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过头死死握住拳头,强忍着没哭。
炼狱桃次郎找来的医师神情淡漠话不多,切肉的时候又快又准,很快就刮完了一圈,北川桔子指使着他又清除了一些碎肉,最终因为失血过多陷入昏迷。
医师记着她的吩咐,帮她把伤口缝上,开了些补血的药,一点负担没有的下山了。炼狱桃次郎这才发现自己找的这个医师好像也不是一般人。
正常医师难道不应该担心病人会失血过多醒不过来吗!他又不是没看见伤口处流的那些血,他怎么就北川桔子说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事了拂衣去,完全不善后?
“医师阁下,桔子小姐她真的没事?”炼狱桃次郎怀疑自己遇到了骗子,他是从山下找的铃医,见对方背着药箱模样长得也周正,看起来不像卖假药的,这才请他跟自己上山去治病。
桃次郎稍微懂一点医术,他可以看出北川桔子情况很不好,找医师就急了点,想着先抓一个帮她看看,不行再去
找其他的。
“没事。”医师面无表情的开口。
“怎么可能没事啊!那么多血!”桃次郎跳脚,他瞪着他。
“血不多。”医师不躲不避的迎上他的目光,“那位小姐身体很强壮。”
桃次郎差点被口水呛到,他抽了抽嘴角,“我可算见到比我哥还不会说话的人了,兄台你有家室了吗?你这样的会被夫人打死吧,什么叫强壮,强壮这个词不是用来形容女人的,更不能用来形容好看的女人,我跟你说……”
“我没有家室。”医师打断他的喋喋不休,“我明天会来复诊。”
桃次郎这才松了口气,虽然看起来不怎么靠谱,但好歹有医德,知道不放生病人。桃次郎看着他边角发白的黑色羽织,从怀里掏出几块银币递过去,嘴角噙着笑意开口,“那桔子小姐就拜托你了,请一直复诊到她彻底痊愈。”
“对了我叫炼狱桃次郎,你叫什么?”桃次郎常年呆在那么多张嘴放不出一个屁来的和尚庙,偏偏他话本来就多,可给他憋的够呛,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一个人,他一定得把他送下山。
嗯,送回家也成。
……
青年背着药箱走进禅房,轻轻将药箱放在地上,动静很小却惊醒了那只毛色奇怪的狐狸,它掀起眼皮盯着他看了一会。
狐之助:这个人好奇怪哦,明明没有灵力,为什么它刚刚没察觉到他进来。
他伸出手去碰北川桔子的额头,狐之助看到他食指关节和虎口处布满了茧子,昨天光是专注于北川大人的伤口,倒是没注意看医师的手。
这是练刀的手。
狐之助转念一想,这毕竟是战国时期,武士多如牛毛,不值得大惊小怪。现在到处征伐不断,会一些刀术才能更好的行走江湖。
医师又探向北川桔子的右手,微微皱眉。
“得罪了。”他掀开被子,女孩仍在昏迷,他看着贴身的里衣,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他虽然是医师但脱女孩衣服这种事——还是让桃次郎来吧。
他站起来想要去找炼狱桃次郎,被狐狸拉住了裤脚。那只有着奇怪花纹的狐狸,拍拍自己爪子下面的剪刀,指了指北川桔子。
医师毫不犹豫的剪开女孩的里衣,拆开纱布检查伤口。伤口并没有大碍,只是有些发炎,她挺过这次发热,再养上一段时间就能痊愈。
扫地僧炼狱桃次郎熬过今天的修行直奔禅房,医师正坐在案前研磨草药,狐狸正趴在北川桔子耳边睡觉。
阳光透过窗格照进来,室内暖烘烘的,外面小草冒出了新芽,鸟鸣声也变得欢快起来。
炼狱桃次郎也很欢快,一个人在寺庙呆着又无聊又孤独,他要和从天而降的桔子小姐交朋友,以此来缓解他的修行之苦。
“小狐狸,小狐狸。”炼狱桃次郎不停的叫唤,“你的主人什么时候醒呀。小狐狸你有名字吗,小狐狸你身上为什么有花纹,桔子小姐从哪里来的又要到哪里去呀~”
狐之助堵住耳朵不想听,它从来没见过那么聒噪的人,昨天晚上炼狱桃次郎对着它念叨半宿,他的家底差不多暴露完了,等北川大人醒了它要全部说给她听。
面板上显示的还是任务未完成,这一次无论如何她们都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