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种可能,坐在自己房间地上的谢廖沙羞得整个脸都僵了,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恐怕会以为这是他以往惯常的冰山状态。
年轻气盛的aha心中交织着羞愧、兴奋与不可描述的冲动。
这可不能怪他谁让大校穿着的,是他的衬衫。
他的。衬衫。
大校偷了他的衬衫
大校偷了他的衬衫穿在自己身上
理智地思考,这应该是大校被他的追求所感动,为了淡化对aha信息素的排斥,不仅几乎每天晚上都趴在自己的狼形身上睡,甚至不惜
偷自己的衬衫穿,目的肯定是为了早日习惯他的aha信息素
不理智地思考,大校日夜都被自己的aha信息素环绕
谢廖沙捂住了鼻子。
为什么要偷呢虽然大校是aha,不会出现oga的筑巢行为,但他非常乐意把沾染自己信息素的衣物都拿去给大校穿,在大校床上堆成一个带有自己信息素的巢也不是不可以
谢廖沙畅想起来。
暴风雪的气息在卧室中逐渐明显。
“廖沙”
敲门声把沉醉在畅想中的谢廖沙惊跳起来。
是大校。
身体先于思考行动,谢廖沙打开门,才意识到自己这个状态不太适合见大校。
顾长安却像是把不喜欢aha信息素忘到了脑后,直接走了进来,关切地问“怎么待在卧室里还不舒服吗”
在谢廖沙眼中,这自然是大校努力接受他的又一表现,简直想立刻变狼求梳毛。
顾长安集中注意力想着唐说谢廖沙吃醋了的事,他吃晚餐时太过认真,完全没注意到年轻人有什么吃醋的表现,再说,也根本没发生什么需要吃醋的事吧所以顾长安一路走来,已经从疑惑吃醋,转为了担忧谢廖沙身体不适。
也许是跃迁后遗症
与顾长安猜测的相反,谢廖沙确实身体不适,但这个不适和他想的不适,有天壤之别。
谢廖沙故意落在谢廖沙身后关上门,然后朝书桌快步走去,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抱在手中,完美掩饰了不适之处,才转身回答道“没有。我只是在想事情。您不必担心。”
然而他的掩饰是没有用的。
从谢廖沙打开房门就认真注视着他的顾长安,已经注意到了一处不同。
顾长安有些尴尬,但也能理解,据说年轻aha都这样。
到这时,顾长安才注意到整间卧室充斥着无法忽视的暴风雪气息。
顾长安装作不知,脚步一顿,尽量不显得急切地转身离开“那就好。早些休息,晚安。”
这就要走了如果谢廖沙现在是白色巨狼,狼耳朵一定是失落下垂的模样。
不对。
谢廖沙注意到顾长安的耳根,眼神一暗,在顾长安拉开房门之前追上去,长手越过顾长安的颈侧,按在房门上,像是和顾长安比试力气一般,缓慢而坚定地把门重新关了回去。
砰
谢廖沙微微低头,顾长安的心跳跟着关门声错了一拍。
他听到年轻aha的呼吸,更可以明确感知到,年轻aha的身体,正隔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距离站在自己身后。
“廖沙,”顾长安露出轻微惊讶的神情,笑容镇定,侧过脸,微微抬头就对上了年轻aha俯视的视线,“怎么了”
谢廖沙到底是不敢不经允许触碰大校,这已经是他克制aha本能的极限了,可大校居然还对他装傻,这个偷走他衬衫和心的小偷真
是过分。
谢廖沙故意明显地在顾长安的颈侧轻嗅,语气乖顺地说“大校,我的衬衫很适合您。您需要更多吗您可以自己挑,我什么都可以给您。”
顾长安冷静地快速思索,偷衬衫被抓住不重要,重要的是,谢廖沙究竟有没有发觉自己的性别
但再仔细想想,就算谢廖沙发觉了自己的性别,自己担忧的也不是标记问题,他相信谢廖沙的品行,也自信自己的实力。
他担忧的是年轻人会因为被自己撒谎欺瞒而生气。
这么一想,好像也没什么值得担忧的。
这难道就是有恃无恐
顾长安为自己得出的结论在心底轻笑,他很有良心地反省了一下,自己似乎越来越喜欢欺负这个年轻人了。
自认想得十分清楚明白,顾长安连耳根的热度都褪了,他看着谢廖沙如大海变深一般暗下的灰蓝眼眸,十分自然地回答“可以挑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