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妥耶夫斯基虽然被笑称为手拿剧本的男人,但实际上他也并非算无遗漏。
在乔书亚看来,最可怕的是没有任何欲丨望的敌人,没有欲丨望也就意味着没有任何的弱点。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冷静与狡猾,那份聪慧与敏锐足以让他成为最难缠的敌人。
但同时,陀思妥耶夫斯基却也并非无懈可击。
他的理想或者说欲丨望决定了他最大的弱点。
要建立一个没有异能者的和平世界,其实在某种方面来说,这是个拨乱反正的正确念头。
也就是说,乔书亚其实相当能够理解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想法毕竟,他曾经的故乡便是一个没有任何异能力的世界。
乔书亚在钟塔侍从的资料室里看了不少卷宗,如果说单个没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杀人狂,他可以造成的伤亡最大上限是二十人,那么异能者犯罪造成的伤亡
恐怕就是一个城市了。
这抵得上一颗导弹落在一个城市的可怕效果。
然而最可怕的是,异能者不是热武器,在使用热武器之前,有诸多的限制,诸如国际上的谴责,道德上的鄙夷,以及其他方面的顾虑,而拥有自我思想的异能者,就如同一个个无法掌控却又能自由行走的导弹,谁知道这些危险的异能者会不会在某个时刻引爆危险
从这一方面来说,固执地想要实现这个目的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反而像是不被理解的孤状英雄,不回头地认准自己的理想前进。
陀思妥耶夫斯基所表现出来的模样让人根本想不到他布局那么多事情,让无数人被卷入其中,根本的目的竟然是为了创造一个更加美好和平的世界。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他想要建造一个没有异能力者世界的这种行为,却反而是历史的倒退。
固然异能犯罪的出现让世界变得更加危险且动荡不安,但是同样的,异能力也带来了更多肉眼可见的好处。
异能力在医疗上大放异彩,在天灾之中更是挽救下了更多人的生命。
事物得分两面来看,光是只看一面却否定另一面,这是不符合物质发展的客观定理。
哪怕是普通世界之中,手拿热武器的反社会疯子也不比一个异能犯罪者所造下的罪孽小。
而这个理想,恐怕将要成为、不,是已经成为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弱点。
以这个思路去想的话,陀思妥耶夫斯基为什么会掺和之前圣杯战争那一滩浑水也能够理解了,而他往后之所以会屡次出现在横滨,关注着横滨的一切,则是为了找寻到那传闻中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书本”。
“能够实现愿望的道具”坐在宠物店里的乔书亚本体开始翻找起自己的仓库,寻找着可以类似的卡面。
圣杯已经用过一次了,再出现的话反而会引起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怀疑,而剩下的要么是副作用巨大,要么就是凑齐的条件非常苛刻。
比如七龙珠是需要在世界各地的每个角落里去寻找龙珠,没有探测器的话恐怕几十年都找不到,而出自特摄电视剧铁甲小宝的和平星,除了需要将其从附着物上弄下来外,还要小心是不是假的当然,假和平星是无法实现愿望的。
至于阿拉丁神灯,众所周知,灯神能够实现的愿望也无法超过本身的力量,变出金银财宝和神奇道具还在他的能力范围内,但如果是这种涉及到世界本质的程度,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能够实现愿望的人物卡面乔书亚也有,是来自于全职猎人的亚路嘉揍敌客。
只是这个模样非常可爱的少年能力则不那么可爱了。
亚路嘉的能力是请求和强求,他可以满足人类几乎所有的愿望,当这个人满足他提出的三次强求,即做到他要求的三件事的时候,亚路嘉体内的不可名状的存在拿尼加可以满足此人的一次请求。
然而如果连续四次拒绝亚路嘉的强求,许愿的本人与其最爱的人都会立刻死于非命,与许愿者接触时间最长的人也会一并死去。
乔书亚也曾经想过要不要让使用亚路嘉这张卡面,但是一想到陀思妥耶夫斯恐怕会面不改色地同意亚路嘉提出来的一切强求,便还是放弃了这个某种意义上非常好用的卡面。
这个世界里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可以为了自己的理想而毫不犹豫地献出自己与所爱之人的生命虽然后者有待诠商,但并不代表不存在。
最重要的是,一旦强求与请求完成,就算是乔书亚本人也无法撤销这次许愿,综上所述,这张卡面弊比利大。
除了使用方面的问题外,还有该如何让那个警惕心简直高得不可思议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相信,并且愿意为之冒险。
“书本”是陀思妥耶夫斯基通过自己调查得知的,他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可是调查了不少这方面的东西。
总得来说,七龙珠与和平星其实都很合适,但乔书亚很快把和平星这个选项排除在外了,因为和平星这个卡面一旦被召唤,附着的物品都是随机的,万一落到了坏人的手中,那反而得不偿失。
最后乔书亚决定将七龙珠作为老鼠的诱饵。
ssr卡七龙珠
说明集齐七颗龙珠便能实现任何愿望。
备注不管是想要长高五厘米还是年轻五岁,又或者是想要治好自己的社恐症,神龙都能满足你
至于陀思妥耶夫斯基如何知道七龙珠的存在这个也很好解决。
在钟塔侍从中的福尔摩斯,在萤火中的莫里亚蒂教授,以及接下来将要潜入组合的卡面,足以利用他们的影响力,将集齐之后便可实现任何愿望的七龙珠存在的消息散发出去。
其实根本不需要特意地让消息传达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耳中,乔书亚不过是让福尔摩斯从钟塔侍从资料室中多如星子的卷宗里找出最能贴近七龙珠的事件,同时上报给阿加莎。
阿加莎对于能干的人向来大度而宽容,她挑了挑眉,纤长的手指逐一地点过了那几分看上去被保存得很好的古旧卷宗。
“这就是你想要向我汇报的”
端坐在阿加莎对面沙发上的福尔摩斯面对着钟塔侍从首领那几乎要将自己剖析开来的锐利目光,不急不慢地回复道“正是如此。我花费了些许时间,整理了钟塔侍从从建立初期到近代的卷宗,发现了不少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