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仲夏以前没有来过颍城大学,只打车从这附近经过,模糊知道这边有好几所大学,另外几所院校的知名度都远不及颍城大学。
颍大在全国都很有名,一所教育部直属的重点大学,双一流,既是985也是211,民国时期建校,历史悠久,知名校友众多。
当地学生从小就会从老师家长那里得到一个信息,清北之下,即是颍大。
这样一所大学,远远望见鎏金校名,就已令人心生敬畏。
俞仲夏来的路上还并没这想法,开开心心来约会,过马路和费辛会和的一两分钟里,这高中生才忽然意识到,这里是大学,旁边经过的青年男女都是大学生。
只有他是一个高中生。
俞仲夏:我……好……小……啊。
费辛正和五六个男生说话,见俞仲夏走近了,赶苍蝇一样赶男生们走,他们就都脸色古怪地走开了。
俞仲夏不明所以,心里有点怯,也好奇,就奇怪地看他们,他们更好奇地在打量他。
费辛喝道:“别看了,别吓着他,快走!”
男生们遂加快脚步,很快走远了,还忍不住回头看费辛的“男朋友”。
俞仲夏:“???”
费辛说:“别理他们,一帮单身狗,没见过别人约会。”
俞仲夏根本没有想到前因是出柜,还嘲笑他:“你才脱单多久,就这么拽啊?”
费辛拽拽地说:“我就是拽。走,带你约会去。”
俞仲夏:“是我带你约会。”
费辛问:“早上吃饭了吗?饿吗?先吃饭?”
俞仲夏:“不饿,我吃蛋糕了。你不带我逛逛你们学校?”
费辛回看校门,他现在对自己学校的情感略复杂,说:“也没什么好逛。你想逛吗?想逛带你玩一会儿。”
俞仲夏发嗲:“人家高中森啦,都没见过大学四神马亚子。”
费辛笑道:“行吧,带你颍大半日游。”
颍大校园面积很大,校园建设相当不错。
来来往往的青年学子,面貌和高中生的区别自然很大。
颍大出美女绝不是虚有其名,不只是美在颜值,更是美在气质,俞仲夏放眼望去,入目不管高傲胖瘦,都是很飒的大姐姐。
男生倒也不差,
就是有了身边费辛当参照物,别的就都不太起眼了。
逛了一圈,俞仲夏想上厕所,费辛带他就近进了一座教学楼一楼的卫生间。
中午吃饭时间,又是周末,卫生间里就他俩。
洗手的时候,俞仲夏观察镜子里的费辛,发现这个大学生回到学校里,比在外面变得更帅了,这是什么原理?同龄人在一起会刺激颜值生长吗?他有一丢丢羡慕费辛的同学。
费辛也从镜子里看他,几天不见,这高中生好像又长高了,也可能是这身衣服显个子,他可真会穿。
俞仲夏道:“费老师,你不会就是颍大校草本草吧?”
费辛:“校草在绿化草坪上长着呢,我不是。”
俞仲夏:“……”
费辛:“除了艺术类院校重颜值,一般大学谁没事会搞什么校草校花评比,学术上不去比这个,还不够招人笑话的。当然,我确实是颍大第一帅。”
俞仲夏:“……”
他给费辛扣帽子道:“你是不是想diss我们艺术生?”
费辛擦了手,把纸团捏皱扔了,才说:“没想diss艺术生……想和艺术生kiss。”
俞仲夏:“在这儿吗?万一别人进来看见怎么办?”
费辛:“我亲我老婆,还怕看?”
俞仲夏:“你是因为回了自己地盘吗?今天你真的好拽。”
费辛:“……”
他意识到自己的确是有点故意想“破坏”的心理,这并不合适。
但他的确也很想和俞仲夏接个吻。
他换了平和点的语气说:“你要是不喜欢,等下去别处我们再亲亲。”
俞仲夏却兴奋道:“没有不喜欢!是说你拽起来好苏好霸道。难怪大家都想当玛丽苏女主,要是男主都是你这样,谁不想当南宫琉璃。来,掐我的腰,把我按这儿,亲我,狂野一点。”
费辛:“你……你什么人啊?”
俞仲夏:“到底亲不亲?我要急死了。”
费辛在他的指导下……掐着他的腰……把他按在洗手台边……打了个狂野的啵儿。
在颍大北门吃了午饭,费辛又带他去看电影,看完电影下午茶,茶完天黑了,又去逛大学城夜市。
夜市人多,夜晚温度低,两人悄悄牵着手悠闲地走来走去,旁人也不会注意。
大学城
夜市自有一种校园小清新的气质,BGM都不像别处街市爱放抖音神曲,而是回响着:
青春是段跌跌撞撞的旅行,拥有着后知后觉的美丽
于是可以不回头地逆风飞翔,不怕心头有雨,眼底有霜
尽管岁月无声,流向迟暮,他会让你想起,你的归途
九点多,费辛送俞仲夏去坐地铁。
费辛道:“今天这约会好玩吗?”
俞仲夏:“还行吧。”
费辛虚心请教道:“还行就是不太好,差在哪儿?下次改。”
俞仲夏道:“没不好,就是这和以前咱俩没勾搭成奸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吗?”
费辛:“心情不一样。”
俞仲夏想听他说点腻歪话,越腻歪越好,道:“哪儿不一样?你说来我听听。”
费辛:“以前看你烦,话多得要命。”
俞仲夏:“……”
费辛笑道:“现在看你也烦。”
俞仲夏:“分手吧分手吧分手吧!”
费辛:“以前是这是个小孩儿,我不跟他一般见识。现在是这是我家小孩儿,忍着呗,还能离咋地。”
俞仲夏七窍生烟道:“什么小孩儿,我是你老婆。”
费辛一本正经地问:“准备好二维码了吗?进站吧。”
俞仲夏不爽道:“你会不会谈恋爱?说句情话都四不像,长这么帅,嘴这么笨。”
费辛说:“嘴不笨也不能现在才脱单。”
俞仲夏好气,调出手机地铁二维码,说:“走了,不跟你玩了。”
他抬脚要走人,费辛又拉着他。
他心里一乐,预感费辛还是得跟他腻歪一下,板着脸问:“干吗?来不及了我要上车。”
费辛:“又不是末班车,怎么来不及。”
俞仲夏:“我急着回家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