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也有点好奇:“谁?”
“司莹,法医部新来的高知美女法医。”简曼宁像是想到什么,“北城司家,你应该知道吧。他家如今的家主叫什么来着?”
“司元良。他太太秦阿姨是我妈妈的闺蜜。”
“就是小时候见的那个特爱喂你吃糖的阿姨?这个司莹应该是她的侄女。”
关心和司元良的太太秦念薇走得比较近,但对司莹这个人物却不怎么熟悉。只知道司家高门大户,走的是跟徐家差不多的路子。
女法医?倒是很符合司家大多数孩子的职业定位。她以前倒是没想到,原来徐训好这一口。
那他当初为什么不直接娶司家姑娘呢?
一边跟她联姻,一边又跟人亲热到口红印都沾在衬衣上。本以为他还算有点特别,原来也是俗人一个。
简曼宁见关心半天没出声,拿手肘捅她:“怎么了,吃醋了?”
关心一脸“她有病”的表情:“能别这么恶心吗?”
“可我觉得你跟我们科室一小姑娘挺像的。她上个月被男朋友劈腿,当时也跟你一样这么不以为然,后来我们才知道,她天天晚上回家躲被窝里哭。”
“哭多没意思,要是我……”
“你怎样,找人揍徐训一顿?”
关心:“打人多不文明,咱们得用言语感化对方。好歹得叫他知道,以后做事情得更小心些,免得让别人撞到伤了我的颜面。顺便再说几句委屈的话,让他赔架飞机或是赔栋古堡什么的,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简曼宁抬手摸她额头:“没发烧啊。”
“发什么烧,哭多了才会发烧。出轨是男人的天性,是刻在他们基因里的东西。你若想要走进婚姻,就必须接受这一点,就像你得接受他们年过四十就大肚秃顶性能力变弱一样。你若接受不了,趁早就别打结婚的主意,小鲜肉们的身体不够满足你吗?”
“所以徐训不在的这一年,你吃了多少肉?”
关心笑着白她一眼,转身就走。简曼宁一边追一边嘴里还在逼逼:“徐训如今这年纪应该还能满足你吧?你不如抓紧时间赶紧多多享用,过了四十胖了秃了,再下嘴可就难了。”
一直到电梯门关上,简曼宁才想起正经事来:“医生不看了?”
“改天再来,给足他面子回头飞机也好古堡也罢,要起来就更方便了。我是不是很贴心?”
简曼宁……
您这不是贴心,是贪心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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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训原本和医生约的看诊时间是一个小时,局长亲自批的假,就差派人把他押过来,所以他也只能走这一遭。
只是他跟医生聊了半个小时后对方便笑了。
“心理评估这个事情不急于一时,我想我们还是多见几次
面来得更好。你今天若是有事,不妨下次再来。我们换个环境换个话题,可能你会愿意说更多的东西。”
徐训一眼扫完程栋发来的信息,起身冲医生伸出手:“抱歉,今天确实有点急事,下次我一定跟您好好聊聊。”
“是得好好聊,我对你在美国发生的事情也相当感兴趣。”
徐训没接他话茬,礼貌地和人道别之后快步离开。办公室的门关上的一刹那,医生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这显然又是一位不愿意跟医生敞开心扉的病人。而且和以往的大多数病人不同,这人智商情商皆高,想从他嘴里挖出东西来,当真是难啊。
医生为难地摇摇头,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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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训一整个下午都在忙,连晚饭都没顾得上吃。傍晚时分富丽夜总会的杏姐还主动找上门来,提供了一些新的线索。
还是关于那辆卡宴的信息。
“我这几天仔细想了又想,还去找了催眠大师,终于想起来那车的颜色是深色。”
当时雷远也在,听到这消息一脸纠结:“大姐,你确定这是你想起来的,不是那什么大师暗示你的?”
杏姐显然对这个称呼十分不满,瞟了雷远一眼:“这位警察叔叔,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我们年轻人记性是很好的,这点你不用怀疑。”
包围方思围程栋在内的几个活宝都吃吃地笑了起来。
雷远瞪他们一眼,又问杏姐:“那你倒说说,具体什么颜色。”
“那我真说不清,那会儿天又暗,马路上光线也弱,那天还有点下雨的样子。我就知道是深色,我这人有一说一,才不会瞎编一个颜色来搅乱你们警方的办案方向。这点觉悟我是有的。”
说完冲徐训抛了个媚眼:“徐警官,你说我说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