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御把握住机会,趁她怔神时,将球抢到脚下,一脚将它踢到对家三道横线上。
邵若微气恼地瞪了李御一眼,可越踢到后面,她就发现自己越越难从李御脚下抢到球。
两队的局势在她失球后的那一刻陡然逆转,差的球数也越来越多。
邵若微不甘心地攥紧手指,她划着脚冰鞋故意往李御那边过去后,悄悄往冰上撒了一颗白色珍珠,李御一个侧身避过去,趁势将那颗珍珠踢回去,邵若微脚下一滑,整个人顿时四仰八叉
地就跌到冰湖上。
周围轰然发出惊呼声与嗤笑声。
邵若微顿时觉得自己脸都丢尽了,冰湖又凉又冰不说,上面还有刺人的冰渣,她一下子猛然跌倒在上面,手掌都划破出血来。
要不是刚才她以手护脸,说不定连脸上都会毁容。
因这场事故,冰上蹴鞠忽然被叫停,有人扶着邵若微从地上起来,大声问:“若微,你刚刚怎么忽然就跌倒了?”
“是我……刚刚太心急抢球的缘故。”
邵若微可不敢将这事直接说出来,毕竟是她自己先将珍珠扔到地上的。倘若有人认真查下去,她袖子上少的那颗南海珍珠可是能和冰湖上现在不知滚哪去的珍珠对上的。
她忍不住抽了两声气,她的小腿好像是折到了。
邵若微立刻苦丧着小脸让人扶她去找太医,不敢在和李御争什么球了。
冰上蹴鞠少了邵若微后,立即有人又替补进来,不过两队间的差距在前面拉得实在太大,纵使后面她们又进了几个球,却还是输了。
赵璟作为皇帝,给今日冰上蹴鞠胜球的那十人赐下赏银,作为今日在冰湖上出力最多,又为世家挣了大脸面之人,李御一上午被敬了好多酒。
这一敬一回酒间,李御都怕是喝了不下百杯酒了。
晕晕乎乎中,她被宫人扶下去喝醒酒汤,早就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了。
她闭着眼睛靠睡在榻上,感觉有人轻轻将自己扶了起来。
“姐姐张嘴!”
赵璟一手端着醒酒汤,一手拿着玉勺要喂她时,却被李御给一把抓住手臂,不让他动弹。
他温着声音,轻道:“是我!不是别人!你放心地先松开手就是!”
他知道上次因为她在琼林宴上差点出事,李御就对人格外防备。
她听出他的声音,使劲揉了一下眼睛后,就用手抓住他的衣襟,差点让他将手里的醒酒汤给撒了。
“邵若微今日给你抛了好几个媚眼,你看到没……”
这话问得很是刁钻。
赵璟揉揉她的脑袋,“我今日一直只注意看着你,别的人哪里能入我的眼?”
李御却气恼他生得太过俊俏,总是给她招麻烦。
就算眼下醉了,她依然记着气得捶他:“她还往地下撒、撒……珍珠,不过……被我给踢回去了!你得替我再出口气,否则我就咬你……”
她还说咬就咬,张口就往他脖子上咬。
赵璟哪受得住,她醉了本就力气大,现在整个人又不管不顾地对他胡作非为,一丝清醒的意识也没有。
他将手里的瓷碗搁到桌上,两只手一起合力后才将李御从他身上给扯下来。
李御醉眼朦胧地用手戳他肩膀,“做什么推我?”
他微微轻笑道:“御姐姐今日的醋劲可真大,明明我和邵若微之间都没什么,你偏偏自己饮醋饮得都快要酸过去了!”
李御听他提起邵若微,眉头紧紧一皱,喃道:“范悦没了,如今又来个姓邵的……”
她讨厌得竟是连那人的名字都不愿喊全了。
赵璟最喜欢看她为自己吃醋的模样,他可是还想听李御再多说两句话呢!
他伸手轻轻抚着她的侧脸,道:“有朝臣近来向我上了几封奏折,想让我立邵若微为后!”
“你敢?”李御冷着脸,伸手用力捏他。
“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这处给废了!”
赵璟:“……”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真不长,可能明天或者是后天就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