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定了目的地。
他才直视着助理,凤眸里星光粲然,“是手稿莞莞的手稿她竟然留的有手稿莞莞,你真好”
他眸低垂,满含温情,低声如大提琴般悠扬,听得人都要醉了。
“莞莞真好留了手稿给我”
助理默然。
也是,自从柳小姐不幸去世之后,但凡涉及到和她有关的任何事,墨少都会失态。
他的生命中,仿佛早已没了色彩,只追着柳慕莞留在这世上微弱的弧光而活。
但若你以为他因她的死亡而虚弱,那就大错特错了。
如果有人妄图以柳慕莞为诱饵,予以他重击,那是自讨苦吃。
他看起来深受打击,实则却精明狠戾,甚至身边的人都认为,他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清醒。
这样清醒的墨少,又带着几分隐藏的癫狂,是最让人害怕的。
因为你永远猜不到他的心思。
千万不要刻意拿“和柳慕莞有关的事”,去试探他,讨好他,或者攻击他。
只要你心思不纯,盛予墨会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
这是身边所有人得出的结论。
柳慕莞是他的逆鳞,也是他的命门。
她曾经是他的缰绳,是他的锁链,一旦消失了,他就失去了桎梏,也失去了弱点。
于是肆无忌惮。
于是所向披靡。
如此,令人生畏。
这一点,连盛老爷子都聪明的知晓,并巧妙地避让了。
“你猜,手稿里的内容是什么”他问助理,像是在贪婪地享受这难得的情绪动荡,他已经很久不知道快乐和痛苦是什么感受,“会不会是莞莞写给我的东西”
助理决定诚实保平安,“真不知道。”
被墨少鄙夷,总比猜错了,被他收了命好。
盛予墨果然不再理会他,他很快重新斜靠上座椅,半垂下眼,瞳孔里结上冰。
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他又恢复了那般懒懒的、淡漠的、冰霜的状态。
近午的阳光透过车窗照在他清贵俊美的脸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