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言戈联手陆深,把水军公司告上法庭,配合整治网络水军的专项行动,一下子把水军老巢端了。
没有故意抹黑的水军了,玉帛护肤品真正的效用评价重现视野,销量猛增一个台阶。
某些品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非但没有讨到好处,反而让网友们看清其在所谓权威问题上搞一言堂,颠倒黑白,不足以信任。
杨经理对这两天发生的事目瞪口呆。
他相信清者自清,也相信要主动出击,独独没有想到,这件事以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式解决。
跟他当初没有想到施飞鸿这样的大人物会转发支持。
其实商言戈也有点意料之外,当初是他牵线帮忙治好了一位老教授,但寻求的是一个公平的环境。
可这一切又情理之中。
谁为国家慷慨交税,谁的产品当之无愧谁帮助施飞鸿回国,谁解决原陇县的“懒骨”危机
有些事不到公开的时候,但国家不会忘记。
谢玉帛反复把那段视频看了三遍,越看越高兴,啧啧啧,大国师猛拍大腿,我方人员真是玉树临风大义凛然
他转了转眼珠子,大家本来各凭本事,但是有些人起了不好的头,本国师若是轻轻放过,岂不是愧对暴君睚眦必报的教导。
还有上次原陇县的事,都惊动了龙脉,本国师蹭了龙脉好处,也要还回去的。
他宣布道“本国师今晚要早点睡觉,做个好梦。”
商言戈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他还要善后,便道“吃点东西再睡。”
谢玉帛“我不饿。”
他跑到床上,睡了长长一觉,第二天醒来,眼睛是通红的,好像熬了一个长夜。
商言戈“你在梦里用天眼干什么了”
谢玉帛挠了挠脑袋“唔去了一个我看不懂的地方,到处都是我看不懂的东西。”
看不懂没关系,反正天眼录下来了。
谢玉帛要了一沓本子,开始照着天眼里的内容,一一画下来。
商言戈扫了一眼,发现都是技术性的文件,他确实也看不太懂,但是有一个人肯定能看懂。
施飞鸿。
谢玉帛奋笔疾书了一个星期,整理了厚厚一沓纸,“帮我”
“联系施飞鸿”
“啊,对。”谢玉帛打了个呵欠,“内容庞杂,不止是物理,不知道该给谁,送他吧。”
商言戈“早就联系好了。”
谢玉帛随意交给商言戈“那你帮我处理,我去补觉。”
商言戈心情复杂,他手里真正是无价的资料,然而谢玉帛的样子跟小学生熬夜补作业交给班主任过目一样。
可爱。
稍后,商言戈去了某单位,用内网扫描发送,确认施飞鸿收到后,直接将文件销毁。
一星期之后,施飞鸿说有个人说要见谢玉帛。
对方身份神秘,来了也不多说,拉拉家常,最后谈话完毕,仿佛确定谢玉帛同志思想端正,送给谢玉帛一面镜子。
“镜子”
确定不是锦旗
“谢同志不要名也不要利,想来想去,就只能送您一样小物件玩玩了。”
“这是飞天镜,从前一座帝王古墓挖掘出来的,当时有些异象,但是后来也没人能研究出来,封存很久,也不敢轻易展览。我看谢同志像是有缘人,就送给您了。”
“谢谢。”谢玉帛接过镜子观察,表面上很普通,在白天甚至照不出人影。
他直觉这镜子是晚上使用的。
商言戈“别看了,妈妈让我们回家吃饭。”
“好。”谢玉帛把镜子收起来,和商言戈和回谢家吃饭。
晚上。
屋里,谢玉帛悄悄和商言戈道“我刚才吃饭了的时候想明白了,这镜子能在人睡觉时把人的意识投到前世。”
那个把镜子带进墓穴里的帝王,大概是希望转世之后天天晚上做梦,梦回帝王业。
一个人每天睡八个小时,每天有八小时回去当皇帝,想来是不错的,而且时间流速不同,这边八小时,那边就不一定了。
谢玉帛跃跃欲试“陛下,想不想”
商言戈“还能回来吗”
“正常睡觉,睡醒了就醒了。”
谢玉帛晃了晃镜子,镜光一闪,他美滋滋地抱着商言戈睡觉。
他要变回一个威风凛凛的国师了。
一夜无梦。
大国师双目无神地吃着油条,怎么会呢,本国师居然有算错的时候,昨晚无事发生。
商言戈帮他小心翼翼地卷起袖子,免得谢玉帛神思恍惚把袖子沾到豆浆。
“没事的,我们晚上再试试。”商言戈极力安慰遭到巨大打击的国师大人。
一旁的大哥沉默地喝粥,和弟弟一样迷惑。
到了晚上,谢玉帛握着镜子,“我新破解了运行公式,这回一定行,而且会回到我们相遇那一年。”
商言戈“那你岂不是正在受苦”
谢玉帛“你说过的,困住我的从来不是恶狗,我长大了,会自己逃跑。不过我不会跑很远,你要来找我。”
商言戈想到初遇时,小国师可怜兮兮的模样,再看看现在他养得白白嫩嫩的谢少爷,一腔心酸涌上心头,没忍住扯住国师的脸搓了搓。
十四岁的谢玉帛,瘦瘦弱弱,脸上没肉,一想就要心疼。
闲花落,时光变。
商言戈醒在登基的第二年。
这一年他内平匪患外御强敌,将大梁初初安定下来。这一年,许多事还没有发生,他还没有遇到谢玉帛。
再不用国师付出性命为代价,换得大梁数次死里逃生。
他知道一切。
商言戈醒来的第一件事,迁都,避开五年前发生在京城的那场地动山摇的浩劫。
此时自然遭到朝臣反对,但是商言戈一锤定音,将都城迁到和国师相逢之处。
他花了一天时间安排事宜,晚上便启程去寻找谢玉帛,在他之前,他已经派亲卫秘密前往打点一切。
想到自己多耗一天时间,谢玉帛就要多受一天苦,商言戈星夜赶路,将脚程缩短至两日,来到了旧时的黄金台。
黄金台上人影重叠,唯独没有谢玉帛。
商言戈按下心慌,谢玉帛应该按照他说的,反抗了养母一家,自行逃走,正在城中的某个地方等他。
“主子,属下按照您的吩咐,遍寻城中,不曾有算命的那一家子。”
“你说什么”商言戈脑袋剧烈作痛,“不存在”
亲卫一号待要说话,亲卫二号上前,“主子,江南谢氏送来一批贺礼,恭贺陛下迁都之喜。”
二号喜气洋洋地献上一份厚礼单子,光是贺礼单子的重量就有五斤谢氏可是江南望族,家里金山银山。
朝堂上那批老家伙说什么迁都兴师动众,劳民伤财,啧啧啧,现在好了,人家谢氏给的贺礼,能把迁都的费用包圆了。
亲卫一号娘的,这人怎么这么没眼见主子现在看起来要杀人,一份贺礼也能打动主子
商言戈眼神一动谢氏
上辈子他查到谢玉帛的真实身份,但是那是谢氏遭难流离失所,他命人四处寻找谢氏族人,此事在他死前都没有完成。
怎么谢氏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