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从何妈那儿接上小吱吱,苏向晚自己做饭,专门的,就等着宋青山俩兄弟呢。
她得先确定了刘敏莉是不是间谍,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而宋庭秀来呢,苏向晚一般得做点儿好的给他吃。
家里还有从水库上带来的牛肉,苏向晚把那些熟牛肉又纯新熬了一遍,炖了汤出来,再切成大肉块,一人一碗牛肉面,大夏天的,再调上俩凉菜,就是一顿饭了。
不过,等了半天,宋青山并没有回来,来的就只宋庭秀一个人。
据说,宋青山和李逸帆紧急被叫回省城,开会去了。
“就目前来说,我查不到任何,刘敏莉和水库的爆炸案之间的干系。”宋庭秀挑了一筷子牛肉,回首对驴蛋说“宋东海,你妈这饭做的,可真有滋味儿。”
“我小姨的饭也做的很好吃,你肯定没吃过。”驴蛋笑嘻嘻的说。
宋庭秀脸红了一下,没好接孩子这话。
他对苏向红吧,是真的很有点儿意思,但无奈人家有事业,又有学业,才十七八的小姑娘,根本无心结婚。
苏向晚给所有人都把面捞上了,才把锅底最后一点软软的面捞出来,喂小吱吱“只要你说查不到,你们公安局就没法给她定罪,是不是”
“是,而且吧,我监听过几次她的通话,她和哥哥刘在野之间说的也完会是怎么对付你,以及收养承泽的事儿,大嫂,你到底从哪儿得罪了刘敏莉啊”
宋庭秀也是想不通,这叫什么来着,天降横祸吧,俩几乎没有见过面的女同志,刘敏莉却四处的查苏向晚的档案,天天想着,要揭她的老底。
“那承泽被诬陷偷东西的事情呢,这总该能解决吧”苏向晚问宋庭秀。
宋庭秀对此,自有他的一套计划“就现在,我带承泽去找刘敏莉,跟她谈个话,这事儿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得让她明天到学校,公开澄清,说承泽不是偷,而是合法所得。”
“行,那咱们吃完饭就走吧,去招待所,找刘敏莉。”苏向晚说。
李承泽现在,恰恰就跟原来的狗蛋似的,那叫什么来着,被幸福包围啊。
不过,出门的时候看苏向晚居然要带着吱吱,李承泽第一个就要反对“妈,把吱吱留在隔壁吧,万一咱们吵起来,她会害怕的。”
宋庭秀也说“文工团的姑娘们一张嘴顶普通人的十张,大嫂,你带吱吱干啥,赶紧找个人,把她托付了去。”
“这是我闺女,我干了啥,她从小看在眼里,长大了,就得跟我一样。”苏向晚说。
宋庭秀有点怕啊“大嫂,吱吱这么漂亮的闺女,就甭让她学你了吧”泼辣到一般人招架不住。
苏向晚心说,我闺女啊,将来肯定得跟我一样彪悍才对,吱吱生于66年,等到她长大,正好改革开放,那时候,到处鱼龙混杂,一个女孩子泼辣一点,岂不得叫人欺负死
宋庭秀一看苏向晚是非去吵架不可了,想来想去,还是不君子一回,悄声在苏向晚耳边说“我跟了刘敏莉很久,知道一点她不可告人的小秘密,我现在告诉你,但是,大嫂,咱尽量能不用,就别用,成吗”
苏向晚不由的特地看了宋庭秀一眼“庭秀,你行啊,都会活学活用了。”
让这种心里,眼里,就只有政策和原则的公安能给她悄悄透点儿底,不容易。
好吧,宋庭秀确实告诉了她一个,很不道德的,关于刘敏莉的把柄,一会儿要是刘敏莉真的蛮横,不道歉,苏向晚就准备要用了。
而另一边,刘敏莉和自己文工团的几个姑娘,正在招待所里聊着天呢。
她们这帮小姑娘们,大多数情况下聊的,都是衣服啊,最新排练的舞蹈啊,再有就是,说说军区帅气,干练的小伙子们。
刘敏莉原来看不上那些二十出头,满脸爆着痘痘痘的大小伙子。
她始终还是觉得,像宋青山那样的成熟男人,她才更喜欢。
当然,要是苏向晚的成份没问题,她也就不想了,可谁叫苏向晚的成份很差,母亲和弟弟,还在海西劳改呢。
但是,宋青山也太不解风情了吧。
当初把她们从火海里救出来,一人指着就骂了一通,昨天头一回见面,今天就把她们拎到指挥中心,出了整整半天的操。
现在,几个女同志全在骂宋青山和陈爱党。
说水库兵团上下,所有的男同志全是棒槌,一点也不解风情,刘敏莉深深觉得,自己很认可这一点。
而且吧,当初抱了多少的幻想,现在刘敏莉受到的打击就有多深。
她原来她是挺看的得上宋青山的。
觉得万一组织给压力,让他跟苏向晚离了婚的话,要他只带一个孩子,自己不介意在别人的介绍下,跟他组成家庭。
但现在,那怕他跪下来求她,一百遍,估计她才有心软的可能。
“刘团,外面有个姓宋的公安,带着个女同志,说想见你。”招待所的服务员敲门进来,就说。
刘敏莉挥手说“不见。”
肯定是为了皮带的事情来的,但就一条皮带而已,刘敏莉只是给自己出了个气,她没把这当成多大的事情。
看团里几个姑娘不聊了,也不说话了,她于是说“继续说啊,我听你们骂宋青山正听的美呢,为啥不说了”
文工团的小秦说“算了吧,团长没听他家属来了,咱们都是没有嫁人的女同志,万一叫他家庭听见,不得又骂咱们文工团的女同志们不安分”
整个秦州大军区,文工团的姑娘们,那是军属们的眼中钉。
这时候不注意自己的名声,可不是好事情。
毕竟军区的小伙子们喜欢看她们跳舞,但在选对象的时候,不一定会选她们,他们大多数,都会选择内向一点,稳重一点,工作更加稳定的女孩子。
不过,就在这时,门突然一把被推开,先进来的是宋庭秀,然后才是苏向晚。
文工团的一帮子大姑娘,本来是在床上东倒西歪的,见了宋庭秀这么一个帅哥,一下子就全都坐正了。
刘敏莉又不是没有准备,而且吧,她哥哥在秦州搞革命,向来擅于给人戴高帽子,她自己也是有样学样,一下就坐起来了“苏向晚,你甭以为我会怕你,我实话告诉你吧,你妈和你弟都在海西县,只要我想,立马就会有海西那边劳改农场的人来给我做证,说你这个女同志有问题。”
然后,她见苏向晚还不肯走,指着她说“赶紧出去,现在是我们的下班时间,我不欢迎你们。”
宋庭秀看刘敏莉一副想打人的样子,手就伸过去了“这位女同志,你冷静一点,咱们好好说话,不要动手。”
“谁动手了,我们文工团的姑娘衣衫不整,你们就这样乱闯进来,亏你还穿着治服,人权懂吗,权懂吗”刘敏莉懂的可真不算少。
谁知道,就在这时,苏向晚径自穿过她,一把,就把刘敏莉的床单给拉起来了。
床单被拉起来了还不够,苏向晚伸手,在稻草做成的床垫子里掏着。
“苏向晚,你到底想干啥”刘敏莉尖叫说。
看她还在往外掏,她又说“小秦,快抓住她的手,快让她停下。”
苏向晚掏了半天,就在刘敏莉气急败坏的厉害的时候,突然的,把自己一只空手给掏出来了“你们上门欺负别人的时候,可没讲过什么人权,权,轮到我们来给自己讨回公道,你就开始讲人权,讲权了”
“你想干啥”刘敏莉说。
她赶忙转到苏向晚刚才用手掏过的那个地方,一屁股就坐上去了。
显然,那里面肯定有见不得人的东西,是她自己藏的,不敢露出来。
苏向晚说“给我儿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