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任务非常艰巨,我们要把幕后首脑一网打尽。”
边境,一个由十名特种兵组成的小队埋伏在丛林中,他们的目标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异国贩毒团伙和幕后的大毒枭。
“这两天我们已经摸透了他们的规律,夜里十一点三十五分换防的时候他们的防卫是最松懈的,我们要确保半小时内解决,同时到达三楼活擒枭王。”
穿着迷彩服脸上做了伪装的聂铭颙对照着手绘地图,给队友们安排了任务并做出了详细说明。
“放心吧队长,我们肯定按照你的指示完成任务。”
聂铭颙点头,“对方火力强大,有□□,做好防弹措施保护自己。”
队员们纷纷点头,他们都是特种部队选□□的优秀战士,受过极强的专业训练,也有随时为国捐躯的热血情怀。
队员们蛰伏在树林中等到了深夜,十一点三十五分,敌人换防,聂铭颙手势一出,队员们猎豹一样冲了出去,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十人分两队,一队留守一楼,二队直冲三楼活擒毒枭,敌人最初有些发懵,反应过来后就发起了猛烈的回击,二队爬楼的过程中遭遇火力,两人中弹。
“老虎,蝎子,你们找地方躲避,保护好自己,金鱼,乌贼,我们上。”
聂铭颙带着没受伤的两个队员快速上了三楼,毒枭身边有专门保护他的雇佣兵,试图掩护毒枭离开,又是一阵激烈的枪战,焦灼了十来分钟,聂铭颙利用回声找准对方的位置,消灭了一个抢手。
少了一个强有力的对手后,三人终于可以喘口气,在默契的配合下,乌贼消灭了另一个雇佣兵。
“出来吧,你逃不了的。”
聂铭颙举着枪,看着阴暗处的倒影,毒枭邪麟正躲在那里。
“砰”的一声枪响,邪麟开枪了,聂铭颙险险躲过,在地上翻了个跟头,等他稳住身形,一枪过去,邪麟半跪在了地上,原来是聂铭颙打中了邪麟的小腿。
乌贼跟金鱼过去缴了邪麟的枪,把他摁在地上。
“负隅顽抗!活腻歪了吧,看你现在还想往哪逃!”
聂铭颙走过去,抓着邪麟的发顶让他抬头,确认了他的长相后,对乌贼和金鱼
示意道,“把他带下去,再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比如文件、信件之类。”
乌贼跟金鱼齐齐点头,之后聂铭颙往楼下走去,看了老虎、蝎子的伤情,庆幸的是没有伤到要害,一楼的战斗也已经停了,对方全灭,五名队员伤了三个。
聂铭颙给后勤处打了电话,当地警方也派车过来,先把队里的伤员送去医院治疗。
任务还算顺利,获得了很多有价值的情报,还顺藤摸瓜牵出了一连串的毒品走私案件。
“这次我要表扬你了,收获颇丰,证明你指挥得当啊。”
“谢首长夸奖。”
首长笑着摆手,让聂铭颙坐下说话。
“你呢已经是少校了,再添个一等功,中校是稳了,这都是你们用鲜血换来的。”
首长叹了口气,“那些受伤的战士做好安抚工作,也给你放几天假,算是奖励了。”
聂铭颙笑着行了个军礼,“谢谢首长。”
“坐着说,现在就咱们两个人,不用整那些虚头巴脑的。”
首长喝了口茶笑道,“我昨天碰到你父亲了,咱们聊了两句,他还是很关心你的,我都没敢说你出任务的事。另外呢,他还很关心你的个人问题,说你二十四了,不小了,该考虑找个对象稳定下来了。关于个人问题你是怎么想的?需不需要组织上给你介绍一个啊?”
聂铭颙拒绝道,“不用,我的个人问题就不给组织添麻烦了,我自己能解决。”
首长“哦”了一声,“那行啊,我就拭目以待了。”
九一年,军队组建特种部队,从各部队抽调最优秀的战士参加选拔,聂铭颙属于第一批报名的,那时候他在部队已经是连长了。
这三年,他经历了很多生死攸关的时刻,一些之前想不明白或者有顾虑的事情一下子就想明白想透彻了。
比如他一直在乎的身份问题,在意的所谓世俗的眼光,即使心里喜欢也顾虑着不曾开口表明心意,在生命面前这些算什么!
如果有一天,自己在任务中英勇倒下,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会惦记谁?
每一位战士在出任前都会写一封绝笔信,因为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活下来,他每一封信的收件人都是路婉。
队友们不止一次问他“路婉”
是谁,是不是他们的嫂子(弟妹),聂铭颙每一次都笑着不说话,实在是回答不了,因为他虽然认定了路婉,奈何路婉一直不肯松口。
既然领导放了假,聂铭颙就愉快的开始了自己的假期,开着车就忘301医院去了,除了几个受伤的队员转到301治疗外,路婉也在301实习。
“手术很顺利,后续就看恢复情况了,你的身体素质很好,只要多注意,适当增加营养,相信你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路婉穿着白大卦,手里拿着病例跟病人沟通术后护理问题,比如吃什么有助于伤口恢复,哪些行为会引起伤口恶化等注意事项。
“路谢谢你医生,我一定会瑾遵医嘱,好好恢复。”
军队的医院,收治的大多是受伤的军人,路婉从201查到209病房,209这两位病人是新来的,一个肩部中弹,一个大腿中弹,来之前已经经过简单的处理,但弹片还在体内,说是当地医院条件简陋,不具备这样的医疗技术,为了安全起见坐直升机回到首都治疗。
部队首长发话,说他们都是非常优秀的战士,一定要确保手术顺利。
弹片已经手术取出,路婉看了伤口的情况,例行交代了注意事项,比如不能做高强度运动,这不是路婉心血来潮才说的话,而是有护士反应,两位病人半夜不睡觉,竟然在比赛俯卧撑,一个单手,一个单脚,虽然各自避开了手术的手臂和腿,但万一伤口裂开了呢?
两人像被老师训斥的小学生一样干笑着不说话,等路婉收起病例准备离开,其中一个病人开口道,“医生,你多大,看上去很年轻,我还以为医生都是年纪很大的呢。”
路婉转头看过去,认真解释道,“我是实习医生,另外,肯定不是所有的医生都是白发垂髫的老者,大家都是从年轻慢慢变老的不是吗?”
对方露着八颗牙笑道,“是,医生你说得对,我就觉得你怪好看的。”
隔壁床的战友忍不住捂上了眼睛,住个院都不忘撩骚女医生,关键是到现在为止一个女朋友也没交上过,今天可算知道原因了。
路婉笑了笑没说话,转身就出了病房,回办公室的路上,遇到了刚上二楼的聂铭颙。
“恩?挺巧,我刚想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