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松流听到这个答案,一时之间心情复杂极了。
他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失落。
他忍不住对哈桑抱怨“看吧,我就知道森老板在忽悠我,他就是军警间谍”
哈桑也不知道该庆幸自己养大的白菜保住了,还是该生气太宰治居然不喜欢他养大的白菜
哈桑安慰赤松流没事,你喜欢太宰这事,和太宰没关系。
“也对。”赤松流这样一想,心情果然好了很多。
他正色道“你发现什么了”
太宰治听后心中松了口气。
这说明赤松流信了这个理由。
其实太宰治不是不想将心中的感情说出来,而是觉得
此刻说出来,一定会被当做玩笑的。
否则赤松流为什么会和森鸥外做那种赌约因为赤松流根本没想过这方面的事。
赤松流的过去充满了动荡和死亡,他竭尽全力保持自我就很不容易了,根本没空考虑别的问题。
在这样的前提下,太宰治觉得如果贸然开启感情方面的话题,赤松流的第一反应一定是退避。
这不是他想要的。
不过既然要说森鸥外的身份问题,那要怎么编故事呢
太宰治大脑飞速转动起来,想要糊弄赤松流可不容易。
“你也知道,我是十三岁才被森鸥外收养在身边的。”
太宰治果断选择了这段赤松流并不了解的过去“我以前不在横滨住。”
赤松流嗯了一声“看出来了,横滨望族也不会允许自家少爷混黑,然后呢”
太宰治垂眸,赤松流果然能从他的言行举止中判断出大致出身。
太宰治慢慢说“我家里有一位大哥,大部分时间,父亲都是将大哥带在身边作为继承人教导。”
赤松流的神色没什么变化。
太宰治心里啧了一声,真麻烦,赤松流一定早就将他的出身查出来了
太宰治继续说“我家距离津轻海峡很近,那个地方唔,早年各国大战时,那个地方常有海船出入,毕竟当时我国在与更北边的国家打仗嘛,所以时不时地能见到各路人马路过。”
他含蓄地表示“作为本地望族,总要出席一些无聊的聚会,父亲带着大哥应酬,我年纪小,没人注意我,反而见到了不少有趣的人,听说了很多有趣的事。”
赤松流了然,他说“你见到了小时候见过的人森老板在和那个人聊天”
太宰治摇头又点头“你有注意港黑这些年渗进来的间谍数量和势力分布吗”
赤松流一愣,在这方面他还真没太宰治知道的多。
毕竟这一块以前一直归太宰治管,赤松流只负责辨认出哪些人不对劲,剩下的丢给太宰治处理即可。
最后的审讯报告会由太宰治提交给森鸥外,当然,如今这些报告都成了中原中也的家庭作业,天天看得橘发青年想死。
太宰治松了口气,太好了,赤松流很注意工作范围的分割,他一般不会去插手别的同僚的工作内容。
他说“港黑这几年其实一直处于动荡之中,不管是首领更替,还是那场五千亿大混战,再到安吾发起的扫荡行动,每次港黑都会损失不少人。”
“一般而言,我们会从下属的组织里补充人手。”
赤松流明白了太宰治的意思“你是说那些补充来的人手里,有大批军警的间谍”
“并非如此。”太宰治微笑起来“那些间谍中,除了当初和港黑敌对的组织,还有当时尚是同盟的组织,自然也有军警的人,我反而没找到特务科的间谍。”
“我判断特务科肯定塞间谍了,只不过这个间谍的等级一定很高。”
太宰治侃侃而谈,“当然现在我们都知道是安吾,但当时我不知道这一点,所以一直盯着中上层管理。”
“后来我去北美,也许一年没回来,当初我盯梢的几个间谍,有的完蛋了,有的被抓了,有的消失了,但还剩下一两个。”
太宰治露出了如鲨鱼嗅到血腥味的冰冷笑容。
“我继续盯梢,然后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其中一个家伙和另一个新加入的家伙关系密切,而新冒出来的人是我幼年在宴会里碰到过的人,不过当时他只是一个将领身边的亲兵,如今趁着我不在横滨的时候,他加入了港黑并顺利晋升为了中层管理。”
太宰治不担心自己的谎言被戳穿,因为他的确收拾了不少间谍,总有一两个间谍的身份能对得上,他说“而森先生会给新来的人下一些指定任务。”
其实当时森鸥外有感于大韭菜坂口安吾的好用,有样学样,也开始使唤军警的间谍。
森老板本身就是军人,大概率能推测出来间谍的出身,所以才使劲压榨对方,这不就被太宰治抓到抹黑的机会了吗
“再加上当年魏尔伦事件森先生对你的警告,我判断森先生和军警有特殊联系,某些时候会为军警开方便之门,甚至提拔军警的间谍到关键的管理位置。”
太宰治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明显的不满之色“他要保护横滨,我不反对,但如果要拿着大家的生死当他升官的功绩,那就算了,不如他自己先去死。”
赤松流听后,虽然理智上觉得逻辑通顺,好像没什么问题,但他丰富的骗人经验告诉他,这其中有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