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林等了一会儿,感觉对方动作很轻地在自己旁边拽了条凳子坐下。
之后自己周围又恢复安静。
他还在思考,门口撞出来挺大一动静。
“哥,我站在楼下暴晒半个小时了,让你拿个包儿有这么费劲——”臧栖山站在门口儿朝已经有点儿松动的门上踹了一脚,自己吊儿郎当插着兜,低头刷手机,抬了条眉毛,“你他妈还坐下了。”
“嘘——”臧南渡回头看了一眼桌子上趴着的小孩儿,最后拉着臧栖山出了教室,像是还在想臧栖山的话,“什么包?”
“书包啊,哥,”臧栖山歪着半边儿身子往里探,“人家就睡个觉,您就失忆了,您真棒。”
臧栖山嘴里嚼着口香糖,自己往里头蹿,半路被臧南渡截住,理由是,“人没醒。”
臧栖山嘴里的口香糖瞬间他就不香了,他把探过去的半个脑袋收回来,眼睛盯在臧南渡身上,冲他抱了一拳,礼貌性询问,“敢问阁下,”
“颜狗否?”
臧南渡手里捏着烟,就站在门口儿,“你先上车,我再等会儿。”
岐林对外面的动静听得清楚,也就自己从桌子上抬了头。
“臧哥?”
臧南渡转身进了教室,“超吵醒你了?”
岐林笑了,“没有,到点儿自然醒的。”
“下午一起回去么,”臧南渡伸手自然在岐林头上摸了摸,“我开车来的。”
岐林乖着没动,“下午跟同学排节目,晚点儿回去,你们先走。”
“小林。”
门口儿季韩舒蹭着小碎步走进来,后面儿跟着徐申飞。
现在是学校放学的点儿,没怎么有人。
唯一还在学校走廊里晃荡的人,除了留下来补作业的学渣就是准备明天彩排的学生。
每年的成渝中学在学校娱乐文化上校长还是很愿意下功夫,加上成渝中学每年的升学率高,这项活动不仅仅在学生中间的地位举足轻重,很多新入学生的家长都会抽时间来这儿凑热闹。
所以这次承载传统的活动在学生和家长心里的分量都值得的掂量。
留下来帮忙的还有几个在校的老师,这会儿也站在门口儿往外头招揽学生,“还有曲目的同学抓紧时间到三楼会议室集合。”
岐林站起来朝门外看了一眼,侧着身往臧南渡边儿上站,“我等会儿排节目,结束自己回家。”
臧南渡没说话,但是身子给岐林留出一个人通过的距离。
岐林朝他点头,然后自己往外走,看见季韩舒还仰着头朝臧南渡瞧,自己隔着袖子伸手,轻轻扯着她的袖子,声音低低沉沉,“走了。”
季韩舒反应过来,就后悔自己没能在臧南渡那儿多说几句话。
等追上在前头走的岐林季韩舒好奇问,“你跟他很熟么?”
岐林明知故问自己玩儿着手指,漫不经心,“你说哪个?”
“就是之前一起吃过饭的那个臧哥,”季韩舒说出来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你们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啊?”
走廊里的光线切着岐林半张脸,季韩舒呼吸都停了一拍,不自觉停下来盯着岐林看。
岐林跟臧南渡的区别很大,他独有的少年感和单薄的骨架对青春期的女生来说,
是刻在脑子里的性、感。
以至于季韩舒没听清岐林接下来的表述,愣着摇头,瞪着圆眼问,“你说什么?”
岐林低头,轻轻在季韩舒耳朵边儿上咬字,
“我说——”
他说话的时候季韩舒笑着要躲,脸上更是被岐林弄得有点儿痒,但是没等她说话,就感觉自己后面的头发被人箍住,力道没减往前扯,她猛地一个踉跄,手肘磕在墙上,再后来就是岐林少有感情的沉声,一字一句念给她听,
“能跟他上床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岐林:别问,问就是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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