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狠狠的刺了小敢一顿后,心情大好。
这个仇从青训赛起就埋下了种子。
随着时光的流逝,那颗种子渐渐生根发芽,如今已长成参天大树。
“小敢那孙子怎么想起来联系你了。”沉醒坐在自己位置上,翘着脚尖拨弄着手机。
“谁知道呢,可能脑子进水了吧。”年糕摇头晃脑,把手机往旁边一扔,投身到了游戏当中。
虽然今天William给他们放了假,但还是自觉的出来训练打几局轻松的路人局。
沉醒瞥了眼目光沉谨的年糕,心里知道他窝着一口气:“你是青训赛的亚军打野,小敢是冠军打野,但职业生涯却截然不同。”
年糕敲着键盘的手指更加用力,似乎所有的愤愤都倾斜在了游戏当中。“一字之差,天壤之别。只要输了一次,就需要打出更大的成就才能翻身。”
“……”沉醒看着他久违的认真,有些语结。
年糕游戏里杀了一人,才将心头愤愤倾泄,转头又恢复了嬉皮笑脸:“不过说到这还是要感谢醒姐当初在我最灰败的情绪中,给我进行特训,否则我连亚军都拿不到就要被青训赛淘汰。”
“那就给姐姐当回司机。”沉醒起身,理了理一头黑发。
娇态万千。
霁越捕捉到这句话,在游戏中抽离注意力。
年糕:“啊?你要去哪儿?”
“回趟家,收拾东西。”
沉醒转身朝门外走去,身下遮膝的百褶裙随着动作摆动,像随风飘拂的花瓣一样,隐隐露出里面光洁的腿部肌肤。
引人浮想联翩。
从她加入LFF俱乐部第一天起到现在,有大概半个月左右没有回家。
马上要去苏州参加入围赛,恐怕一时半会回不来。
从家带来的衣服已经穿的七七八八,要回去换一堆新的才好。
回屋收拾了片刻后,沉醒拎着沉重的大箱子下楼。
俱乐部有专门为选手们提供的私车、客车。
就停在自建别墅后面的停车场里。
刚到车门口,沉醒敲了敲驾驶座上的车窗:“后备箱打开。”
“吱啦”一声,车门上下来一个修长的身拔。
霁越从沉醒手里接过行李箱,稳稳的扛起放到后备箱之中。
“怎么是你?”沉醒愣住。
“年糕说他没空。”霁越放好后,回到驾驶座上。
“……”沉醒。
正午的阳光透过微薄的玻璃窗,洒在车厢内。
霁越打开副驾驶座上的遮阳板,替她挡住刺眼的光芒。
随后转动钥匙,脚踩油门。
车子向前驶去。
他没有开导航,熟门熟路的朝沉醒家开去。
从沉醒的角度来看,坐在左边驾驶座上的霁越侧脸细致无暇,微翘的额前碎发扬起阳光的圈点,开车的动作优
雅而熟练。
“年糕和极皇的小敢,好像关系不是很好。”霁越斜靠在车背上,不经意的询问道。
沉醒点头:“是啊,这梁子都结了一年多了。”
“为什么?”霁越
“这就要牵扯到青训赛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了。”
“当时小敢和年糕的定位都是打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小敢排到的全都是一群实力偏低的选手,一路踩着踏脚石登上最高积分。但是年糕就点背的一匹,遇到的全是强劲的对手,赢得极其艰难。”
“当时的年糕被□□的稀巴烂,心态也跟着破碎,还动了自动退出青训赛回去读书的念头。”
霁越颔首:“然后他就遇到了你?”
“对。”沉醒点头。“后来年糕一路跌跌撞撞的爬上了第二积分,但还是在最后决定赛里输给了小敢。所以这些年来,年糕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拿小敢和自己进行对比。因为他一直觉得自己和小敢的起跑线,根本就不同。”
“原来如此。”霁越修长的眉峰微蹙。“你觉得青训赛里有暗箱操作?”
“不然呢?否则为什么年糕会这么点背?”
霁越喉咙微动:“其实有时打比赛,百分之九十九的实力当中,还有百分之一是运气。”
“对我来说,只要有足够的实力就可以不用在意那一点点的运气。”沉醒手撑着脑袋,侧脸看着一旁轮番变换的景色。
亮白色的阳光将车身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圈,就像是在这道路上逆风而飞的白鸽。
在沉醒家的别墅门口停下。
她下车抽出自己的行李箱,朝门口努努嘴:“要进来坐会儿吗?”
“没事,我在外面等你。”
院子里的阿姨正在修剪花草,看到她后起身笑道:“嗨,醒醒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