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渐黄昏。
崇州城再次迎来了一次炮火的犁地,整座崇州城的城墙再无一次完整的地方。
百善官,窝阔台再次幸运的在炮火的覆盖之下幸存了下来。
然而城墙之上的数万精兵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留了个全尸的都是一种比较幸运的死法,至于不幸运的是何等的惨状,百善官这些老将的反应足以说明了一切。
百善官,窝阔台两人手臂发颤的看着司马递来的战损文书。
二万一千多人的鲜明数字令两人心痛又心惊。
仅仅一天时间,连敌人具体长相都没有看到就折损了两万多的弟兄,这是两人无法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的结果。
可以说第一批登上城墙的四万多精兵只不过一天时间就在大龙敌军的炮火下死伤过半。
两人都是领兵多年的老将了,如此惨重的伤亡从未有之。
百善官想起了自己在城墙之上攻守兼备的布置,咧嘴惨笑了起来,原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自己的那些排兵之法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窝阔台脸色难看的将文卷递给了一旁的司马,看向了一边的百善官。
“百善兄,怎么办?咱们没有火炮,面对城外的敌军可以说是毫无还手之力啊,这样下去,若是继续如此下去,咱们十万精锐用不了几天就会被敌人斩杀殆尽了!”
“若是战亡在正面交锋之下还情有可原,这种死法是不是太憋屈了?”
百善官目光复杂的扫视着周围的飞熊卫兵马,看着他们望着城墙讳莫如深的神情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现在无论是自己麾下的将士,还是突厥部众,对于登上城墙已经产生了恐惧心理,仅仅一天士气已经低沉到深谷。
百善官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明明之前跟大龙兵马打的势均力敌,为何占领了大龙的城池之后战况会出现如此之大的转折。
有城墙之利据守,按说吃亏的应该是大龙的兵马才对,为何现在未曾短兵相接,就折损了两万的兵马。
百善官更想不通的是,大龙人明明有那么多的火炮,为何之前却不拿出来使用?
百善官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沉痛。
“窝阔台将军,咱们先去给彼此的上官去书一封吧,现在咱们已经无法解决这种情况了,要么退出城池,要么死守城池等着他们的炮火轰击。”
“至于如何,等上官的意思吧。”
窝阔台郁闷地点点头:“也好,现在的士气已经低沉到很难重振起来了,城墙已经是一块将士们心生畏惧不敢涉足的地方,小弟先去给大汗去书了。”
两人分开之后,急匆匆的朝着自己二人征收的民院赶去,这里是两人临时安歇的地方。
然而令两人再次绝望的事情发生了,看着豢养金雕鹰隼的将士昏倒在地,两人心里陡然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
急忙朝着旁边的笼子跑去,看着空空如也的笼子,两人顿时气血上涌,差点昏倒过去,好在身后的亲卫手疾眼快扶住了他们。
金雕,鹰隼这些传信的鸟儿不翼而飞了,也就意味着崇州将会与其余的城池失去了联系。
不是不可以派快马前去通报崇州的情况,然而城外五万铁骑将崇州水泄不通的包围起来,百善官他们实在想不到什么样的高手能在这种情况下将文书传递出去。
百善官喘息了两口粗气:“快,马上找窝阔台将军来我这里议事!”
“得令!”
一个亲卫的身影消失之后,民院左侧较高的房顶之上,一道头戴斗笠的素色身影嘴角露出一丝斜笑,观察到百善官手中确实没有了隐藏一手传信的鸟只,这才施展轻功悄然而去,腰间有关二字的玉牌在夕阳的余辉下闪闪发光!
素衣人离去不久,一只金雕凌空翱翔而去,消失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