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走不了。”安华锦坦然地看着他,“武功不能用,用来抵抗的话,催动药性发作快。我怕到不了冷宫,就先将王六公子当解药了。”
王岸知大笑,“若是安小郡主,就算是当解药,我倒是也不介意。”
“我介意。”安华锦不给脸地说,“面对王六公子这张脸,我下不去嘴。”
王岸知脸攸地一沉,“安华锦,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吃的是敬酒。”
王岸知冷笑,“都这般时候了,安小郡主还呈口舌之能,就不怕我让你毒发身亡?”
“身亡前,总能抓一个男人当解药。”安华锦不甚在意,“你虽然不行,但你的暗卫们,似乎也都俊俏的很。”
王岸知脸色森森,“你倒是荤素不忌。”
“忌啊!除了你。”
王岸知额头青筋跳了跳,猛地一挥手,“来人,扛上她,跟我走。”
暗卫们对看一眼,距离安华锦最近的一个人上前,默默地将安华锦抗在了肩上,跟上了王岸知。
安华锦果然一动不动,任暗卫扛着。
王岸知回头瞅了一眼,只见她似乎咬着牙,克制着身子不颤,但额头有汗珠滚落,短短时间,已粉面桃腮。
到底是个小姑娘!
王岸知轻嗤了一声,带着人抄近路,快步向冷宫而去。
王岸知走的这条路,显然已被人提前清了道,路上没遇到什么人,不多时,便来到了冷宫。
冷宫这一片地方,是皇宫最冷寂最安静之地,自从花似玉来了,这里才热闹了些。
王岸知带着人来到一处最不起眼的宫殿,伸手推开门,向里面看了一眼,只见一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他笑了一下,侧身让开门口,吩咐那名暗卫,“将人扔进去。”
暗卫很听话,脱手将安华锦扔进了殿内。
安华锦被实打实地摔在了地上,身子软绵绵的,摔在地上,都没怎么砸出响声。
王岸知心满意足地看着安华锦,邪肆地笑,“安小郡主,做了七皇子妃,你当该给我谢礼。”
安华锦睁开眼睛,眼底已没剩多少清明,一片浑浊,声音沙哑,克制地咬牙切齿,“自然。王六公子便等着我的谢礼吧!”
“行,我等着,锁门。”王岸知挥手。
有人上前,将门“咣当”一声关上,落了锁。
王岸知便站在门口,邪肆的声音不受阻碍地传进来,“我便守在这里,帮安小郡主和七殿下守门。至于宫宴,少了安小郡主和七殿下,宫宴自然依旧照样进行,不碍着什么,而七表弟,你就别指着他能来救你了,他今日是走不开的。”
安华锦不说话,慢慢地从地上站起身,挥手,落下了所有窗前的帘幕。
帘幕乍然落下,清寂的许久没被人住过,但被人提前打扫的十分干净的宫殿,一下子便昏暗了许多。
安华锦扫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张口将嘴里化了一半的药丸,吐进了痰盂里。
百杀散果然霸道,哪怕是她用舌根抵着,根本没咽下去,但这么一路走来,依旧化了一半,这一半,已让她浑身如着了火一样。
她从怀中掏出两个玉瓶,倒出三颗清心丹,又倒出三颗解毒丹,一股脑地扔进了嘴里咽下。
然后,她也不管地上躺着的昏迷不醒的楚砚,转身爬上了床。
演戏要演全套,若是殿内半天没声,王岸知怕是怀疑,所以,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唱起了独角戏。
她好奇时,上过青楼,喝过花酒,听过黄段子,如今,似乎派上了用场。
再加上,她本就中了百杀香,所以,声音也不用刻意的演,便婉转娇媚的让人受不了。
过了一会儿,安华锦觉得外面没动静,停了停,然后又爬下床,照着楚砚的胸口揍了一拳,楚砚闷哼一声。
哦,一个人唱戏,果然没那么像,这两个人,就不同了。
王岸知终于从殿门口走开了,同时可惜地风流肆意地笑,“安小郡主这般美人,便宜七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