗?”
钟佩符摇着头道:“很难!”
赵刀道:“不管推断的是与不是,有防胜于无防的!”
钟佩符道:“按犬子从前的脾气,他不会冷静的面对现实,必然有所举动,很可能直接找上沈贤侄,拼搏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