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骆宾瞄苏韵一眼,怕苏韵误会立即说着:“其实是殿下太忙,顾不过来。皇后娘娘是想安排个人过来管理,孙姑娘主动请缨,殿下也不太操心这些事情,也就没反对。”
“好,我知道,日后这账本就归我管。”
骆宾点头,“是,娘娘是这太子府的女主人,合情合理应该归娘娘管理。”
骆宾走后,苏韵继续看账簿,越看越是头疼,再这样继续下去怕是这太子府都要被这群人搬空。
以前她还没入太子府,旧账她不管,但新账就要一一经过她的手。
看完账簿,一盏灯都快灭了,苏韵收拾好账簿,放入柜子里,才从书房出去,借着月色在这府中转了一圈才往明景苑去。
她让骆宾回去休息,今晚她守着。
苏韵坐在踏脚垫上,手肘靠在床沿边上撑着脑袋看着昏迷中的人,回想起上一世,若是她没有执着嫁给沈启书,或许她的命运不会那么惨。按部就班当好她的太子妃,人生不会有那些波折。
这一世的她也不再执着是谁救的自己。
现在想来,不执着一件事情反而是好事,往往太过执着反而徒添烦恼。
赵诚,这一世我就当好你的妻子,做好你的太子妃。
窗外,夜空中的月亮高高悬挂,月色透过窗户洒进来,这立春后的月亮又圆又大,不像东西总是朦朦胧胧的。
苏韵不知何时靠在床沿边就睡着了,赵诚苏醒过来,准备要喊喝水,注意到一边趴着的人,素净的半张脸蛋映入眼帘,赵诚嘴角微微上扬。
见她像是很疲惫的样子,赵诚也没惊扰她,静静看着。
清晨,苏韵被外面院子里鸟叫的声音吵醒,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赵诚明亮深邃的眼睛,她惊喜一叫,“你醒了?”
“扶我起来。”
昨天夜里他好几次试图起来,却发现自己躺了太久浑身无力,也只能委屈苏韵在地上靠着睡一晚。
苏韵立即起身,却发现自己半条腿麻得要命,又跌坐回去。
赵诚见状,“好好的床不睡,偏睡这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
苏韵无语,她好心照顾,没有一句感谢的话,反被奚落,“是,我自虐。”她尝试着伸直腿拉伸拉伸,等那阵酸麻过了才站起来。
她扶赵诚坐在床边上,“感觉如何?好些了吗?”
“我睡了多久?”
“五天。”
“我要喝水。”
苏韵去给他倒水,上下打量赵诚,“看你现在这样子应该是快恢复了。”上次秋明先生说起身他吐血是正常现象,就是要把体内残余的毒素吐出来,只不过最好不要乱动,治疗起来更有效果。
赵诚刚喝完水,赵慎来,见到赵诚苏醒,大叫一声,“苍天啊,你总算醒了。”
“你要是再不醒,我都要顶不住了。昨天我还被皇上叫去问话,糊弄了半天他才相信,估计心底也不相信。”
“等会儿去营中走走。”
“不行。”苏韵立即阻止,“你这身体还没康复,不能乱动。”
赵慎调侃:“哎,有家室就是不一样,事事有人担心。”
“你也可以找一个。”
赵慎连摆手,“我就算了,一个人自由自在来得好。”
“今日必须去趟军营。”赵诚有自己的安排,但苏韵放心不下,“我陪你去。”
赵慎在一旁哟哟哟,弄的苏韵一脸尴尬,立即说去给他准备衣裳,快步逃离。
见苏韵走,赵慎说:“三哥,你可没看到,这些日子三嫂为了你可是操碎了心,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要管,还要应付外面的人,其次还要照顾你,累得够呛。”
“要你说。”
“不说你怎么知道。”
赵诚起身,懒得理会他,“事情可有眉目?”
赵慎严肃起来,将他查到的事情一一告诉赵诚,赵诚眉头紧锁,按照赵慎所说,他更认为这事并不是他国所为,而就是他周围的人所做。
赵诚立下两次大战功后,驻守在京都城的士兵全部归他管,下面还有一个统领将军。
营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他过目,这也是他不敢将自己中毒之事外露的原因之一,他手中的兵权不知道多少人在觊觎,时不时被朝中与自己站在对立面的人参奏要他交出兵权。
开梁国历来,从未有过皇子皇孙手握兵权,就算带兵打战也是打仗期间,回京后立即交还兵权。
而他,开创了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