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一侧角落内,一位穿着白紫色紫荆花和服挽着发髻的女人怀抱着堪七郎,涂着红色的指甲在他的脸上缓缓划过。指甲微微陷进肉里,一白一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银子将压在她身上的西索一把推开,然后伸手抵在太宰治的背上将自己给撑了起来。
银子的视线紧盯着那只在堪七郎脸上作怪的手,“你是什么人?”
不过显然女人并没有想要搭理银子的意思,她的视线已经完全被手上的堪七郎占据了,即便是突然换了一个环境被陌生人抱着也依旧不吵不闹,“真乖。”
然后又看了看不远处表面上看起来开心但依旧掩饰不住内心惶恐的孩子们,女人眼里不经意间闪过一抹嫌弃。
因为太小的孩子一旦离开熟悉的环境和熟悉的人就会变得吵闹不堪,不论她用什么方法都不能将他们那张啼哭的嘴给止住。本来以为找些大点的孩子更容易哄骗,可是他们虽然表面上顺从她,但是内心深处的惶恐却仿佛深入骨髓……一股子肉酸味儿。
女人像是想起来什么不好的事情,一双细眉微微皱起,不过等再看向堪七郎的时候她的表情瞬间转换,猩红的舌头从嘴里探出,怎么说呢,仿佛现在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小孩,而是一道被人精心装扮后端上餐桌的美味糕点。
西索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真是糟糕~”
太宰治倒是觉得奇怪,吃瓜的心就算是到现在也没有停息下来,问道:“堪七郎不是西索君的儿子吗?”怎么好像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不是啊。”西索哀怨的眼神望向银子,“不过如果银酱同意的话,我愿意把堪七郎当成自己的儿子抚养呢~”
太宰治点了点头总结了一番,道:“看来是因为银子小姐的魅力太大了。”正经不过两句他又开始了,“啊~真的好想跟银子小姐这样优秀的女人一起殉情。”
银子头都没转一下拒绝的干脆,“不好意思请你单独去死一死。”
或许是银子的视线太过于直接,而且没有任何想要移开的想法。女人似乎是无可奈何,这才将视线转移过来看向银子。
第一印象当然和所有人都一样,毕竟俩人的模样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就算说她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人会相信。
女人高高扬起了一边的眉毛,虽然但是,当着母亲面抢夺她的孩子这种感觉,也未免太美妙了吧~
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不过……
“有点奇怪啊。”女人煽动着鼻翼,仿佛在嗅着什么。
女人看着银子说道:“你的味道有点奇怪。”
一般情况下来说,男人和女人的味道会非常明显。不过男人
之中也还会有不同的味道,优质的男人就如浓醇的美酒一般能将人迷醉;而无用的男人则是与变质的酒一般无二,酸臭味直熏得人头脑发晕,恶心作呕。
而女人的味道就更为多变了,温柔的女人身上是那种仿若海风轻拂的大海的味道,脾气火爆的女人就是刺鼻的辣椒味,善妒虚伪的则是阴暗的霉臭味……
而银子的味道咋一闻是非常甜腻的奶油味,但是仔细再闻的话甜味里面还夹杂着一些如烈焰般刺激的辣感,气味醇厚,两种极端的味道夹杂在一起,但是并不会觉得难闻。
女人第一次闻到这种味道,难免觉得惊奇。
不过这种惊奇并不会维持的太久,毕竟成年人再有趣,她更喜欢的也还是娇嫩嫩的小孩子啊。
成年人的肉质太柴,年龄越小的人肉质便越加的鲜嫩多汁,问就是她从来不将15岁以上的人类放在眼里。
不过也不是年龄小就可以的,作为一只挑食的鬼,她能清楚的从口感上感知到人类最后残留的情绪。负面的情绪会导致肉质变酸,而正面的情绪则是有助于肉质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