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考虑了一会儿,最后以腿太疼了司机又已经开车回去了为由,心安理得占了徐训睡的那间主卧。
结果没得瑟多久又后悔了。
徐训这个狗男人以伤了腿不方便为由,让她帮他洗澡。
“阿姨不适合帮这个忙,你最合适。”
可她一点儿也不想好嘛。
关心真想甩手走人,结果对方也是财大气粗,一口气许诺了一堆有的没的的东西,关心只恨自己意志不坚定,被糖衣炮弹轰得七零八落。
看在钱的份上,她换了一身丝质睡衣和对方进了浴房。徐训脱了衣服坐在椅子上,任由关心帮他调水温。
“别太烫,烫死我事小,把你自己烫着就不好了。”
“知道了。”关心斜他一眼,默默把调得过高的水温调低了几度。
这男人都快成残疾人了,怎么脑子还这么好使。今晚这个事儿摆明了自己是被他给坑了,偏偏还无处喊冤。
调完水温关心把花洒拿在手里,也不敢盯着徐训的身子细看,就这么随便往那儿一戳,水声哗哗打在人的身体上,尴尬随着水蒸气一同弥漫开来,关心紧张得手开始发抖。
徐训伸手接过那花洒:“我先洗能够得着的地方。”
“哦。”
关心不敢细想够不着的又是什么地方,双颊布满绯红,低着头就想先出去。
“你有事儿再叫我。”
“有事儿,帮我洗洗背,我自己够不着。”
关心只能又退回来,小心翼翼避免看到不该看的部位,只在手上胡乱挤了点沐浴露就往他背上抹。
也不知道抹到了哪里,突然就感觉手心里触感有些不同,像是摸到了皮肤上的某一块伤疤。关心好奇下不自觉地便多摸了两下,刚想低头看看是什么,就听徐训道:“换个地方吧。”
“怎么了,会疼吗?”
关心终于忍不住转过头来,发现自己的手正搁在对方腰间的位置。那里的皮肤组织明显和别的地方不一样,狰狞的疤痕并不好看,却又男人变得更为性感有力。
“什么时候弄的?”
“陈年旧伤,做警察的大多都有。”
“做警察容易受伤我知道,但枪伤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刑警这个工作还是
挺危险的,你以后准备一直干下去吗?”
徐训没有回头,声音里却带了几分笑:“你想让我转行?”
“也不一定非得转行啊,你们不是也有很多技术部门?其实我觉得像你这样的变态去当法医更好。”
“你这话可是打击了一大片法医从业人员啊。”
“我只说变态适合当法医,可没说法医都是变态。人家是高智商人才,你嘛也就勉强能跟他们沾个边,去当个助手什么的说不定也挺有前途。”
关心觉得自己说得特别有道理,在心里默默点了一串赞。
徐训却问:“你不希望我当刑警,是不是担心我会死?”
“当然担心,我这么漂亮,你要是死了我就是个漂亮有钱的寡妇,多少男人得打我主意,我应付得过来么。”
“你不是要跟我离婚吗?如果这样我死了你既不是寡妇也不足够有钱,应该会少很多男人打你主意。”
“这样啊,”关心伸出手指戳他背,“那你不如赶紧牺牲吧,这样我既不用离婚还有财产继承,听起来好像比较划算呢。”
徐训没接她话茬,只把花洒举起来去冲自己的背,结果手一歪水就朝着关心喷了过去,一下子把她的丝质睡衣全给打湿了。
关心气得不行,伸手就去夺花洒,两人就这么在浴房里推搡起来。很快关心从头到脚都淋了个湿透,脚底不小心踩着了一堆泡沫,身子一滑便跌进了徐训怀里。
花洒掉落在地上,持续的水声成了一片背景音乐,尴尬的气氛早已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暧昧与燥热。
关心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搞的,好像不到一周前还在嚷嚷着要离婚,怎么一下子又投怀送抱了。
更要命的是她那控制不住的眼睛还往下看了两眼,在看清某件事情之后吓得浑身一激灵,迅速从徐训怀里跳了出来。
“你个臭流氓,想都别想,剩下的自己洗。”
带着一身水关心仓惶跑出洗手间,随便找了条浴巾把自己包起来。浴室里的水声依旧响个不停,徐训过了很久都没出来。
她几乎可以猜到男人在里面会做什么,一想到那个画面脸又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为什么身体莫名其妙觉得很热,为什么满脑子都是徐
训不穿衣服的样子,为什么耳边还有他低沉嘶哑的声音。
疯了,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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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第二天就去购物,发誓要把徐训给的那张黑卡彻底刷爆。
结果雄心壮志出门去,意兴阑珊坐店里。今天的她状态不对,看起来都提不起兴趣,搞半天除了买了一对耳钉就再没刷过卡。
不想买东西就拐去合作品牌的店里取自己的一件礼服。
过两天要参加一部电影的首映礼,她这一阵子因为睡眠不足瘦了一圈儿,就让Amanda把衣服送来店里改尺寸。今天既然路过便自己来取,试穿一下看是否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