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荒唐。
第二天景詹是被脑子里系统的尖叫声给闹醒的。
景詹微微一动,浑身上下就酸疼得要命,就连胳膊都抬不起来,简直和半身不遂也差不了多远。
还没等他询问系统出什么事了,身边就传来一阵动静,景詹侧头一看,就见司韶正撑着身子,在那双眼发亮地盯着他。
“宝贝儿,醒了”
男人晨起时暗哑低沉的声音在景詹耳边响起。
景詹默默地将头转回去,一点都不想搭理司韶。
看对方那副食髓知味的样子,明显是想摁着他再来一回。
他可不想白日宣淫,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他继续荒唐。
司韶见景詹就连头发丝儿都透着一股拒绝的意味,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昨天晚上他是过分了点儿,但也是情有可原的不是
打消了自己那点蠢蠢欲动的心思,司韶狗腿地凑上前,讨好道“腰酸不酸我给你揉揉”
“不用”
景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眼睛也有些肿,景詹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淡定。
司韶也听见景詹这副跟吞了一把沙子一样的嗓子了,心里虽然有点隐秘的自豪,但面上还是连忙下床倒了杯温茶,然后回到床上将景詹扶起来,动作轻柔地给人喂了点水。
景詹喝完一杯茶才感觉嗓子好了些,想起昨天晚上他和司韶之间还没解决的事情,景詹顾不上搭理系统,只能先将它屏蔽,想着等处理好这次的任务之后,有什么问题再说也来得及。
“咳,”景詹清了清嗓子,眼睛不敢看向司韶,只是垂着头盯着大红被子上的鸳鸯刺绣,问司韶“昨天我和你说的事情,现在该好好说清楚了吧”
司韶拿着茶杯的动作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将杯子放在床边的矮几上,这才问“你想如何”
景詹头垂得更低了“要杀要剐随你便,如果你念着我们之间的情分不忍心杀我的话,将我打入冷宫我也没意见。”
“呵。”
司韶却是笑了,他抓住景詹露在外面冰凉的右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然后又在亲的地方轻轻咬了一口,这才说道。
“我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好不容易才让你成为我的皇后,结果现在才刚洞完房的第一天,你就让我将自己的新婚妻子杀了剐了或是打入冷宫詹儿,这笔买卖太亏了,我不答应。”
景詹的心弦因为司韶的话忍不住颤动着,低垂的睫毛掩住主人慌乱的眸色。
“那你说该怎么办”
“再洞房个一万次差不多就能回本了。”
司韶语气认真道,不过他没说的是,回本是一回事,利息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万次
景詹诧异地抬头看向司韶,这家伙来真的
司韶只是眼带笑意地看着他,眼神里并没有景詹以为的失望或是愤怒之类的情绪。
景詹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我认真地在跟你说这件事,别开玩笑了。”
“我是三皇子派到你身边的细作,是绝对没资格再厚着脸皮当你的皇后的。”
司韶听见景詹再三重复这句话,神情没变化,斩钉截铁道“我不信。”
景詹一愣,合着昨晚上自己那么“情真意切”地向他摊牌,这家伙根本就没相信过
虽然司韶确实无意间真相了吧,但一般人遇见这种情况难道不是第一时间愤怒并质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像司韶这种将他的“坦白”当成耳旁风并且继续洞房的人,可能这世上就这么一个吧
景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更不知道他是该高兴还是失望,他愣愣地看着司韶坚定的表情,不敢置信道“我都借着太监的身份接近你了,明显动机不纯,你为什么不信我是细作”
司韶知道这事儿今天不跟景詹掰扯明白,以后对方是不会安心跟自己过日子的。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用一种我早就洞悉一切的语气说
“我一开始就觉得你不像是太监,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小少爷。后来你抛弃舒坦日子不过,偏偏跑来冷宫陪着我吃苦受累,还向我大胆示爱表明心意。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你心里定是爱惨了我才会这样的。”
景詹听着司韶这番忒不要脸的话,额角青筋微微凸起,艰难道“我就不能是因为三皇子的指派才来接近你的吗”
“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