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酒店,沉醒越想越气,教育起年糕来:“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跟你说干啥?让你跟他谈恋爱吗?”
“呸!我才没那么眼瞎。”
虽说沉醒都快把小敢的样子忘记了,但是隐隐记得是个垃圾人。
“小敢的观众号,还在醒姐的月榜前三挂着呢。”年
糕想了想,一惊一乍道。“哦对了,就是那个叫‘无敢’的id。”
这个名字沉醒有印象,从自己刚直播的时候就一直都在,每回来到都先砸一堆礼物。
“你怎么知道那是小敢?”沉醒不懂了。
“青训赛的时候见他用过,还故意装作不知道呢。”
对此小羊表示有些奇怪:“小敢是这样的人吗?之前有几次赛区聚会我还见过他呢,感觉还挺会来事的。”
“蔫坏,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年糕骂不绝口。
这个梁子越来越高,基本没有了可以推翻的可能。
这一遭走下来,年糕对小敢的愤恨倒是多余失恋的悲伤。
沉醒觉得挺好,化愤怒为动力,在赛场上好好宰一顿他们。
可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看见年糕肿的跟个核桃似的双眼,所有人都沉默了。
和他同屋的霁越解释道:“闷头哭了一夜。”
“……”年糕。
沉醒憋了半天没忍住,哈哈大笑:“你这双眼跟我夏天穿袜子跑步的脚一样,泡的水肿水肿的,眼皮都发白发亮。哎呦喂笑死我!”
年糕眼都有点睁不开,裂开一条缝半哭半笑:“你笑的过分了。”
小羊拿过来两块冰,敷在年糕的眼上,唉声叹气:“你行不行了还?”
“行!当然行!”
决赛下午开始。
年糕的这个眼皮肿成灯泡、眼底还带着乌青,一看就是没休息好的样子。
小羊也好笑道:“没想到啊,我们年糕同志脾气爆嘴又臭,居然还是个痴情种。”
年糕嗷呲一声,差点儿拔地而起,非要让所有人发誓以后不会再提这事。
宛如一个炸毛的小刺猬,一头红发根根冲天。
一团灼热狂怒的火簇,一直烧到了夏季决赛的现场。
那一天的北京市很热,似乎迎来了盛暑一般。
观众席上的人群们早早的在这里等候,额头或多或少都挂了些晶莹的汗珠。
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大屏幕前的那枚金色奖杯,属于夏季赛冠军的荣耀。
左右两侧的一排电脑,也将意味着今日,只有一边能笑着离开。
两队人马依次进入,分南北两侧站在候选位前。
主持人在做赛前陈词,声音跌宕起伏和大堂顶的音乐犹如伴奏一样,激励人心。
——“欢迎来到夏季赛决赛现场!”
沉醒的头发松松的绑了一个丸子头,垂在脑后。
耳鬓间有两缕略短的发丝,柔和的下垂在耳边随着她的动作扬动。
明艳动人的娇容,在一众男孩子之间。
尤为瞩目。
小敢站在北边的后场地,隔着几百米的走廊看向LFF战队那一侧。
沉醒在男孩子之间的笑容恣意干净,像是白鸽在净白的苍穹穿云而飞。
直到现在,小敢还记得在四强赛里打赢了LFF战队时,他作为胜利者前去握手。
那个女孩娇娇软软的手掌,带着久握鼠标的温度。
即使输了,她的眉目间也没有任何不悦。
沉醒在和身边的队友们不知道说着什么,笑声轻扬,在沉重的音乐中十分悦耳。
小敢心一沉,他们不慌吗?
在四强里,他们面对极皇可是三局全面逆风啊。
回头再一看自家队友懒懒散散的样子,小敢怎么想怎么心里惶恐。
今天是夏季赛决赛,五局三胜制。
注定要打一场持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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