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基本的保密条款持续有效。
两个大人一头雾水地过来领钱,领着他们几个刚刚撤离不久,马婶的生意好到爆棚。
“老板!!我买五百块的!!”
“马姐!我跟你老交情了,你先帮我买!!”
“哎哎哎我先来的,你们这些人讲不讲道理啊?”
这彩票站是什么风水宝地,居然能连中三回,今天还出了个双黄蛋?!
老板娘的手难不成被财神爷开了光?!
秦教授拿了支票还是木的,看一眼亲儿子再看敖珀,看了七八遍摘了眼镜擦两下再看一遍。
别说他不信,连上头来兑奖的工作人员一个个都傻了,反复确定这几个幸运的高中生没作弊没钻bug,一切都千真万确,最后摸着后脑勺给他们办好手续。
八人分两队各自上车,权爸爸开了辆小桑塔纳,给敖珀开副驾驶门时一脸惶恐。
他的道行不足判别敖珀是什么身份,但光是观察气息和眼睛就已经后背冒汗。
——小孩子看起来十七八岁,居然修行深厚到这种地步,他背后得是什么高人?!
路筠隐约看出来点什么。
她坐在后排戳戳权哲,压低声音道:“怎么你跟你爸都怕敖珀啊。”
权哲正色道:“都是对学神的敬畏,我们家应试教育思想比较浓厚。”
蒲小时坐在秦爸爸的车里,脑子里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
今天刚好在端午节假期,街头车流拥挤,两辆车在不近不远的地方相继停下。
秦教授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想了半天道:“我们先去找个餐厅吃饭,等会聊聊?”
“行啊,找个好馆子,”秦仿掏出手机道:“去哪家?我跟权叔讲一声。”
蒲小时脑子里的念头变得不断强烈。
她应该把锦鲤铃拿出来摇一下。
对,摇一下。
哪怕同学都在也不要紧。
奇怪的想法像是水潭里突然冒出来的泡泡,毫无来由。
她思考几秒,把铃铛从外套内兜里取了出来。
红灯转绿,汽车慢吞吞往前爬了三四米,再次僵住不动。
前后喇叭响成一片,比夏日蝉鸣还要来得聒噪。
大常坐在后排,瞧见她取出个什么东西。
“好漂亮啊,”他凑过去看:“你新买的书包挂坠?还挺大的。”
银色锦鲤与她手掌一般大,此刻安静躺在她的手心,触感冰凉。
我该摇一下。
蒲小时大脑处在奇异的清明状态里,就好像太阳穴被涂过清凉油一样。
她单手举起了铃铛挂绳。
另一辆车里,敖珀侧眸看向她的方向。
“叮——叮叮——叮——”
一瞬间里,汽笛声引擎声都好像全部消失,街道变作空白一片。
金玉相击般的铃声犹如平地潮升,以破旧的小桑塔纳里往外扩散,涟漪般向外扩开。
整个世界寂静一秒。
时间仿佛被按下减速键,她手中的锦鲤略一摇晃,尾部鳞片逆着向上换色。
蒲小时瞳孔微缩,下意识屏气看它即将呈现的花纹。
倒三角般的鳞片全都竖了起来,在铃音余响里继续向上翻转。
无半点生命感的银鳞在倒转时竟染上灿烂颜色。
是明红,是纯白,是亮金——
幻华铃又一摆尾,三色斑纹灵动鲜明,就此落定。
“敖珀,敖珀!!”她拎着那尾鱼,急急开了车窗喊他名字:“敖珀你看它——”
世界一瞬众音回归,喧闹鸣笛声自四面八方响起。
权爸爸摇下车窗,还往后靠了靠,方便他们隔着两扇车窗交流。
敖珀也是一愣,看着三色锦鲤时说不出话来。
他从来没有碰到这种情况,更不知道摇出这种花色会发生什么。
幻华铃轻易不会显灵,能摇出单色都要靠命里机缘,可蒲小时她居然一次就聚齐了?!
“卧槽,三花聚顶啊,”秦仿先前听她说过其中玄机,扒着车靠背跟着看:“三个色凑一块是什么意思?”
蒲小时举着花鲤鱼怔怔几秒,突然就打开车门向外走去。
秦教授怕她出事,下意识道:“小心!!这是马路!!”