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他的莞莞,曾经弹得一手艳绝天下的古筝,在车祸导致智力低下之后,却总是对往昔熟悉的乐器望而生畏,那想弹又不敢弹的样子,像极了此刻的女孩。
“墨少不、不行啊”佣人冒死劝阻。
“为什么”盛予墨声音冷得像冰锥。
“这是大小姐的琴,很贵的,要是碰坏了”
“很贵”盛予墨笑了,勾唇的绝色惊得人忘记了害怕。
可是转眼间,他就抓住了古筝的一角,扬手一掀。
嘭咚
古筝翻滚落地,紫檀与琴弦砸出了撞击的嗡响。
盛予墨优雅地拍了拍手背,气定神闲地问目瞪口呆的佣人,“有多贵”
“墨少”白旖丽仓皇地声音传过来,“您怎么和”
她看到了坐在盛予墨对面的“贱东西”,又惊又怒,拖着简妮,朝凉亭快步过来,勉强露出笑脸,“真是不好意思,妮妮她突然不舒服,所以离开了一下,家里佣人也不懂事,这这琴”
她是听到了什么声音,没想到是琴摔在了地上。
这琴可是妮妮挣门面的东西,价值十几万呢
“这是怎么回事”她声音里顿时满是怒气,自然而然对柳慕莞怒目相视,“谁干的”
这个家里,“贱东西”最怕的除了那帮佣人走狗,就是白旖丽母女。
往常要是被她这样恶狠狠地逼问,早吓得边哭边躲到桌子下面去了。
可是今天,“贱东西”却像是被开了神光似的,听到白旖丽的质问,非但不怕,还抬手就指向对面的盛予墨,脆生生地一个字“他”
“放肆”白旖丽上前挥手,想打掉柳慕莞的手,“傻也就算了,还学会说谎了”
然而盛予墨抬手,挡住了她的动作。
他脸色一片冰霜。
“我砸的。”
简简单单三个字,把白旖丽劈在当场。
静静的几秒之后,她才不可置信地开口,“墨少,这”
盛予墨冷眼看她“琴技差,琴品更差,不砸留着过年”
“不,墨少,您可能有点误会,”白旖丽有些慌,“您可能听错了,妮妮刚刚离开了,弹琴的这个贱这个女孩,唐突了您,真是不好意思”
她以为是贱东西乱碰琴,惹恼了盛予墨,看柳慕莞的眼神又多了几分他想起了他的莞莞,曾经弹得一手艳绝天下的古筝,在车祸导致智力低下之后,却总是对往昔熟悉的乐器望而生畏,那想弹又不敢弹的样子,像极了此刻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