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目光若有所思地朝诚王看去,今晚的一切显得太不对劲,太巧合了。诚王心血来潮地将所有人聚在一起,而那些匪寇偏偏不知不觉地出现在城中,还将王府作为目标,这不得不让他警惕万分。
这里面有太多的谜团,封宴一时也无法想通,只能静观其变。
气氛胶着不安,大家翘头盼望,只希望听到好消息,比如官兵已经杀退那些匪寇了。
然而事与愿违,渐渐的,即使身处深宅内院,他们也听到了越来越近的噪杂声,仿佛不知多少人冲着王府的方向来。
“王爷,王爷”诚王妃脸色煞白,紧紧地抓住了诚王的手臂。
封宴眉头一皱,站了起来,几步走到门前望去。
只见王府大门方向的上空通红一片,不知燃烧着多少火把,喊杀声隐隐约约地传了过来。
一名护卫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咚地跪倒地上,颤声道“禀报王爷,王府被匪寇包围了,如今正在攻打府门,齐校尉派我来告知王爷一声。”
封宴几步跳下去拉起他“匪寇有多少人,手里武器若何,齐校尉还说什么”
护卫静了静神道“起码有上千人,他们也有刀枪长箭,颇为凶悍,齐校尉说守得住一时,守不住长久,如果援兵还不赶到,只怕王府危险了”
护卫的话落到人的耳里,胆小的已经怕得哭出了声,更有甚者干脆昏了过去。
主院一片愁云惨雾,诚王被黄太监扶着走到门前,他愤怒地骂道“孽子,都怪那个孽子,因为他一人害了府里所有人的性命。”
“王爷,你一定要救救千壁啊,不能叫人害死他。”诚王妃腿软得站不住,她泪流满面地依偎着嬷嬷,随即仇恨地扑向封宴,“都怪你父亲,他就是个害人精,他为什么不去死,却要来害我们”
一想到都是诚王世子剿匪才引得人家报复,牵连着满府人受了无妄之灾,不仅是诚王妃,就是府中的下人不少都拿怨愤恨意的目光看着封宴。
明明是世子惹得祸,凭什么要他们承受后果
听着诚王的话,封宴心里顿生寒意,他这是明晃晃地将仇恨值拉到诚王世子身上。而世子现在不在府里,作为与他关系最密切的人,大家自然而来地恨上了他和小郡主。
如果先前还不确定,封宴如今有八成的把握这群突然出现的匪寇和诚王脱不了关系。不过他还是不太确定诚王的目的是什么,想让所有人排斥他和小郡主,或者趁机除掉他们可是难道他不怕诚王世子报仇吗
封宴心中一凛,除非匪寇不仅只在城里,诚王世子那边也有。
浓浓的危机感冲袭全身,封宴站了起来,厉声道“王妃慎言,父亲剿匪乃是为民除害,何曾做错什么真正的坏人是那些无恶不作的匪寇,丧尽天良无所不为,天若有眼必将他们天打雷劈。如今府门未失,先动摇人心,绝非明智之举。而且就算匪寇真的杀进来了,在这里埋怨有什么用,难道他们会放过大家吗匪寇凶残众人皆知,不想白白被杀死,还不如奋力一搏,临死拖个垫背的也不亏,哭哭啼啼地有什么用”
“王爷,也请你不要再说这些话了,不过是助长匪寇之气罢了”冷冷地地凝视着诚王,封宴一点也不客气地道。
“大胆,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诚王阴冷地瞪着眼前不逊的少年。
看来今晚难了,封宴也懒得再装,他痞气地挑眉“那长辈能护住我不死吗”
少年清脆的话音里意有所指,诚王眸子暗了一下,针刺般地扫了过来。
这时,前院又有人跑了过来,嘶声喊道“王爷,那匪首说愿意谈判,不攻击王府撤离,但是有条件。”
诚王像是早有预料,抢先道“什么条件”
那人迟疑了一下,看了站在一旁的封宴一眼,才低下头压低声音道“匪首说只不忿世子所为而来,所以只要交出郡主和小少爷,就愿意撤离,并发誓不动府里一针一线。”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诚王妃眼睛一亮,死死掐住了嬷嬷的手臂。
封宴眯起眼,冷笑一声,图穷匕见,这就是诚王想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