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之助写的关于太宰治的文章不算长,他认为太宰治是个想吃糖都害怕伸手的孩子。
“他知道糖是甜的,应该也是想要去吃的,可他不会向前走,只会看着那颗糖被别人拿走。”
“我不觉得他是在礼让他人,也没想过是不是另一种温柔。”
“因为对于他来说,甜和苦都是无所谓的,甚至于当糖果被消化掉后,那股甜味消失,人心中会油然生出的失落更加苦涩。”
“他早早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所以他只会停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其他人为那颗糖果发狂。”
“他是个不可思议的胆小鬼。”
“不过最近他有些变了,虽然不太明白原因,我却也由衷地为他高兴。”
“我曾为上一个朋友与世界的隔阂而担忧,我也在为这个朋友的沉郁孤独而头疼。”
“虽然我还没想好怎么帮上个朋友真实地踏入这个世界,可这位朋友的眼睛里有了一点点的光亮。”
“尽管很微小,却亮的骇人。”
“我想守护这样的光。”
赤松流看完后感慨不已“织田,你不应该去写,你该去当心理医生。”
太宰治摩挲着手上的稿子,他沉默许久才笑着说“是啊,织田作,你要不要去大学里兼修心理学我觉得很适合你。”
织田作之助歪头,他苦恼地说“我没想过去进修的事啊,去进修心理学之前,是不是去读一读文学比较好”
赤松流出主意说“先出版吧,出一本散文集,然后拿着作品去报名,这样被收录的概率高一些。”
再有坂口安吾那边的特务科运作,问题不大。
太宰治问织田作之助“安吾的写了多少能先看看吗”
“写了一半,还差一些。”织田作之助并没有隐瞒的意思,他让两个朋友帮忙看稿子“安吾的话,有些地方还不确定。”
说起坂口安吾,织田作之助觉得这是个神奇的人。
“他是个冷静、理智、聪慧的人,或者说我的朋友大多如此,我远远比不上他们。”
“不过比起前面的友人a和友人b,这位朋友会有一种发自身心的骄傲和自信。”
“友人a也是自信的,不过平时很难感受到他强烈的坚定自信感,友人b同样自信,他的自信甚至于傲慢,让人下意识地听命并服从。”
“友人c不同,他的骄傲是属于精英的,一种看破了大多数的社会真相,明明傲慢轻蔑地注视着他人,但还是会一边抱怨一边帮其他凡俗之人解决各种麻烦。”
“这也可以称之为施舍和怜悯,只是很神奇的,这样的行为由友人c做出来,不仅会多让他看起来越发有趣,还会让人觉得他很可靠。”
太宰治看完后有些新鲜“哦安吾是这样的人吗嘴上抱怨身体很诚实”
赤松流莞尔,他中肯地评价说“坂口的确很可靠,事情交给他,绝对不会办砸。”
太宰治虽然和坂口安吾一起喝酒聊天,但没和坂口安吾共事过,此刻听了赤松流的评价后,他倒是产生了几分兴趣“等安吾从意大利回来,让他来我这边吧。”
赤松流“他直属于首领,你自己去和森先生说。”
太宰治笑了笑,他冷不丁说“对了,我们还没拍过照片吧”
他拿出手机,将镜头对准三个人“一起拍一张”
赤松流“好啊。”
咔嚓,快门的声音响起,时光仿佛在此凝固。
另一边,森鸥外并不知道下属们在摸鱼,他这次去意大利不仅和热情老板乔鲁诺进行了会谈,还去彭格列转了一圈。
通过对比热情和彭格列,森鸥外越发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老牌的黑手党家族底蕴的确深厚,在这样的势力中,首领的存在虽然是重要的,可也不是最重要的。
首领是会更替的,家族要想长存,必须有足够合理且行得通的传承制度。
彭格列是通过门外顾问的特殊地位来监督家族首领的更迭。
甚至有不少次首领被敌人干掉了,都是门外顾问迅速集结家族力量,一方面保护新的候选人,一方面带领家族抵抗敌人。
而热情这个新兴组织就不行了。
只是前任老板迪亚波罗死亡,热情组织就陷入了困顿之中,若非s给与了资金和技术支持,热情恐怕早就不再是南意大利最强大的势力了。
森鸥外重重叹了口气。
这一刻,他处于非常复杂的纠结情绪之中。
森老板觉得自己身体挺好,还能再干个十多年。
太宰治是一个非常合格的继承人,但他会忍耐十多年,静静等森鸥外自然下台吗
继承人不优秀,森鸥外头疼;继承人太优秀,森鸥外同样头疼
不过这点纠结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森鸥外就又恢复了冷静和理智。
森鸥外是个喜欢将一切都掌握在手里的人,既然太宰治无法控制,那就先踢出去。
大不了将干部的位置留着,等需要了再将太宰治忽悠回来
至于怎么忽悠回来
森老板淡定地想,若是首领换代,估计那时候他早死了,那剩下的难道不是港黑干部们的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照片t
好了,前置条件都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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