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鸩占鹊巢,眼前就是
光明亮堂的正厅,和外面咫尺之遥的惨烈形成鲜明的对比,而如今施施然占据了主位的就是那悍然闯入的少年,脸上挂上懒洋洋的笑意,仿佛一位优雅尊贵的小公子,怡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
而真正的主人却沦落为阶下囚,只能匍匐在一位小辈的脚下,地位颠倒得令人愤慨
在他张嘴前,封宴先一步开口说话“嘘,你先不要说话,我已经知道你是谁,更知道那位在宫中的孟贵妃是何人,所以废话不用多说。我问你答,为何在半个月前出现在临鹤城,见了诚王又说了什么,你们共同的目的是什么”
孟元谷勃然变色,似乎惊讶他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不但是孟贵妃,甚至连他何时到达临鹤城,见过诚王都知道
能知道这些,自然多亏了仁和帮的情报,虽然仁和帮所行堪为正道,但是也摆脱不了它其实是北洲最大帮派的事实,所谓黑白通吃完全适用于它。
如果谁能比衙门官差更了解临鹤城中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自然是底层帮众众多的仁和帮莫属。当封宴真的有心想知道些什么,仁和帮运转起来,拿到这些消息自然迅捷通畅无比。
所以底下的信息一归纳,很容易就查到了新入城的孟元谷一行,还有诚王曾经秘密见过对方的隐秘事实。就是这么快找到这里,也托了仁和帮的找到的线索,轻易就找到了对方的藏身之所。
孟元谷眼神闪烁了一下,虚言矫饰道“你弄错了,我此来是为私事,并未见过诚王。更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我知道诚王不幸逝世乃是悲事,但是你也不能胡来。”
长长地叹了口气,封宴隐忍地偏了偏头“你说错了一件事,诚王死了不是悲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还有,我说过了不想听废话,更不想听你的谎话。如果你不明白这个事实,我不介意让你明白。”
坐在上首的少年,甚至未满十岁,可是却有着超出年龄的深沉,让人看不透。
孟元谷张了张嘴,试图辩解,封宴却打断了他。
“我是乐意先礼后兵的,不过看来你并不能不领会我的好意。”轻轻一笑,封宴漫不经心的勾了勾手指,“知道十大酷刑吗其中有一个最有意思,就是找来一个大锅,人塞入锅中,然后放满水开煮。等水开了,人肉就像猪肉一样都烫熟了,熟了,”他诡异地眨了一下眼,“就可以吃了。”
“你听,”少年侧了侧头,眼神飘向门外,“你的手下先一步替你尝试这酷刑,你听到他在求饶了吗喔,还有那味道你闻到了吗,是不是很香”
孟元谷瞪大了眼,像是看过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似地,死死瞪着封宴,脸色惨白一片。隔着一道门,好像有谁的惨叫,惨无人道地传了进来,还有鼻尖仿佛真的闻到了那丝丝肉香,令人作呕。
“是不是很期待,等下就轮到你了。”少年的笑容露在孟元谷眼里跟恶魔无异,封宴恶劣地扯了扯唇,“等肉熟了,还可以从身上一片片撕下来,到时舅爷爷就可以尝尝自己身上肉的味道了,这机会是不是非常难得,非常令人期待”
孟元谷浑身发抖,仿佛看到了自己被放在锅中烧得通红,然后被剥下煮熟的烂肉,再被人塞进嘴里。
哇,孟元谷恶心得吐了,更是恐惧得浑身发抖。
“你,你不是人”孟元谷吐得肝胆欲裂,满嘴苦汁,看封宴的眼神像是看着魔鬼。
封宴垂下眼珠,冷淡地道“如果不想尝试酷刑的话,那就请舅爷爷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把知道的事都说出来,不要有一字一句地隐瞒。实话告诉你,我的耐心不好,这里还有其他更有趣的刑法,尽可以让你一一尝试。”
“现在,说实话,还是烹煮之刑,自己选吧”封宴倾身向前,幽幽地道。
孟元谷快要奔溃疯掉了,世上怎么会有这般狠毒残忍的小孩子,他一点也不怀疑封宴真的做得出来。以己度人,自己和这个孩子有血脉之亲,也能狠得下心除掉他,更不用说他的亲祖父母了,一个比一个狠,怎么期望封宴是个不经世事的孩子呢
柳青峰在一边不为人察觉地抽了抽嘴角,偏开了头。也不知道小少爷是怎么说得这么可怕的,可是真的了解他的人就知道,小少爷实在是个善良的人,万事随心自在,只要不是触及他的底线,心肠其实比谁都柔软。
不过这对于一个养尊处优不知人间疾苦的孟元谷来说就已经够了。不要说叫他去真的面临这样的酷刑,就是单单听描述就足以恐吓得他吓破胆,难道你还能指望他坚贞不屈,视死如归吗
转了转眼珠,柳青峰站了出来添上一把火“少爷,外面的锅已经烧热了,不如将孟三爷放进去煮一煮,反正煮个半死不活地留口气就行。”
“不,不,不要。”孟元谷仓皇地后退,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说,我说,你问什么我都说,不要把我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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