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詹不知道为什么,一时间有点想笑。
但是下一刻感觉到身下某个小东西开始不安分时,景詹瞬间清醒了,一把推开意犹未尽的司韶,爆红着脸落荒而逃。
连个招呼都来不及打就匆匆夺门而出。
他竟然被司韶亲出反应来了。
要命了要是再多呆一会儿,等司韶感应到时,他总不能说是胡萝卜吧
幸好他跑得快。
景詹回到偏殿时心还在扑通扑通跳着,并不知道主殿的司韶看着自己同样不老实的小兄弟,表情又是甜蜜又是害臊,只当是小太监害羞,哪还有心思去想小太监的异常之处。
自从上次皇帝抽了柳贵妃那一巴掌,便再也没人敢克扣司韶的饮食。
尽管送来的饭菜比之司韶还是太子时差远了,但好歹也不是那种完全没法入口的,只能说可以吃,毒不死人的那种。
但是有一天,送来的饭菜突然升了好几个档次不说,就连他们一应的用度都由内务府给上下打点好了送过来。
一时间,向来鸟不拉屎的冷宫竟然表现出一种门庭若市的虚假繁荣的样子来。
“殿下,皇上是不是有求于您”
司韶将皇帝赐给他的太监宫女赶出去后,刚一坐下,就听见小太监这么问。
司韶看了他一眼,眼神如冰雪消融,柔和得和水一般,全然不复前一刻冷着脸赶人时的阎王模样。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景詹其实早就想问了,司韶明明一个被废的太子,当着皇帝的面踹了三皇子不说,就连最基本的礼节都干脆省略了,都这样还没被皇帝怪罪,里面肯定有猫腻。
景詹一开始只是以为皇帝因为柳贵妃苛待司韶而内疚,所以就没跟他计较这些。
但是现在皇帝突然行为反常,竟然对司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景詹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最后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司韶手里可能有皇帝忌惮的筹码。
“奴才只是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不管皇上打着什么算盘,殿下还是要多多小心并防范。”
景詹只知道之后司韶会成功登基称帝,并不知道具体的过程,现在皇帝突然搞骚操作,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劝着司韶小心点,其余的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但愿司韶作为这个世界最大的反派,能够完美应对皇帝的出招。
司韶听了小太监的话心里却是熨帖极了,他看着小太监担心得发愁的眉眼,心情好了不少,伸手拉住小太监的手细细握住,满心欢喜道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孤干脆和你直说了吧,镇北大将军不日将要回京述职,皇帝想要收回他手上的兵权很久了,但奈何一直找不到由头,现在他就把主意打到了孤的头上,自是对孤殷勤了起来。”
这也是那些所谓的谋逆“证据”确凿之后,本可以直接将他处死的皇帝最后却只是将他放逐到冷宫,为的就是这一手的打算。
镇北大将军辛武景詹还是知道的,司韶的亲舅舅,这次回来,想必也是收到了司韶出事的消息,赶着回来救他出去的。
“那殿下可千万别让将军将兵权交出去,现在你们兵权在手皇上可能还会忌惮三分不敢对你下手。一旦他拿到了兵权,就怕他卸磨杀驴,到时候殿下身陷险境不说,还会牵连将军府上下一干人”
景詹话还没说完,剩下的话就被人堵了回去,司韶边亲着他边呢喃着“嘴怎么这么甜,让孤尝尝是不是抹了蜜”
景詹尝个锤子,舌头都不会伸的菜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