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晕乎乎地任他捏着自己的耳朵,顺爪抱住了大尾巴。
悬浮车很快就停了下来,白舒缓过劲儿朝窗外看去,就看见了一座巍峨华丽的宫殿,宫殿四周是绿茵茵的草坪,被修剪得整齐可爱的花丛分布得格外规律,宫殿的一侧甚至还建了一个小型的喷泉。
白舒盯着那片草坪看了一会儿,觉得爪子有点痒,跃跃欲试地想去草坪上翻滚几圈。
可惜的是,纪南峥并没有下车的打算。
白舒回头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纪南峥,又看向了已经下车的盛北宁,脑袋上飘过一串问号。
盛北宁隔着窗户朝白舒和纪南峥挥挥手,“那么,明天见,今天好好休息。”
纪南峥点点头。
白舒木愣愣地朝盛北宁挥了挥爪子,等盛北宁走远之后,他才回过神,摸出私人终端问纪南峥你怎么不下车呀
纪南峥“我不住这里。”
白舒惊讶地抖抖耳朵。
悬浮车继续开动了起来,迅速地远离了这座宫殿。
白舒安静地坐在纪南峥的怀里,一瞬间思绪翻飞,整只鼠都陷入了自己的猜想之中。
明明是兄弟俩,纪南峥却没有和盛北宁住在一块。
难道说纪南峥和哥哥之间有过恩怨,所以纪南峥一气之下搬离了皇宫
白舒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些电视剧,同为皇子的兄弟为了争夺皇位反目成仇,各种阴谋诡计明谋暗算,明明应该是最亲近的兄弟亲人,却为了一个位置而争得你死我活。
莫非纪南峥和哥哥曾经也是这样为了成为埃尔法帝国唯一的皇帝,相互之间有过摩擦有过矛盾,直到现在纪南峥都因此耿耿于怀,不愿意回到皇宫去居住
白舒被自己的猜测惊到了,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虽然他才和哥哥相处了一顿饭的时间,但他能感觉到,哥哥不是那种会为了一个位置而和弟弟反目的人,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柔是伪装不出来的。
白舒晃了晃尾巴,觉得自己的小脑袋有点不够用。
纪南峥低头看他一眼,一瞅见小家伙鼠脸茫然的表情,他就知道,小家伙肯定又在瞎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了。
白舒正发着呆,眼前突然就一黑。
“别瞎想。”纪南峥低声道,“我很早之前就已经从宫殿搬出来住了。”
白舒摸出私人终端,为什么要搬出去住呀
纪南峥揉了揉白舒的脑袋,没说话。
这事真要说起来,三句两句肯定讲不完,而且
以前的事早就过去了,没必要总提,也没必要让小家伙知道。
影响心情。
是和哥哥吵架了吗
纪南峥一怔,有些哭笑不得,“不是,没吵架。”
白舒茫然地捧着终端。
“是因为他想保护我。”纪南峥微垂眼帘,掩去浅棕色眸子里流转的微光,似乎正在回忆着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白舒的尾巴尖耷拉下来,有些后悔自己追问这么多。
能让纪南峥心情不好、并且记了这么久的事,肯定特别不愉快。
白舒扯了扯纪南峥的衣袖,在对方低头看过来的那一刻,顺着他胸前的衣襟往上窜了窜。
他凑到纪南峥的脸前,吧唧一口亲上了纪南峥的额头,末了还用自己毛乎乎的小脸蹭了一会儿纪南峥的脸颊。
安抚的意图不言而喻。
纪南峥勾唇,因为回忆往事而有些冷硬的眸光化开,肉眼可见的心情愉悦了起来。
“别担心。”纪南峥伸手托住挂在他身上的毛团,亲了亲他毛茸茸的额头,轻笑一声,“早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