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觉得爸这个主意可行,你想啊,你现在还是钟太太,而且他应该不会这么早想着立遗嘱。咱们如果这个时候动手,他的遗产你最起码有一大半的
继承权如果现在不动手,万一你被扫地出门了,他就是死一百回也跟你没关系了”钟一晨分析的头头是道,他现在恨不得钟家所有东西都归老妈所有,
等钟慈山一死,那个死老太太和该死的钟然就没了靠山,到时候他一定给她们好看。
刘美丽思索着儿子话,觉得确实很有道理。钟慈山才四十来岁应该不会想到写遗嘱的事,如果现在他有什么意外,那自己绝对是最大受益人啊。
可是,杀人可不是杀鸡宰羊那样简单她真的没有经验。
“我们要怎么做呢”她看向古定国。
“你给我准备十万块,其他的不要你管了”古定国站起身来穿上外套。他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
“真的要杀了他”刘美丽虽然也赞同这个主意,可还是有些担忧。但当她看到古定国回头望她的眼神时立刻道“我明天下午三点前把前打到你的账上”
刘美丽和钟一晨等古定国离开后半个钟头,才走出饭庄。在这个节骨眼上绝对不能出任何意外。
到家时已快十点,钟慈山果然没有在家。此时的刘美丽反倒松了口气,更加确定了刚才共议的计划。
可一想到过几天钟慈山可能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时,她的心还是慌的厉害。
这时楼下传来声响,她赶紧拉开房门,这段时间等待成了她生活的主题,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钟然进门用余光瞄了眼客厅没有看见刘美丽,没几秒就听见楼上刘美丽重重摔门的声响。
阿满躲在厨房没敢出来,生怕自己又成了撒气桶。
刘美丽在恒温的浴缸里泡着泡着竟睡着了,等她惊醒时已过晚上十一点。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钟慈山的房间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并没有钟慈
山的鼾声。为了证明自己的判断,她小心翼翼地拧开房门,借着月光她看见整洁的床铺上空无一人
不过一秒的功夫刚才的犹豫一扫而空,看来这个男人根本不值得自己心软,如果不快点动手自己怕是真的要人财两空了。
此时的钟慈山已经进入梦乡。
乔宁看着沙发上熟睡的男人,既欣慰又心疼。他的眉头微微紧锁,想必心里定是有很多烦恼。
想到这里,她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帮助钟然赶走那些瘟神的决心,她可以放弃自己的爱情不争不抢,但是却不能见让他在烦恼中度过漫长的余生。
钟慈山在这里已留宿两晚,她也连续失眠两晚。她知道暂时的宁静之后会有一场偌大的风暴降临。
失去理智的女人绝对是世上最凶猛的动物。
钟然睡到半夜突然醒来,右眼跳个不停。
自从重生后她好像就拥有了这个特异功能,每次发生不好的事情前,都会有这种生理上的提示。
敏感如她,岂会忽视这强烈的预感。
危机感驱走了所有困意,钟然起身看着窗外朦胧的月色思忖会是什么事呢钟曼要回来刘美丽又想暗害自己可这些想法也很快被否定,刘美丽再
蠢也不会蠢到选择在这个敏感时期对自己再下手。
这一夜她再也无法入眠,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害人的办法有太多了,她没有读心术,根本不可能猜的正着。
面对强大的敌人和无法预计的危险,仅凭她一个人确实力不从心。即使她重生归来了解敌人的本性,可现在一切都因为自己的努力而改变。所有剧情重新洗牌,她无法准确预知未来会发生什么。这种无力感让她觉得心慌,就像习惯了考试作弊的人在考场上发现忘带小抄,而考试题目越出越难。
她需要寻找帮手,哪怕一些建议也好。
天色渐渐亮起,钟然冲了个热水澡后化了淡妆,以遮掩睡眠不足导致的黑眼圈。
原本打算吃了早餐便去找乔宁聊聊,下楼时却发现刘美丽和阿满正嘀咕着什么。本就有预感的她,心里的不安又加重了一份。只要这个女人一天不离开钟家,她就不能放过每个细节。
“咳咳”阿满突然捂嘴咳嗽。
正在悄声说话的刘美丽猜到是有人从楼上下来,立刻提升分贝道“别忘了买海参,我最近觉得身体虚得很”
“好的太太,我这就去买”阿满配合的天衣无缝。
钟然本想装模作样的跟刘美丽大声招呼,毕竟失忆后自己还没有跟她彻底闹掰。
可刘美丽却哼了一声之后扭头走开。
现在她才懒得管她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房间没有毒,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呢,自己可不想无休无止地扮演善良后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