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珩却厚起脸皮来,见她面若粉桃,一时心痒难耐,还趁机在她胸前揉了两把,才低哑道,“成亲这么久,在一起的时间还不过两月,怎么算过频呢?放心,孤身体好得很……”
安若愈发羞赧,又怕他乱来,赶忙劝道,“陛下不可……”
因怕外头听见,还极力压抑着声音,恰如每晚夜间,极力压抑呻.吟的模样。
独孤珩愈发心痒,却也晓得此时时宜不对,只好强忍着将她从怀中扶正,道,“孤晓得。”
安若赶忙整理仪容鬓发,生怕等会儿叫宫人看出异样。
二人重又谈起正经事,安若道,“妾身曾几次用玉佩验过安郡王所指的香膏,只是都没什么发现,但妾身觉得,若昨夜见到的果真是他,那他乔装成宦官,必定不怀好意。”
独孤珩颔首,“此前没有到合适的时机,他自然不会轻易下手。”
安若一怔,那眼下独孤珩正“病”着,对独孤昶来说,可是已到了合适的时机?
她小心看向独孤珩,将声音压得极低,“那眼下该怎么办?”
独孤珩一笑,“继续。”
说着有意咳了两声,“孤许久不曾病过,此次不知何时会好,乾明宫也没个合心的人手,唯有皇后在身边,才能叫孤心安。”
安若明白了,抬高声音应道,“妾身就守在陛下身边,还请陛下好好休养,保重龙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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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新帝抱恙的消息传遍了朝中。
依照规矩,年初二原本是皇帝与自家宗室吃团圆饭的日子,但因着独孤珩这一“病”,也不得不取消了;许多王宫大臣想要入宫来探望,也被婉拒在宫门外,只道陛下现在需要静养,一切繁冗礼节,均可免除。
所幸朝廷正在年节休沐期间,君王养病,倒也不影响朝政,只是辛苦了皇后,据说这几日皇后亲自住进了乾明宫侍疾,衣不解带,着实辛苦。
眼看着两三日过去,新君的病似乎依然没什么缓解,而皇后的脸上,却已经明显露出疲态。
儿子生病,最担心的莫过于母亲李太后,只可惜碍着身份与影响,李太后不
能亲自去乾明宫看望,安若便每日抽出时间,亲自去婆母跟前秉明情况。
这日正巧,她去的时候,婶母魏太妃也在。
二人互相问过安,李太后着急问道,“今日陛下可好些了?”
安若做出犹豫的模样,强颜将语气淡化道,“陛下好多了,不过太医叮嘱仍需再服几日药,请母后宽心。”
李太妃叹了口气,“这叫人怎么宽心,一场风寒而已,怎的这么久还不好?”
安若也是一脸的担忧,却又极力隐忍,不敢明说的样子。
魏太妃看在眼中,便出声安慰李太后道,“太后莫急,听说这平素身体好的人,病一次确实会耗些时日,但陛下身体底子好,定然是没事的,想来大约是陛下去年征战太过耗费精力,这几日歇一歇也好。再说有皇后娘娘守在跟前,如此仔细贴心的人,您可安心。”
李太后叹了口气,只好颔首道,“但愿吧。”
语罢又叮嘱安若,“那你还需费些心思,务必要叫太医们好生照顾。”
安若应是,又听魏太妃安慰她,“娘娘也需注意身子才是,可别把自己给累坏了。”
安若颔首,向这位婶母投来感激一笑,“多谢婶母。”
她刻意在慈宁宫多呆了片刻,直到魏太妃同李太后告辞要出宫,才也立起身来告退,于是二人便一道出了慈宁宫的宫门。
魏太妃自是要出宫回郡王府,而安若仍旧要去乾明宫侍疾,眼看就要分道之际,她又特意向魏太妃道了声谢,“说来多亏上回婶母送我的香膏,真真是提神的好东西,这几日服侍陛下,白日里需时时打起精神,若没有这香膏提神,我真不知自己能不能撑下来。”
魏太妃做出心疼的样子,“这几日可真是难为娘娘了,娘娘也是万金之体,还是要注意休养。”
安若颔首,又叹了口气,“说起来,不知是不是那香膏用过了,夜里常常睡不着,真叫人头疼,不知是不是该叫御医瞧瞧,抓几服药来吃。”
魏太妃眼珠暗暗一转,忙道,“是药三分毒,且还有依赖性,娘娘还是轻易不要尝试的好,万一以后养成了须得吃药才能入眠的习惯,那可怎么好?”
安若假意茫然叹息,“那我可怎么办?”
魏太妃却道,“不瞒娘娘,前阵子才搬来汴京时,我也常常睡不着,阿昶给我调了助眠的熏香,倒是很有效,我那里还剩了几盒,如若娘娘不嫌弃,我等会儿就叫人送来,您大可试一试。”
安若眼睛一亮,“那可太好了,那就有劳婶母了,对了,我现如今住在乾明宫,您记着叫人去乾明宫找我。”
可不就是乾明宫么?
魏太妃暗自一笑,面上却不显,只颔首道,“娘娘放心。”
二人就此作别,没过两个时辰,安郡王府果然就派人将东西送到了安若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某王:孤天生神力哪里需要补!
某若:XX肾宝,你好我也好。
某王:……来,来一瓶,锦上添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